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桂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
反正已經跟老薛家撕破臉,薛如意是不能要了。
休了,的嫁妝就歸趙家所有,多也有幾兩銀子,用到過年完全沒問題,還能吃上幾頓!
雖然沒辦法把薛雙雙弄回去,不過到時候再給趙學文另尋個好的娶回家,可不比薛如意這個又窮又小氣的兒媳婦好太多?
李月桂一臉嫌棄的看著薛如意:“休書等學文醒來就寫給你!”
誰家有個被休回來的閨,一家人都抬不起頭見人。
何況薛貴和薛大海馬上就要下場考試,薛如意要是被休回來,對他們兩個考秀才都有影響。
薛老太怒道:“你們趙家做夢,想休妻,門都沒有!”
李月桂冷笑:“薛如意我們趙家是休定了,你們老薛家要是不服氣,盡管上衙門,讓縣太爺也來聽聽你們老薛家閨跟婆婆、相公手的事,你看縣太爺站在誰那邊!”
正好這個時候趙學文醒過來,覺得被打得這麼慘,都是因為錯娶薛如意的緣故,要是一開始娶的是薛雙雙,哪會有今天這回事?
更可氣的是薛如意這個賤婦,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顧全他們家的面子,把他們家窮的吃不上飯的事都拿出來說,大大丟了他這個讀書人的臉。
趙學文想到這里,對薛如意簡直恨之骨,立即附和李月桂的話,大聲道:“休妻,我今天一定要休妻!”
李月桂頂著一張被打腫的臉得意洋洋:“你們老薛家不是閨嗎?我們趙家現在把薛如意送還給你們,你們老薛家就養一輩子。”
薛老頭、薛老太還有薛福的臉十分難看。
趙家要休妻,用的還是薛如意打婆婆和相公的理由,白溪村的人自然攔不住。
可薛如意要是被夫家休棄,不止老薛家人會影響,整個白溪村的閨多多都會到影響,所以王方木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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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跟著沉下來。
薛如意喝道:“趙學文,想休妻,做你的春秋大夢!”
趙學文瞪著:“薛如意,你現在就算跪著求我,我都不會要你。”
“你好吃懶做,不敬翁姑,不睦妯娌,隨便哪個理由都足夠休你!你休想再賴在趙家!”
薛如意冷笑:“趙學文你聽好了,不是休妻是合離。”
“我薛如意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這種四不勤五谷不分,只想用人嫁妝銀子吃飯的東西。”
“我現在要跟你合離!”
合離比起休妻,方總是占理。
剛才在眾人面前一味示弱,又暗中給老薛家出主意,就是為了跟趙學文合離。
不然無論是繼續待在趙家,還是被趙學文休棄,都只會更慘。
李月桂跳起來:“放屁,什麼合離?你想都不要想!”
“我們家學文不要你,要休了你,哪有你反對的余地?”
薛如意冷冷道:“趙學文無無義,因為想要另娶,所以你們趙家就狠心打掉我腹中孩子,不給我治,想讓我自己熬不過去。”
“可閻王爺不收我,也就不能把位置騰出來讓趙學文另娶,所以你們趙家就想休了我,不但好給新人騰位置,還能占我的嫁妝。”
薛如意說到這里,聲音忽然狠戾起來:“你們趙家想去縣衙那就去啊,我也想讓縣太爺給我做主,給我可憐的孩子做主。”
趙學文這人膽子一直都不大,當時薛如意滿是就把他嚇到了,現在聽薛
如意這麼一說,當即就怕了。
李月桂尖:“你個小猖婦胡說八道!”
“你肚子里那是我們趙家的金孫,我趙家會不要?”
“分明是自己打男人,打婆婆,把我們趙家的金孫作沒了!”
“還有,你說我們不給你治,真要不給你治,你早就死了,還能站在這里對我放肆?”
“你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
薛如意打定了主意和離,哪里會怕,說道:“你們把我打得大出昏迷,周大夫上門看診的時候,我服上還有趙學文的腳印,上被你們打出來的傷痕,也都在。”
“婆婆要不要跟我一起上衙門,讓衙門的醫婆來驗驗傷?”
薛如意把手進棉,從里的口袋里掏出一張皺的紙來,說:“這是鎮上回春醫館的周大夫給我開的藥方,趙家人沒有拿去抓藥,扔在地上踩,是我揀回來的。”
“周大夫說,不吃藥可能會熬不過去。”
“你跟趙學文說,讓他不要去給我抓藥,我熬不過去死了最好,這樣就連我的嫁妝都是你們的。”
薛如意厲聲道:“你們趙家想要謀財害命,現在還想休妻?”
“趙學文,你休一個試試看!”
趙家人全都驚呆了。
還別說,薛如意這一招還真把趙家人嚇到了。
老薛家人都松了口氣,薛福一把拿起薛如意手里的藥方,沖著趙家人冷笑:“走,我們這就去衙門,你們趙家就等著去縣太爺面前解釋吧。”
趙青松一個激靈,連忙上前去拉薛福:“親家,親家,不要沖,有話好說,有話好好說!”
薛福怒喝:“誰是你親家,你們趙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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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休妻嗎?”
“我們老薛家高攀不起秀才老爺這樣的親家。”
要真被老薛家人到縣衙告一個謀財害命,他這秀才功名都保不住。
明明是十二月的天,趙青松汗都急出來了:“親家,那都是婦道人家不懂事瞎胡鬧,我們趙家是讀書人,讀書人最講義,怎麼可能休妻?”
“如意一直都是我們趙家的兒媳婦,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薛福道:“不用說得這麼假惺惺,趙家這門親事,我們老薛家大房不要了,你們趙家必須同意趙學文跟如意合離。”
趙青松松了口氣:“同意同意,讓他們兩個合離就是了。”
薛福又道:“你們趙家人把如意打重傷,還把我的頭打破了,湯藥費必須付。”
說到銀子,趙青松就不樂意了:“你不也把學文打得起不來?”
薛福冷笑:“剛才趙學文是我婿,他對不起我閨,我這個做丈人的還不能教訓他?”
趙青松:“……”
薛福喝道:“湯藥費你們趙家給不給?”
趙青松一咬牙:“給,給湯藥費!”
反正趙家什麼都沒有,就算現在答應了,到時候實在沒錢,老薛家還能殺了他不?只要把眼前這關過去就好。
李月桂整個人都驚呆了,哭天搶地耍起潑來:“我們家哪里還有銀子付湯藥費啊?老薛家這是要把我們趙家人全死啊……”
趙家確實沒錢,這點薛如意比誰都清楚,早就跟老薛家人說過了。
薛福之所以提湯藥費,那是另有目的。
他冷冷看了一眼李月桂,對趙青松道:“既然秀才老爺家里銀錢不湊手,那就用其他東西來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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