他問父母什麼時候回去。
“訂了幾點的票?我送你們去車站。”
說起車站,蔣寒想到了什麼, 看了一眼手機。
手機里除了工作信息, 沒有什麼別的。
他皺了皺眉, 將車窗重新升了上去。
母親安海秀說了離開的車次, 恰好在藍橋火車站。
“你要是工作忙就算了。”
蔣寒說沒關系, 送了他們過去。
蔣義一直在后座觀察兒子。
他先是問了幾個關于在方鼎律所工作的問題,見他回答并沒什麼異常,又問到了方家人上。
“你剛才怎麼又方律師做老師了?”
蔣寒算是得了方律很大的指導, 在和方明米訂婚之前都方建元做老師。
后來訂婚自然就改了口。
蔣義這麼一問,從后視鏡里看到蔣寒臉微微沉了沉。
他說沒什麼,“什麼方律并不在意。”
蔣義卻說不一樣,“你和明米再怎麼鬧,到底沒到要分手的地步,就算現在婚禮延期了,你和明米也是未婚夫妻。你還真準備分手?”
蔣寒完全不想跟他再說這件事,抿了沒說話。
安海秀發現了兒子的緒,了丈夫一聲,“小寒心里有數,你不要管他太多。”
蔣義哼了一聲,“我這不是怕他好端端地走了岔路?不和明米這樣的孩結婚,和什麼樣的人結婚?我看明米見了我們也沒什麼變化,還和之前一樣乖巧。”
蔣寒聽著,莫名想笑。
蔣義看了他一眼,突然問。
“你不會外邊有別的人了吧?!”
話音一落,四下靜了一靜。
車窗不風,車了幾分。
蔣寒開車的手握著方向盤了,卻同蔣義一樣哼笑了一聲。
“爸到底在說什麼?”
安海秀也讓丈夫不要胡說,“小寒是那樣的人嗎?”
蔣義一直盯著后視鏡里的蔣寒,意味深長。
“現在的孩,想不勞而獲的太多了,真還是假意都分不清,爸也是為了你好,你可不要被人騙了。”
蔣寒什麼都沒說。
確實,現在的人,想不勞而獲的太多,真心實意的太... ...
蔣寒把父母送去了藍橋火車站,出來給葉靜發了條信息——
今天還不回來嗎?
已經兩天了,以辦事的效率,不像是會耽誤這麼久。
果然,對面回了一條信息給他——
我已經回來了。
在看到信息的那一秒,蔣寒神幾乎眼可見地落了下來。
他把電話打了過去,還在忙,讓他等了一會才開始說話。
“怎麼了?”
的聲音很,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
蔣寒悶聲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呃... ...昨天晚上。”
蔣寒默了半晌。
“那你現在是在所里上班嗎?”
“嗯對。”
“那我接你下班。”
“唉... ...不用?我今天和楊暖一起... ...”
“我二十分鐘后到。”
蔣寒將電話掛斷了,想到那天在航市走之前,他跟說的話。
當時答應的爽快,只當是耳邊吹過的風了吧?
蔣寒沉著臉開車返回市區。
銀保時捷飛快上了高架,但在后面,還有一輛不起眼的車,一并跟了上去。
那輛車里。
安海秀不安地問丈夫,“你真要跟著小寒?你還真懷疑他?”
蔣義讓司機跟點,別丟了。
“我不是懷疑他,我是不相信那些人。有些人是很不擇手段的。”
安海秀一時不知該怎麼說。
蔣義讓不要管,“明米這麼合適的對象,要是錯過了去哪找?”
他是看中了方明米的,但妻子卻開了口。
“其實我覺得,明米也不是太適合小寒。”
蔣義一頓,“什麼意思?”
安海秀說沒什麼意思,“我做媽的,也不想手兒子的事,我就是覺得小寒和明米,好像也沒什麼話可說的樣子。”
蔣義眉頭皺了一團。
“結婚是找個說話聊天的伴嗎?”
“但都沒話說,結了這個婚有什麼意思?”
蔣義完全不認同妻子。
“我看是你跟明米沒話說吧?”
安海秀無話可說了。
蔣義讓不要糾結,“明米自有明米的好,給蔣寒帶來的,僅僅是聊天說話嗎?我們幫不了孩子什麼,全都憑他自打拼,有個方家這樣的助力,他能省多力,你不知道嗎?”
安海秀嘆了口氣。
車子一路跟著蔣寒的保時捷下了高架,開回了市里。
“我看著,他像是要回所里了。他去所里工作,咱們就別跟了吧?”
蔣義不理會,讓司機繼續跟上。
兩輛車轉了轉,沒有往方鼎的方向去,反而去了另一條路上。
蔣義一看,不由地坐直了起來。
... ...
惠天翔律師事務所。
葉靜在樓上落地窗前看了幾眼,差不多二十分鐘,悉的銀保時捷闖了眼簾,停在了后面不起眼的小道上。
蔣寒的短信也發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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