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薛雙雙拿出準備好的回門禮,陳秋娘并沒有推辭。
這是回門禮,不能推辭。
兒嫁了人,再回家就是客,哪怕離得再近,到底是不一樣了。
看到薛雙雙氣紅潤,和林白的相也還是跟沒親的時候一樣,一點拘束也沒有,更讓陳秋娘放心的是林白的表現。
林白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目總是追著薛雙雙不放,哪怕在和他們說話,隔不了多久,都要朝薛雙雙看一眼。
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分一注意力在薛雙雙上。
誰都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林白這樣,分明是對薛雙雙上了心。
相比之下,自己家里這個氣的姑娘,對林白的態度可輕慢多了,給人一種并沒有那麼上心的覺。
當娘的總是擔心兒嫁得不好,會一輩子苦,如今這麼一看,以后的事不知道,至目前來說,薛雙雙的日子必定是十分好過的。
陳秋娘放了心,私下里又提點了薛雙雙一番,讓對林白好點。
“你不能仗著他寵你,你就無法無天,聽到沒有?”
薛雙雙道:“他哪里寵我了?”
陳秋娘恨鐵不鋼道:“還不寵你?你說你剛才吃飯的時候,你不吃的菜不挾就是了,挾去了不吃,留在碗里就是了,干什麼非得塞給人家林白?”
“人家林白臉都沒變一下就把你的剩菜吃了,還不寵你?”
“你看哪家的男人會吃婦人吃剩的剩菜?”
薛雙雙笑嘻嘻道:“怎麼沒有啊,娘吃不下的東西,還不是我爹吃了?”
陳秋娘面皮一紅,手了額頭:“你就作吧!”
“到時候把男人作得不耐煩了,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陳秋娘說著,又想到兒如今嫁人了,算是大人了,再像之前那樣說教也不太好,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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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氣道:“雙雙你別調皮,娘跟你說的都有道理。”
“你跟林白,和我跟你爹的況不一樣。”
“我跟你爹過了十幾年,孩子都生了兩個,脾氣格已經得清清楚楚,再說,我們二房當年過的什麼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飯都吃不飽,哪來的東西浪費?自然是能省一口是一口,多下來的東西一口都不能浪費,這個習慣也就是那個時候養的。”
“再說,你爹那也是在家里,才會把我吃剩下的菜給吃了。”
“可你跟林白認識才將將不過幾個月,到底什麼脾氣秉都沒清楚,你們現在又不缺一口吃的……”
“娘不管你們在家里怎麼樣,在外面,你總歸要記得給他留面子,都說夫妻一,他在外面丟了臉,你也臉上無。”
“他疼你寵你,在外人面前給你做臉,你也應該維護他的臉面。”
這些為人事的道理,除了親娘,大約沒有誰會這麼掰開了碎了講給聽。
薛雙雙老老實實點頭:“我知道了,娘!”
陳秋娘欣道:“你能聽進去就好,你也別怪娘多事,娘只希你能過得好。”
薛雙雙抱著陳秋娘的腰:“娘,謝謝你。”
陳秋娘道:“你也不用太小心,娘看林白對你倒是真心實意,你們兩個好好過,日子肯定差不了。”
三朝回門必須趕在太下山之前回去,離得遠的人,吃過中飯就得往家回,只是四合院離得近,陳秋娘提前做好晚飯,讓兩人吃了晚飯再回去,省得回家還要做飯。
臨走的時候,薛石小豆丁依依不舍:“姐夫,你跟姐姐什麼時候再回來找我玩呀?”
林白笑道:“你可以去四合院找我們玩啊。”
小豆丁眼前一亮:“好呀好呀,姐姐姐夫,我明天就去四合院找你們,你們要在家等我呀。”
回到四合院,太才剛剛下山。
古代農村沒什麼娛樂項目,除了早早睡覺,也沒什麼其他可干。
兩人洗漱之后,相擁著窩在床上,就算睡不著也溫馨。
林白對薛雙雙道:“今天爹跟我說了個事,關于你大伯的。”
薛雙雙好奇道:“我大伯又出什麼夭蛾子啦?”
林白笑道:“村里的制糖廠,很多人挑著飴糖四賣,一天能賺上百文錢的事,你知道吧?”
薛雙雙點頭:“我知道呀。難道我大伯也去賣飴糖了?”
“嗯。”林白一下一下著薛雙雙的背,說道:“是我們親之前的事,村里讓人出去賣飴糖,是給保底的,每天十五文,每賣出一斤飴糖,再給一文錢獎勵,從制糖廠稱飴糖出來,每一百斤會多給三斤, 用來湊稱,以及讓人品嘗。”
“你大伯去制糖廠拿了一百斤飴糖回去賣了,賣了三天只賣了一斤糖出去,一看就是在混日子,制糖廠就不再讓他繼續出去賣飴糖。”
這是沒事混底薪啊?
薛雙雙問道:“然后呢?”
“然后啊,”林白說到這里都忍不住笑起來:“然后你大伯不不愿的把飴糖還回去,只賣了一斤糖,倒把送的三斤糖全弄沒了。”
薛雙雙:“……”
薛福從來不是什麼實在人,一向都會耍這種頭。
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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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薛家下地干活的時候就這樣,專揀輕省的活干,還總說自己多苦多累。
薛雙雙道:“那制糖廠能這麼算了?”
林白道:“當然不能這麼算了,不然以后村里人有樣學樣,這制糖廠也不用開了。”
“制糖糖廠勒令薛福把三斤飴糖回去,要是不回去,就按市價算,讓薛福給一百二十文錢。”
“薛福拖著不給,只說沒錢。”
“不給也沒關系,老薛家不也從制糖廠認了份子嗎?王家人說了,這一百二十文以后就從老薛家該得的份子錢里面扣。”
“你三叔一家為此還鬧了一場。”
薛雙雙聽到這里,抿一笑。
沒了他們二房給老薛家做牛做馬,就憑老薛家那一家子自私自利的人,以后的日子還有得鬧騰。
只管等著看他們飛狗跳。
林白道:“里正大叔特意跟你爹說了這事,也是顧忌著你爹是薛家人,怕他心里有什麼想法。”
薛雙雙撇撇道:“里正大叔就是想太多,老薛家是老薛家,我們家是我們家,跟他們可沒有關系。”
親后的日子愜意極了。
雖然臨近年關,可四合院是新蓋的,為了親,早就打掃了一遍,并不需要特別打掃,沒什麼事要忙,兩人就天膩歪在一,哪怕不說話,一抬頭能看到對方也是好的。
偶爾也會有不自的時候,便要鬧上一場,這種時候,最后總是以林白去洗漱間作為收場,當真是痛并快樂著。
一眨眼就到了小年。
咸和野兔腌了那麼多天已經味,正好掛起來風干。
腌好的魚已經曬得半干,可以開始做酒糟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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