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姜彌導航了一家附近的大型商場。
兩個人去挑選日用品。
陳麒現比姜彌挑剔得多,這個不行,那個不好。
最后大手一揮,不止是日用品,還順手給姜彌刷了上百萬的包包和首飾。
在陳麒現眼里,這種也就是平日里比較隨的配搭,既不是高定,又不是限量款,本算不上多好的東西。
姜彌卻有不同的意見。
雖說月薪不低,可要撐起這樣一套門面,委實有些夸張。
心里清楚這是陳麒現的一番好意,不接反了的不識抬舉。
最后,姜彌無奈嘟囔了句:“干我們這行的,誰沒事上班背馬仕和香啊。”
陳麒現故意歪曲的意思:“難不我們公司有這規定,干你們這行的不能背?”
姜彌說不過他。
好在,聊聊逛逛,揮散了他里的酒意。
姜彌見他大包小包,全是給自己買的行頭,很是過意不去。
路過一家冰淇淋店,想著也討好他一下,算作禮尚往來。
“吃冰淇淋嗎?我幫你買。”
陳麒現看著人滿為患的小店門口,思索了一下,認真點了點頭:“要甜筒。”
姜彌笑著說好。
陳麒現見去排隊,便跟上了腳步,小聲叮囑:“買一個。”
姜彌:“……”
陳麒現:“你一口我一口,這樣才好吃。”
早知他打的這種鬼主意,姜彌都不帶心問他了。
沒辦法,這個家還是陳麒現說了算。
姜彌只能對他言聽計從,但口味得聽的,直接挑選了草莓味的。
姜還是老的辣。
要不怎麼說陳麒現起來玩得花呢。
本來說好你一口我一口,姜彌也接了,甚至心甘愿踮起腳尖,舉著甜筒喂送到他邊。
漸漸,陳麒現提出的要求越來越過分。
大庭廣眾之下,沒取得姜彌的同意,自己就俯攥住了姜彌的。
多有點不擇食。
姜彌怕他耍無賴,一退再退,微微張著任他索求。
“咪咪好乖。”一個甜筒,品嘗得陳麒現心滿意足,眉眼彎彎道:“下次要朗姆酒味的。”
似乎忘了,吃飯那會兒要追究姜彌和陳麒跡二人,大學時期的往事。
的拎袋被陳麒現塞到后備箱。
姜彌發汽車,問陳麒現下一站目的地。
陳麒現歪在副駕駛座里,隨口說帶去海邊看煙花。
姜彌莫名其妙:“煙花呢?”
陳麒現:“不是說了在海邊。”
姜彌不確定他是否于極度清醒的狀態,作倒是不遲疑,遞手機給陳麒現,讓他輸地址。
因為沒關系,海邊即使沒有煙花,但有海。
那是片荒涼的大海,別說行車軌跡愈發偏僻,越是靠海,連個路燈也沒有。
姜彌降慢了車速,膽子小,心跳的速度已經不言而喻加快了些。
好在陳麒現坐在旁,他的存在,不說是定海神針般擁有奇效,可總能在覺到兵荒馬之際,乍然平的茫然與無措。
生活從來都是一團麻,直到陳麒現的再度出現,強勢走進的世界。
一個人夜里睡覺,就算關燈也能好眠。
姜彌有些分心,將車在路旁停靠。
陳麒現不解:“怎麼停下了。”
他不著痕跡看了眼智能屏幕,夜里十點十八分,算不得太晚。
姜彌隨手關掉電臺,電臺里正播一首時下熱門的歌曲。
洗腦般的旋律,就連這種沒什麼音樂天賦的人,只聽兩遍,也跟著會哼唱幾聲。
——那是我/僅有的溫也是我你的原因/在這凄地
恰如此時此刻的氛圍。
姜彌斟酌良久,起初不敢去看陳麒現的眼睛。
低垂著頭,也不看遠方,只顧盯著眼前的方向盤。
似乎在思考事,淺蹙著眉心,仿佛即將說出的話,有多麼的難以啟齒。
陳麒現安靜地等待,表現出十足的耐心。
姜彌眼瞼輕兩下,轉過頭,商量的語氣開口道:“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說我和陳麒跡之間,有過點什麼。”
剛才沒解釋,這會兒陳麒現早拋諸腦后了,又想著澄清。
他一挑眉,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姜彌了解男人,若想在他那里得到一個結果。
那麼,必須拿出百分百的誠意,讓他心服口服才可以。
姜彌開啟了坦誠之路:“我念大學那四年,他確實來學校找過我幾次。但加起來,應該還不到十次。”
陳麒現抓住重點,開始跳腳:“還不到十次?你這是嫌了!”
這兩人明顯沒同頻,姜彌自知失言,急急挽回道:“沒有沒有!我的意思是,只是很平常的接。我保證,我對他沒有任何的想法。而他,也沒有如你所說,有跟我告白之類的。”
陳麒現不痛不:“聽起來還失啊。”
醋翻一地。
姜彌倒吸一口涼氣,主手去握他的手,聲:“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他,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
陳麒現面稍有好轉,但不明顯。
姜彌再接再厲,仿佛許久沒有對一個人這麼毫無保留地坦誠相對,怪難為的。
聲音愈發低下去,如夜里彷徨迷失的小,只聽著就讓人生出別樣的憐。
“所以,以后不要再提起這些了,好不好。”姜彌握著他手的手,加重了一點力,鄭重其事得很。
陳麒現勉為其難應下,反客為主,抓起姜彌的手,拉到鼻端貪婪地嗅了嗅。
突然想在這兒干點兒壞事。
還沒想遠,姜彌比他先一步理智歸位,打破他的念想:“那我繼續趕路了。”
導航顯示,距離目的地還剩2.3公里。
陳麒現只能住不為人知的可恥念頭,暫且放過一馬。
去到海邊,黑漆漆一片。
姜彌沒有將車熄火,這地兒是第一次來,人生地不的,生怕遇見危險。
降下一點車窗,才左顧右盼,尋找著附近哪里有放煙花的地方。
出一顆腦袋,上天地,只有天邊掛著一明晃晃的月亮。
月清寂,襯出海邊浪漫調。
姜彌壯了壯膽,問陳麒現:“要下車嗎?”
問完,仿佛聽見不遠傳來一片人聲。
這些稀稀落落的聲音,貌似就在無人野灘那邊。
姜彌猶豫著,要不要打個遠燈照一下,查看一下況。
陳麒現懶洋洋答:“嗯,先下車。”
安霏抬頭,那雙愛笑的眼,已經很少笑了,此時充斥著淚水。她手拿水果刀,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曾經絕色的容顏,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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