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雙雙說:“好的,我知道了,既然爺爺家里的地不想賣,我跟林白哥哥不買就是了!”
不是,你知道什麼啊你知道?你本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沒說不賣地,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老薛家人被這個發展弄得措手不及。
特別是薛福,眼看自己一番話起了反效果,整個人都懵了,忙否認道:“不是,雙雙,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薛雙雙打斷他的話:“大伯你不用覺得過意不去,你放心,我不會往心里去的。”
笑道:“本來買賣的事就講究個你我愿,就算是別人的地,要是不想賣了,我也不會強求。”
薛福哭無淚,倒是薛貴反應快,立即說道:“雙雙,家里是因為我和大海下場考試缺銀子,才決定賣地的。”
“莊稼人,土地是我們的本,如果可以借到銀子,家里肯定舍不得把地賣出去。”
薛雙雙點點頭:“四叔說得對,土地是莊稼人的本,既然家里舍不得賣地,我肯定不會買的,四叔盡管放心。”
眼看說來說去,薛雙雙是一句話頭都不肯給他們,薛大海沉不住氣了,直接道:“雙雙,家里不賣地,我和四叔就沒有銀子下場考試,我們讀了那麼多年的書,總不能因為沒錢考試功虧一簣,所以……”
薛雙雙眨了眨眼睛,問道:“所以,大堂哥的意思是?”
薛大海口而出:“所以想問你要十兩銀子,給我和四叔考試用。”
薛雙雙震驚看向薛大海,似乎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來。
既然已經把目的說出來了,接下來的話就更好說出口了。
薛老頭咳了一聲,說道:“雙丫頭,家里的況你知道,供了三個讀書人,銀錢上實在周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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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日子過得好,手里有余錢,就幫扶著你四叔和大堂哥一些,等以后他們考中功名,不會忘記你的。”
薛雙雙看著老薛家人沉默。
薛福忙道:“雙雙,我們也不要多,只要十兩銀子而已。”
“反正你家里現在也不缺銀子,你看,你家里用來待客的點心都要幾百文錢一包,十兩銀子對你來說不算什麼。”
薛大海連連點頭附和:“對對對,就是這個道理。十兩銀子對我們來說是巨款,對雙雙堂妹你來說不過九牛一。”
“你有產業有房子有下人,跟這些比起來,十兩銀子不值一提,雙雙堂妹應該不會舍不得吧?”
林白聽得心里直搖頭。
其實十兩銀子不是出不起,若是今天薛順家遇到困難,別說十兩,就算百兩千兩,他們肯定眼睛都不眨,馬上送銀子過去。
可老薛家不一樣了,老薛家就是招惹不得的馬蜂窩。
這次要是如了他們的愿,給了十兩銀子,下次他們就會變本加厲,要五十兩一百兩,甚至幾百上千兩銀子。
老薛家的人從來不知道什麼適可而止,從來不知道什麼自知之明。
他們貪得無厭,只要發現哪里有一點好,就會像吸的螞蟥一樣死死盯著不放,恨不得把人吸干。
林白沉下臉來,對薛大海道:“堂哥的意思是想讓雙雙從林家拿銀子補你們老薛家?”
老薛家人一愣,咳,他們說
得興起,怎麼就忘了林白還坐在一旁呢。
薛福打個哈哈,說道:“林白啊,怎麼說你也是我們老薛家的婿,家里有困難,你有能力,幫襯一把也是應該的。”
薛福說到這里,又道:“再說了,雙雙去年嫁過來的時候,嫁妝就不,就算拿出十兩銀子來幫扶家里,那花的也是自己的嫁妝。”
“你不會連雙雙花自己的嫁妝都要管吧?”
薛大海忙道:“對的,對的,林白啊,不是我這個做堂哥的要說你,人的嫁妝,那是們自己的私產,就算你是雙雙相公,那也管不到雙雙嫁妝頭上去。”
薛大海問薛雙雙:“雙雙,你說我這麼說對吧?”
薛貴更是看了林白一眼,意有所指的對薛雙雙道:“雙雙,四叔告訴你,嫁妝是人立之本,是你的私產,你可得抓在自己手里,別傻乎乎被人騙了。”
薛雙雙笑瞇瞇對老薛家人道謝:“謝謝四叔,謝謝大堂哥提醒,我會看好自己的嫁妝,不讓別人花的。”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別扭呢?好像在說他們想花薛雙雙嫁妝似的。
呃,好吧,他們確實想花薛雙雙的嫁妝。
薛大海厚著臉皮道:“雙雙,那十兩銀子……你放心,我跟四叔以后肯定不會忘記你的好。”
薛雙雙看看薛大海又看看薛貴,說:“大堂哥,我已經出嫁了,說過,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不讓我多過問家里的事。”
老薛家人臉一僵。
薛大海忙道:“雙雙,你就算出嫁了,也姓薛,薛家有困難,你手幫扶是應該的,肯定不會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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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雙雙心里冷笑,又不是腦子進水,要上趕著討好老薛家,還不會怪罪……到底是誰給薛大海的勇氣,讓他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
薛雙雙為難道:“可……那是說的,我總不能不聽,不然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想手娘家的事。”
薛大海眼珠子一轉,說道:“雙雙,你就是想太多,那就是隨口一說,絕對沒有其他意思,不信你問爺爺。”
薛雙雙就看向薛老頭,等他回答。
薛老頭收到薛大海投來的暗示目,點了點頭:“大海說得對,你年紀大了,有時候說話不過腦子,你聽過就算,不必當真。”
“就算出嫁了,你也是薛家,薛家有困難,你出手幫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誰也不能說什麼!”
薛雙雙就笑起來,十分高興道:“爺爺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薛大海迫不及待道:“那十兩銀子,你看什麼時候方便給我們?雙雙,我跟四叔再過不久就要下場了,最近一直為銀子的事發愁,已經嚴重影響到我們溫書,我怕這麼下去,會耽誤我和四叔考試,到時候考不出好績。”
薛大海其實對自己和薛貴兩人有幾斤幾兩心里清楚得很,現在這麼說,就是為了給以后沒考中找借口。
他們本就不是真為了讀書才去讀書的,而是不想留在家里種田,就用讀書為托辭,不但可以不干活,家里還一直好吃好喝的供著,再沒有比這更舒服的日子。
不先找好借口,到時候沒考中,家里不讓他們繼續讀書怎麼辦?
現在有了這個為銀錢憂心的借口,到時候沒考中也有可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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