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緒不對,秦牧言笑了笑,安道:“不想吃就算了,明天讓廚房做些你喜歡吃的。”
“嗯。”顧影悶聲應道。
晚飯後,顧影很早就睡了,至在秦牧言的認知裏是這樣的。
他洗完澡出來,顧影就已經躺床上了。
他喊了一聲,顧影沒有應。
秦牧言便把臥室裏的燈熄了,抱著一並睡下。
但半夜睡醒後,旁卻空無一人。
意識到這點後,秦牧言猛地坐起,將房間裏的燈打開。
沒在臥室,也沒在洗手間,但手機還放在床頭的櫃子上充電。
聯想到晚上的異樣,秦牧言心裏一陣驚慌。
他正要出去找,房門卻從外麵打開。
“你醒了。”
“去哪兒了?”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去外麵了煙。”顧影說,接著將上的外套下,掛在架上:“睡覺吧。”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他指的是晚上飯桌上的事。
“沒有,我隻是想煙了,怕影響到你,所以出去的,睡吧。”
躺回到床上,側朝外,是背對著他的方向,脊背的直直,秦牧言湊近後,可以清晰的聞到上濃濃煙味,那不是一煙可以造的。
“小影,你這樣我怎麽可能睡的著。”
顧影長時間沒有回話,後背微微的著,許久後,才緩緩開口:“你怎麽都不我媳婦兒了?”
秦牧言先是默了片刻,而後才說:“你想聽的話,我現在就,媳婦兒。”
顧影卻搖了搖頭,不單單是這樣的。
“秦牧言,你是不是後悔了?”
“什麽?”秦牧言沒懂指的是什麽。
顧影起從屜深把秦牧言放在裏頭的戒指拿了出來。
秦牧言這才明白說的是什麽意思。
“你看到了?”
“你傷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還知道你是打算任務結束後就跟我求婚的,所以我又把它放了回去了,我一直在等你把它親手送給我,可是你沒有。”
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還是很平靜,但一雙眼睛卻越發的潤,眼眶裏窩著一汪淚水,將落未落。
“秦牧言,你是不是後悔了?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大顆的淚珠順著麵頰落,掛在下上,又滴落到襟前。
秦牧言看著一陣揪心的疼。
“當然不是!”他急切的否認,卻遲遲沒有下文,停頓了片刻後,才又說道:
“我隻是有點兒害怕,我在重癥監護室的那兩天裏,想的最多的就是如果這次我抗不過去的話,你該怎麽辦?”
“所以呢?你想讓我跟別人在一起?”顧影了下上的淚珠,反問道。
“我不想,所以我很矛盾。”
他怎麽可能願意將拱手送給別人,可是,他確實也是怕了。
已經沒有父母了,如果哪天再發生這樣的事,他也會拋下的話,該怎麽辦?
“你是覺得自己的職業危險係數比較高是嗎?怕不能一直陪著我!但這隻是概率問題,不是絕對的!我爸媽,還有你媽媽,他們的職業不危險,但他們也沒有陪我們很長時間,不是嗎?所以這不能為阻礙我們在一起的原因。”
“再退一萬步來講,哪怕真的有那麽一天,我不想自己連一個明正大祭奠你的份都沒有。”
就差直接說,他活著做他的妻子,他死了做他的孀。
秦牧言聽著的話,眼眶也變得熱,心裏沉沉的,像是裝滿了鉛一樣。
他的孩比他勇敢,也比他想象中的要堅強。
“可是這樣值得嗎?”
“值得。”顧影輕輕地抱住了他,雙手在他的後背上,聲道:“秦牧言,我的喜怒哀樂皆是你,隻有跟你在一起我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輕著的頭發,歎息一聲:“傻姑娘。”
“到時候我就帶著我的新歡一起去看你。”
這話是玩笑,但也是提醒。
秦牧言苦笑:“你就紮我的心吧。”
“不想這樣的話,就好好的,從現在開始,你的生命不單單是屬於你一個人的了,還有我,還有我們未來的孩子。”
“知道了,老婆大人。”
“戴上。”顧影出手,示意他。
“跟我來。”
十分鍾後,樓下客廳裏,秦軒著惺忪的睡眼,抱怨道:“哥,這麽晚了,你把我們都起來幹嘛?”
“有事。”
“啥事不能白天說,非得現在把我們起來。”
“重要的事。”
“到底是什麽事,你快說吧,說完我們也好回去睡覺。”被人從睡夢中醒,秦淮笙的語氣也有些不耐煩。
“那個……”一開口,秦牧言還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先笑了:“我要跟小影求婚了,請你們做一下見證。”
“求婚?好啊!好啊!”
剛剛還哈欠連天的秦軒,瞬間就清醒了過來,表現的異常的激。
而當事人之一的顧影,兩腮紅紅的,時而看著腳尖,時而看向秦牧言,神扭,手足無措。
隨後,秦牧言從口袋裏掏出戒指來,單膝跪地。
顧影擔心他上的傷,忙去攙他:“不用跪。”
秦牧言將的手拂開:“得跪。”
一輩子就這麽一次,這麽簡單的求婚儀式已經很委屈了,該有的步驟就更不能省略了。
“媳婦兒,嫁給我。”
“哦……”秦軒歡呼一聲:“嫁給他,嫁給他!”
他表現的比兩位當事人還要激,一個人充當了整個氣氛組。
“嫁給他!嫁給他!”
顧影笑意盈盈,眼中熱淚盈眶,緩緩點了點頭。
秦牧言把戒指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傳說中距離心髒最近的一手指。
“親一個,親一個。”秦軒又開始起哄。
當著長輩的麵做這種親昵的舉,顧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沒等拒絕,秦牧言便一把將摟在懷裏,低頭吻了下來。
顧影被他牢牢的抱在懷裏,幾乎彈不得,而周圍的其他人,不知道時候已悄然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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