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回馬車停下之后,北疆王沒能像以往一樣,自己清醒過來,下車走。
他發現自己不了,只剩下對外界的知。
有人把他從馬車上抬了下來,抬進一間屋子里,然后退了出去。
四周靜悄悄的,呼吸間聞到縷縷的藥香,倒像是個治病的地方。
被人抬下馬車的時候,北疆王倒是想睜開眼睛看看周圍的環境,可眼皮像灌了鉛,怎麼用力都睜不開。
只有混混沌沌的意識,保持著清明。
對方可能以為他正在昏迷著,所以說話并沒有特意避開他,也沒有低聲音。
北疆王就聽到外間一個年輕子的聲音問道:“北疆王現在況怎麼樣?的毒有沒有控制住?”
“后續治好以后會不會留下什麼后癥?”
子問完,就有一個男子的聲音回答道:“小姐放心。”
“北疆王的毒我們已經控制住了。”
“我們把劑量控制的很好,只要解毒以后就會恢復正常,絕不會留下任何后癥。”
“小姐你看他現在的狀態就知道。”
“我們讓他昏迷,他就得昏迷,讓他清醒,他就會清醒。”
子又問:“那他對于上中的毒有沒有起疑?關于他的病,你們有沒有跟他說過什麼不該說的?”
“沒有沒有,”男人連忙保證道:“小姐擔心的這種況,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再說了,北疆王上中的毒,是從戰場上被毒箭中才得來的,跟我們可沒有任何關系。”
“而且為了保險起見,我們把他帶過來的時候,趕車的是個啞仆,本不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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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算是有心想問些什麼,啞仆也不可能和他談。”
子對這個回答尚且算是滿意。
想了想又問了一個問題,道:“你們把人帶過來的時候,沒有驚其他人吧?”
男人連連搖頭,說道:“沒有。”
“我們知道事關重大,所以每一步都十分小心。”
“把人帶出來的時候,我們先用藥把他的侍衛全都放到了。”
“把北疆王從村子里接走以后,又安排了專門的人手,把所有線索都清掃干凈。”
“屬下保證,絕不會讓任何人發現北疆王是被我們帶走。”
子這才點點頭說道:“如此最好了。”
道:“你們應該知道,北疆王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
“如果讓別人知道,北疆王在我們手里,我們將會到所有人的圍追堵截。”
“北疆那邊是肯定不會放過我們,我們抓走他們的王爺,他們除了想盡辦法把北疆王接回去,還會對我們展開瘋狂的報復。”
“朝廷也不可能放過這個能從我們手里抓走北疆王有大好機會。”
“還有南疆這邊,本來就和北疆是死對頭。”
“如果讓他們得知北疆王就在南疆,就在我們手里,他們肯定會趁這個機會,讓北疆王活不下去。”
男人被說得冷汗直冒,這個時候忽然
有點后怕起來,覺得他們這回所謀算的事十分大膽。
一開始被鼓,聽了幾句煽的話,就覺得熱沸騰,腦子一熱,就想辦法去把北疆王弄了回來。
如今再想想,一旦這件事敗所要承的后果,就忍不住心驚膽戰。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事已經做下了,想后悔也不行了,只能自己給自己打氣。
男人說道:“不會的,我們肯定把線索都清理干凈了。”
他加重語氣:“絕對絕對不會有人知道,北疆王現在在我們手里。”
“據屬下所知,北疆軍隊那邊找人都已經找瘋了。”
“他們懷疑是朝廷做的,正往那個方向下手追查呢。”
子鄭重道:“不可掉以輕心。”
“是,小姐,”男人應聲后,又實在忍不住說道:“小姐,難道你真的要,真的要……”
北疆王就聽到,子的聲音立即冷淡下來,十分不悅的說道:“這件事本小姐自有主張,不需要你在此多,沒什麼事就先退下吧。”
子似乎威嚴甚重,開口之后,男人就不敢再多勸什麼。
北疆王只聽到他說了聲:“是屬下逾矩了,屬下告退。”然后就是一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等外面的人走了之后,又過了一會兒,北疆王才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向室走來。
人帶著一淡淡的、清幽的香氣靠近他。
北疆王能夠覺到,子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凝視他良久。
那目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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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深沉的審視和迫,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緒在里面,看在人上十分不自在。
這種打量完全稱得上放肆。
北疆王在高位多年,就是大順朝的皇帝也不敢用這種眼打量他。
大部分人在他面前,都是低眉垂首,態度恭敬,敢直視他的人都在數,更別說如此放肆打量的目,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遇到。
好在這會兒,北疆王依然眼皮沉重,本就睜不開,所以也就不存在餡的況。
子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站在床邊打量了他很長一段時間。
正不知道要打量到什麼時候,北疆王就到邊的床塌一沉,子已經坐到了床榻邊上。
鼻翼間撲過來的香氣更重了。
饒是北疆王見過無數大場面,這個時候一時半會兒也弄不清楚,這子到底要干什麼。
北疆王如今彈不得,腦子里已經急速轉,想應對之策。
只是還沒等他想做個所以然來,就覺到一只手已經上了他的口,北疆王大驚。
別不是中個毒,還清白不保吧?
想他堂堂北疆王,要是稀里糊涂的被個來歷不明的人占了便宜,這傳出去可就了天大的笑話。
這個時候,北疆王倒是想掙扎反抗的,什麼餡不餡的先撇在一邊。
可惜,他再怎麼想掙扎反抗也不頂用,他本就不能彈,連眼皮都睜不開,更別說做其他了。
北疆王心里急得跟什麼似的,子已經開始解他的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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