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貴沒想到王方木會出這個頭。
按道理,作為里正,他應該是最不希村里發生不彩的事的,可王方木他偏偏就一點遮掩的意思都沒有,似乎想公事公辦,坐實老薛家盜有罪名?
薛貴咽了咽口水,說道:“里正,這只是我爹娘和二哥,因為通不及時而產生的誤會。”
“你知道的,我二哥以前一直沒出過門,我娘也沒想到今天正月十五,大晚上的二哥一家人竟然全都出門了。”
“我娘去我二哥家的時候,不開門,擔心二哥一家遇到危險,這才把鎖砸開,雖然行為有些不妥,也是因為關心則。”
“就像剛才,我爹沒來得及出去開門的時候,雙雙不也擔心家里這麼多人的況,讓大家砸門嗎?”
“所以里正,今晚這事,真是個誤會,砸鎖也是事急從權,跟賊人什麼的,可是一點關系都沒有。”
這解釋牽強附會,至明面上能說得通。
薛貴還非得拉上給老薛家洗白,對道:“雙雙,還不快點給大家賠個不是,這大半夜的,別再耽誤大家的休息時間。”
薛雙雙笑了笑,薛貴不愧是讀書人,一張都能把死的說活,活得說死,顛倒黑白的本事確實厲害。
可薛貴憑什麼就認為,這事他說了就能算的嗎?
薛雙雙語氣天真的問:“四叔,你是說這些白米白面還有都是我爹孝敬給爺爺的嗎?”
薛貴點點頭:“是,這是你爹給爺爺的孝敬。”
薛雙雙微微皺眉:“原來是這樣嗎?可是我從來都沒有聽爹提起過。”
薛貴微笑:“雙雙,你都已經是出嫁了,沒必要讓你知道。”
薛老太這下又來勁了,大聲道:“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
“薛雙雙你一個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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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管娘家的事,你個小賤蹄子怎麼這麼不要臉?”
倒是想罵薛雙雙居心不良,想從娘家拿東西補婆家,可林白那麼大座四合院蓋在那里,家里有牛車,兩人上穿的裳又十分面,一看日子就過得好,本不需要娘家補。
薛雙雙倒是順從的點點頭,笑了笑道:“和四叔說得對,我已經出嫁了,不知道這些也正常。”
薛老太一下子就得意起來,薛貴心里卻打起十二分警惕,薛老頭更是一臉戒備的看向薛雙雙。
因為薛雙雙這人,越是順著你的話說,接下來就能把你的臉打得越腫。
也就是薛老太不長記的,以為薛雙雙已經服了,還在那里沾沾自喜。
薛雙雙道:“四叔,我爹孝敬給爺爺的東西,我因為已經出嫁了,不知道是正常的,可為什麼這件事,連我爹娘自己都不知道,還以為家里失了賊。”
“我就是想問問四叔,我爹娘都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拿來孝敬給爺爺的,四叔反而對我爹家的事知道得這麼清楚?”
薛貴被問住了。
薛老太眼珠子轉了轉,大聲道:“當然是我告訴他的。”
“老二那個短命鬼,不就是拿了他些白米白面幾十斤嗎?這點孝敬給我老太婆怎麼了?”
薛雙雙道:“我爹給爺爺敬孝確實是應該的。”
薛老太高聲道:“既然知道是應該的,你這小賤蹄子還杵在這里干什麼?還不趕給我滾出去,在這里礙我老
太婆的眼!”
薛老太此時心非常好,連被撞破的頭都沒有那麼痛了。
哼,還是老四能干,從老二那個短命鬼家里砸鎖搬東西又怎麼樣?被薛雙雙這個小賤蹄子找到又怎麼樣?
家老四幾句話,就讓這些東西過了明路,了的東西。
薛老太已經想好了,以后家里什麼東西都不用買了,缺什麼直接去老二那個短命鬼家里搬就是!
薛老太把廚房里的人往外趕:“走走走,一個個,大晚上不睡覺,跑到別人家里來多管閑事,真是吃飽了撐的。”
眾人臉都十分難看。
果然老薛家和薛順關起門來是一家人,鬧了半天,反倒了他們多管閑事。
以后,再也不管老薛家這些破事了!
王方木看了看薛雙雙,再看看老薛家人,搖了搖頭,嘆口氣也轉往外走。
眾人心里憋著一氣往外走,卻聽薛雙雙喊道:“哎,里正,各位叔公,還有各位鄉親們,事還沒完,你們別急著走啊。”
眾人自然不愿意這麼憋屈的被薛老太罵走,聽到薛雙雙這麼說,便停下腳步。
薛老頭眉一抖,喝道:“雙丫頭,老四都已經跟你說清楚了,你怎麼還要胡鬧?”
薛雙雙道:“爺爺,我這是為了四叔好,可不是為了胡鬧。”
薛貴:“???”
薛雙雙道:“四叔說這些東西是我爹孝敬給爺爺的,雖然我不知道真假,可就算是真的,也不是你們上門砸鎖搬東西的理由!”
“不告而取,謂之曰!”
“沒有經過我爹的同意,上門砸鎖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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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就是盜賊行為!”
“爺爺年紀大了,也沒讀過書,不懂這個道理有可原,四叔是讀書人,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薛貴心里一跳,眉頭狠狠皺起。
薛雙雙道:“爺爺不懂道理,也不知道這麼做的嚴重,四叔為讀書人,不但不勸阻爺爺,反而在旁慫恿他們犯錯,這麼大不孝,怎麼對得起四叔讀書人的份?”
薛貴慌喝道:“薛雙雙,你胡說什麼,我為子,順從父母,怎麼就是慫恿他們犯錯了?怎麼就是大不孝了?”
“四叔,雙雙沒有說錯!”林白朗聲道:“古語有云:事謂阿意曲從,陷親不義,一不孝也!”
“像雙雙這樣,知道四叔犯了錯,就給四叔指出來,這才是孝順長輩的正確方法。”
“而不是一味阿諛奉承,慫恿長輩犯錯,陷長輩于不義。”
薛貴:“……”
薛老頭眼睛狠狠一跳,薛雙雙這一手厲害了,老四要是背上個不孝的名聲,那就永遠別想考功名!
薛老頭沉聲道:“你做的那些事,你四叔毫不知,這些事都跟他沒關系。”
薛雙雙訝然:“可說,已經告訴四叔了。”
“四叔若是不知道,倒也有可原,可四叔知道做了不對的事,不提醒勸阻,這就太不應該了。”
薛老太跳起來,就往薛雙雙撲來,抬手就想撓的臉:“我打死你個心思惡毒的小賤蹄子,讓你壞老四的名聲!”
薛雙雙側頭避過,沖薛貴冷冷一笑:“四叔,你要是再不勸著點,讓越錯越多,到時候影響到四叔下場考試,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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