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沒去書房?”薛雙雙沒有想過,姜湛會在外間等一起去給陸王妃請安。
“今天大年初一,我等娘子一起去給母妃請安,然后再去書房。”姜湛說到這里,目微閃,又對薛雙雙說道:“娘子以前不是這麼喊我的。”
“娘子以前一直都是喊我阿湛的,現在這樣,會讓我覺得娘子和我生分了。”
薛雙雙更詫異了。
要保持距離的是姜湛,當先疏遠客氣,喊自己作“世子妃”的也是姜湛,如今姜湛不知道為什麼改了主意,卻又挑剔喊世子這個稱呼了?
可為什麼一定要按照他的邏輯來呢?
薛雙雙笑了笑,說道:“因為,世子如今的份地位不一般,再直接喊世子的名字不太合適。”
“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的,世子不要多想。”
姜湛怎麼可能不多想?
偶爾,他腦海里,總會閃過薛雙雙喊他名字時,眉梢眼角肆意上揚的畫面。
他其實,也不是很清楚薛雙雙以前都喊他些什麼,只是記得,他剛清醒那會兒,薛雙雙喊他的第一聲是“阿湛!”
所以,他對阿湛這個稱呼的印象特別深刻。
只是后來,隨著他中規中矩的喊薛雙雙“世子妃,”薛雙雙好像就再也沒喊過他的名字,不管在哪里,不管是當著外人的面,還是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薛雙雙都是喊他“世子。”
這明顯就是為了跟他保持距離,因為他當時,把薛雙雙喊作“世子妃”的時候,心里也是這麼想的。
只是姜湛也清楚,出現如今的況都是他一手造的。
薛雙雙現在會刻意疏遠著他,也都是因為在之前,他自己先刻意疏遠薛雙雙。
所以現在,當他想修復這段關系的時候,已經失去了薛雙雙對他的大部分信任。
姜湛知道,薛雙雙這是不愿意再相信他了,至目前是不相信他的。
他心里有些酸,只覺得心口悶悶的,非常難過,可是又不能強地表現出來,生怕一個行為不當,反而把薛雙雙推得更遠了。
姜湛只好按捺下滿腹緒,對薛雙雙笑了笑,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去給母妃請安吧。”
他說著,站在原地等薛雙雙一起出門,就算薛雙雙想當看不見都不行。
出了屋,丫鬟趕把手爐塞到薛雙雙手里,另一個拿著天青披風的丫鬟趕上前,想給薛雙雙把披風系上,卻被姜湛搶先一步接過,親自給薛雙雙披上。
丫鬟連忙退在一邊,滿是艷羨的看著世子親自手給世子妃系披風。
這是什麼神仙!
世子對世子妃真好!
們以前在宮里的時候,聽說過永寧侯世子的傳聞,都說是個從鄉下找回來的世子,而且已經在鄉下親了,當時還有不人說,世子當時在鄉下娶親那是沒辦法。
可如今既然已經認祖歸宗,恢復侯府世子的份,怎麼可能會要一個村姑當世子妃?
當時,京城里可是有不人都等著看永寧侯府的熱鬧,等著看世子休妻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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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或者心里更暗一點的人,等著看世子妃病逝,世子娶繼室。
可誰又能想到,這個大家都不看好的世子妃,轉眼了人生最大贏家。
如今,世子的富貴更進一步,世子妃也跟著平步青云了。
薛雙雙卻被姜湛的作驚了一下:“……”
最近的意外真是接二連三。
姜湛在面前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偶爾會讓薛雙雙覺得,他們又回到了姜湛沒傷之前的日子。
那個時候的姜湛,也會這麼細心,擔心了冷了,生怕累了走不了……
薛雙雙有一瞬間的恍惚。
姜湛給系好披風,見一直在發呆,一連喊了幾聲都沒有聽到回答,不由一把拉住的手,輕輕晃了晃:“娘子,我們走吧。”
他其實想問薛雙雙在想什麼,又怕問了以后薛雙雙不說,到時候難過的還是他自己,所以索就不問了。
薛雙雙這才“哦”的一聲回過神來,就想把手從姜湛手里出來。
結果,姜湛拉著的手不肯放了。
當著眾多丫鬟婆子的面,薛雙雙又不好用力掙扎,就只好任由他牽著手往前走。
反正兩人親多年,更親的事都做過了,也不在乎牽牽小手。
兩人并肩而行,這種出雙對的日子對薛雙雙來說,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了。
自從姜湛昏迷一段時間清醒以后,就一直疏遠,薛雙雙也很自覺的和他保持距離。
兩人同進同出的日子屈指可數,遙遠的像是上一個世紀出現的事。
當然一開始兩人減接,既有姜湛一心疏遠的緣故,另一個原因也是因為那時候在北疆,他們每個人都很忙,每天早出晚歸,連吃飯的時候都很能夠到一起。
所以同進同出的日子減,責任也不全在姜湛,還是有多方面原因的。
但不管怎麼說,和之前姜湛沒有傷以前,兩個人一天不見,就很想念對方的日子比起來,他們的關系真是疏離了不。
特別是如今,姜湛因為行軍打仗,已經離家好幾個月的時間。
薛雙雙認為,他們的關系會因為姜湛的長久離開而顯得更加疏遠。
只是薛雙雙也沒想到,到了京城以后,姜湛的態度會大為改變。
如今看來,但有點像之前沒有傷時候的形。
可對薛雙雙來說,姜湛態度轉變的有點快。
在他沒有恢復記憶的況下,忽然生出這麼大的轉變,反而讓薛雙雙無法適應。
薛雙雙甚至忍不住在想,姜湛是不是了什麼刺激,又或者是失去記憶的后癥?
這才使得姜湛的緒變得忽好忽壞,就表現在姜湛對的態度上。
薛雙雙始終認為,一個人的態度改變,是需要理由的,而在沒有弄清楚,姜湛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改變之前,對于姜湛的變化,持保留態度。
不然滿含希的以為之前的姜湛回來了,姜湛卻又變回原來冷漠的樣子,那豈不是會很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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