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要是放在之前,姜湛沒有失憶的時候說出來,薛雙雙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因為姜湛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無師自通地點亮了土味話技能,而且還技能滿點,在白溪村的時候,就會時不時的一下。
但是自從姜湛失憶以后,就絕對沒有再發生過這種事。
如今說出這樣的話來,倒讓薛雙雙顯得十分稀奇。
不過稀奇歸稀奇,薛雙雙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倒不懷疑姜湛說這話的真心,只不過就算是真心,也不表示現在就要接呀。
憑什麼你說不搭理人就不搭理人,而現在你回心轉意了,我就必須要接呢,對吧?
所以對于姜湛的話,薛雙雙并不是很在意。
笑了笑,對姜湛說道:“世子您就別開玩笑了。”
“父王尚未回京,這滿京城的大事,乃至全國的大事,都等著世子您做決斷。”
“我個人的事怎麼能和這些天下大事相比呢?”
姜湛抿了抿,還想說話,薛雙雙已經搶先說道:“世子如今份不同,每一句話都能讓底下的人無比關注,所以說話行事,應該特別注意。”
“就您剛才說的那句話,要是傳出去,我肯定了眾矢之的。”
“世子您就行行好,別再跟我開這種玩笑。”
姜湛整個人又沉默下來。
他想說不是這麼回事兒,然而卻無法反駁薛雙雙的話。
是啊,他如今份地位不同了,不再是以前白溪村那個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窮小子,所以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會被人無限放大。
所以,他就連表達自己的真實,都要思前想后,以免讓人找到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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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的借口。
等一下,他剛剛想到了什麼?
什麼白溪村?
是,據說他從小走丟了,以前是在白溪村長大的。
這一點他清醒過來以后,就已經了解過了。
但是了解歸了解,他本人對這一塊的記憶卻十分淡漠,好像作為一個旁觀者,在看別人的故事。
可是剛才他忽然之間,就想到之前在白溪村的時候發生的事,有些影像從腦海中那麼一閃而過。
那是一種真真切切的,是發生在自己上的事。
而不是像他之前了解況的那樣,似乎是作為旁觀者所看到的別人的故事。
姜湛皺了皺眉頭。
最近這樣的況是越來越多,他總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恢復記憶了。
然而每一次最終的結果都是失。
每當他使勁想要回想點什麼,最終就是以頭痛而告終,這次也是一樣。
姜湛想對薛雙雙再說點什麼,可又不得不承認,薛雙雙剛才說的那番話一點沒錯。
如今他的一言一行,都會被無限放大,為所有人效仿的對象,容易授人以柄,一言不慎后果嚴重。
姜湛倒是不怕別人攻擊他什麼,可是卻不愿意把薛雙雙拖進輿論的漩渦。
所以最后,他也只是對薛雙雙笑了笑。
姜湛說道:“娘子不必
過于張,這話,我只在娘子面前說,別人不會知道的。”
他說著,目往后跟著的一群丫鬟們上掃視,殺氣騰騰的說道:“都給我聽好了,誰敢胡泄府里的消息出去,家中父母兄弟一起過,全部直接打死,丟葬崗。”
眾丫鬟連忙跪下,連聲說道:“奴婢不敢。”
姜湛就看向薛雙雙,說道:“娘子,你看,們不敢說出去的。”
薛雙雙:“……”
倒也不覺得,姜湛敲打這些丫鬟的行為不對。
隨著姜湛以后的份地位越來越高,他的一舉一,都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窺視。
如果不能整治好邊的下人,讓人隨意把他的言行泄出去,將會造極為嚴重的后果,所以,必要的敲打是必須的。
只是,他堂堂北疆王世子,敲打下人就敲打下人,這一副沖著自己邀功的語氣是怎麼回事?不稚啊?
薛雙雙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又覺得如今這況,瞪姜湛有些不合適,又連忙收回目。
姜湛倒是一點不以為然。
他把丫鬟到一邊去,自己上前扶著薛雙雙的胳膊,說道:“娘子,我記得園子那邊的梅花開得更好看一點,我陪娘子過去。”
薛雙雙:“……”
騙鬼去吧,府里的梅花,大部分都種在這一塊位置,園子另一邊,只有稀稀落落幾株梅花。
所以,姜湛到底是怎麼得出的結論,園子另一邊的梅花開得更好看一點的?
擺明了,是想借著這個由頭,拉著在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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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走一圈唄。
也……行吧,還能把姜湛趕走不?
于是,薛雙雙就陪著姜湛胡鬧,去園子那邊看開得更好的梅花。
結果,等他們走過去,薛雙雙就發現,就連那幾株稀疏的梅花,沒開的沒開,開過了的開過了,本找不出一株所謂的,開得更好的梅花出來。
薛雙雙似笑非笑的看著姜湛。
姜湛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娘子別這樣看我。”
“我其實沒說錯,這里的梅花本來是開得更好的,只是因為娘子過來了,這些梅花怕娘子把它們給比下去,所以,就趕謝了。”
薛雙雙:“……”
可算是見識到什麼睜眼說瞎話了。
得虧姜湛能臉不紅心不跳的把這些話說出來,這個聽的人都不好意思了。
雖然陸王妃開了口,員家里的眷沒人敢在這種風口浪尖,打著給陸王妃拜年的名頭往永寧侯府。
但這并不代表大家都死心了。
特別是薛雙雙這里,了眾人眼里一個新的突破口。
孔家和朱家之前在姜湛這里吃了閉門羹,那些想要借助他們跟姜湛搭上關系的舊朝員,雖然覺得孔家和朱家吹牛皮,心里氣憤的不行,到底也沒有對他們趕盡殺絕。
就是因為這些員心里覺得,雖然姜湛拒絕了孔家和朱家求見,但是薛雙雙這個世子妃本人并沒有在場。
薛雙雙沒有表態,那這事就有轉還的余地。
畢竟跟朱家和孔家有緣關系的,是薛雙雙而不是姜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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