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世子聽到屋里一片低低的驚呼聲,這才覺到自己上涼嗖嗖的,趕一把扯過床上的被子把自己裹住。
僅有的瞌睡,也在這場鬧騰中跑得無影無蹤。
鎮國公世子坐在床榻邊上,臉黑的能滴出水來,對姚氏喝問道:“你怎麼回事?”
“本世子都跟你說了,不管你要怎麼理這兩個賤婢,都把人拉出去理,以免吵到本世子休息,結果你倒好,放任們在屋子里大聲尖。”
“你這是生怕本世子休息的太好了!”
姚氏的幻想一朝破滅,心里到底有氣,對鎮國公世子說話的時候,語氣里就難免帶出來。
姚氏說道:“原本一開始,我就讓人把兩個賤婢拖出去,是世子爺自己攔著不許。”
“這會兒又來怪誰?”
鎮國公世子氣道:“那是一開始本世子被這兩個賤婢蒙蔽了,所以才會這麼說。”
“現在本世子,不是讓你把人拖出去嗎?”
姚氏這會兒就想借刀殺人,這兩個通房丫頭一開始不是仗著有鎮國公世子撐腰,不把這個世子夫人放在眼里嗎?
那現在,就讓這兩個賤婢認清什麼做現實,讓鎮國公世子自己出面,親手把們打地獄。
也好殺儆猴,給后來的人提個醒,賤婢就是賤婢,別妄想著一朝飛上枝頭變凰。
作為鎮國公府的世子夫人,有的是手段收拾們,要收拾們,更是比摁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姚氏對鎮國公府世子說道:“世子爺一會兒一個主意,比朝令夕改還來得快,我就怕真要讓人把這兩個賤婢拖出去,世子爺到時候又來后悔,心疼這兩個賤婢。”
鎮國公世子惱怒:“本世子什麼時候心疼這兩個賤婢了?”
“來人,把這兩個賤婢給本世子拖出去。”
姚氏一使眼,幾個使婆子又呼啦啦上前,拽著兩個通房丫頭往外拖去。
兩個通房丫頭剛才還能喊鎮國公世子救命,這會兒喊什麼都沒用了,就這樣著子被使婆子拖了出去。
使婆子直接把人拖到院子里,此時天已經微亮,天邊出現一麻麻的線。
姚氏吩咐:“把我們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喊來,讓大家都長長記,知道什麼錯誤不能犯,一旦犯了,就再也沒有糾正的機會。”
“本世子夫人預先給大家提個醒,可別到時候犯了錯又來喊冤,到那個時候,就別怪本世子夫人不講面。”
國公世子的院子自然寒酸不到哪里去,院子里的下人七七八八加起來,倒有三、四十人,這還只是院行走的人,不包括外院的小廝,長隨,馬夫等人。
此時這三、四十人被來,全都聚集在院子里,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特別是一眼看去烏的人頭,更讓人覺得心張。
之前相互打聽了一下,打聽不出原因,此時聚集在院子里,當著姚氏的面,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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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出聲就引起姚氏的注意,到時候遭無妄之災,那可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姚氏等人都到齊了,讓丫鬟搬了張椅子坐在門口,開始訓話。
一眾下人一開始聽得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大早上的,天都沒亮,世子夫人這是發什麼瘋?忽然把他們到院子里來訓話。
直到后來,聽見姚氏把話頭說到兩個通房丫頭的上,這才恍然大悟,知道是這兩個通房丫頭惹了世子夫人不痛快,所以世子夫人這是殺儆猴,讓大家都來看們兩個罰。
而滴滴的兩個通房丫鬟,此時著子被扔在院子里,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狼狽的不樣子。
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到底是怎麼造的更是不言而喻,襯在的上十分猙獰。
嘖,難怪世子夫人要拿們兩個開刀,看們上的痕跡,就知道原因了。
有人覺得世子夫人這麼做,無可厚非,畢竟沒有哪個人能忍得了自己的男人,在自己的婚房婚床上,跟別的人顛鸞倒。
可是也有一部分下人覺得,世子夫人這本就是遷怒,是欺怕,管不住男人別睡丫鬟,就把氣撒到通房丫頭上。
畢竟,跟葉老夫人和鎮國公世子比起來,只有通房丫頭好拿,可以任由圓扁,無論打死或發賣,都在一念之間。
說到底,這就是做奴才的悲哀,不單世由不得自己,就連想做什麼樣的奴才也由不得自己。
就拿通房丫頭來說,確實有些人心存飛上枝頭變凰的想法,一心想要爬男主人的床,能夠為通房丫頭,就歡天喜地。
可也有很多人并不想為通房丫頭,可如果被家里無論哪一個主子看上,點名送去伺候男主子枕席,又有誰會管本人愿不愿意?
院子里下人們心中想法各異,姚氏已經說到最后:“世子說,這兩個賤婢不懂規矩,伺候不好人,要重重罰。”
“原本,看著們昨晚辛苦伺候世子的份上,本世子夫人還想網開一面,從輕發落他們。”
“不過世子既然吩咐要重重罰,又把人從屋里直接丟出來,可見這兩個賤婢把世子氣得狠了,本世子夫人自然不能輕饒們。”
“本來,老夫人讓們去伺候世子,那是抬舉們,是希們把世子伺候好,伺候舒服,結果們倒惹得世子雷霆震怒,要是不重重罰們,都對不起老夫人一片拳拳子之心。”
“今天把你們一起喊來,就是要告訴你們,給主子辦事一定要盡心盡力。”
“不要覺得主子寬厚,就想耍,奉違,否則這兩個賤婢就是你們的下場。”
姚氏說著,冷冷看向兩個通房丫頭,對邊上的使婆子吩咐道:“每人先打五十板子,如果熬不過去,就通知們家里人來把尸首領回去,看著們伺候過世子爺一場的份上,賞們家里五兩銀子,給們辦后事。”
“如果還能留下一條命,就找人牙子來,發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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