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意一句話點中李月桂的死。
李月桂恨恨收手,惡狠狠道:“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為了嫁進我們趙家,搶自己堂妹的婚事,還有臉在這里跟我大小聲?”
“我家學文好好的讀書人,被你們老薛家大房害得娶了你這麼個好吃懶做不知恥的小娼婦進門!”
“我告訴你,這門婚事我們趙家是不會認的。”
李月桂只要一想到趙學文說的,薛雙雙是陪嫁的金首飾就值二十兩銀子,心里的火氣就“蹭蹭蹭”直往上冒。
有那麼多銀子的陪嫁,要是人嫁進來,他們都能天天吃上了。
再說了,薛雙雙干活更是一把好手,以前老薛家的家務活都是二房一家干的,可不比薛如意這個好吃懶做的婆娘強多了?
只要薛雙雙了趙家的媳婦兒,就可以把家里的活計都給干,趙家村那幾畝地也可以讓重新種起來,再養幾十只鴨和幾頭豬,家里吃的糧食,還有蛋和都有了不說,一年到頭還能賣出不錢。
老大的媳婦劉春芳,就讓跟趙學志一起出門去干活,賺來的錢全都上!
這個做婆婆,就在家里管管家,安排們干活就行了!
對了,家里還應該買兩個小丫鬟回來侍候。
老爺有功名在,可是實打實的秀才老爺,沒人侍候怎麼行?
還有學文,作為金貴的讀書人,自然也是要人侍候的。
正好買兩個小丫鬟回來,他們父子倆出門讀書的時候,還能留在家里侍候這個老太太。
李月桂腦子里已經想象到小丫鬟替敲背、肩,捶、洗腳的畫面,當真是要多有多,差點讓笑出聲來!
可當的目掃過床鋪上半死不活的薛如意,就如同被一桶冷水當頭澆下,所有好的畫面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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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都怪薛如意這個小娼婦,要不是頂替了薛雙雙嫁進來,他們趙家早就過上想像中的好日子了!
李月桂越想越氣,一把揪住薛如意的頭發把從床板上拖下來,一邊喝罵道:“你給我滾回去,現在就給我滾,滾回你們老薛家去!”
“你這不知恥的小娼婦,本配不上我家學文。”
“我家學文是要考秀才當大的,你不趕給我滾,是想賴在我們家,等著以后當太太嗎?”
“就你這種搶堂妹婚事的小娼婦,也配當太太?做夢!”
李月桂板壯實,手上力氣也大,薛如意被拖得直往門外去。
若是可以,薛如意也不想留在趙家。
趙家人四不勤五谷不分,行事刻薄。
明明是連飯都吃不起的破落戶,還天眼睛長在頭頂上,天擺出一副老爺的做派,明明是泥子出,腳上的泥還沒洗干凈,趙家村的田荒在那里,倒看不起鄉下人。
這樣的人家,要是能當上老爺,那就是老天爺瞎了眼!
可就算是這樣,薛如意也不得不留在這里,心里比誰都清楚,除了留在趙家,本無可去。
別看以前在老薛家的時候,還算寵,從小到大,老薛家連家務活都沒怎麼讓做過,可那是因為有薛雙雙一家在前面頂著。
不說二房如今已經從老薛家分出去,就算二房還沒有分出去,老薛家一向要臉面,何況家里還有兩個
最好面子的讀書人,本不可能會接一個出嫁的閨回家門。
薛如意費力抓住桌腳穩住形,李月桂卻不肯松手,手上用力一拽,連帶著桌子都跟著一起移,著地面發出刺耳聲響。
薛如意頭皮吃痛,卻死死抓著不肯松手,李月桂手上愈發用力,把薛如意的頭發都扯掉了一大把。
兩人誰都不肯松手,就在李月桂發狠的想要把薛如意的頭發都揪的時候,趙青松的聲音在院子里響起來:“人呢?都死哪兒去了?”
“來了來了,老爺,你回來了!”李月桂高聲應著,一把扔開薛如意,轉去見趙青松。
“你這婆娘,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爺們在外面游喝酒,是你一個婦人可以湊上前去的?”
“李氏,我告訴你,你今天最好是真的有事找我,若是說不出來什麼要事,你就給我滾回你娘家去。”
“我趙家,不養你這種拎不清的婦人。”
“老爺我休了你這個不著調的婦人,還能娶個年輕漂亮的人!”
趙青松站在院子里怒喝。
趙家如今過得苦哈哈,菜里面別說油水,連點油星子都看不到,今天好不容易在外面遇到人請客,人家看在他是秀才老爺的份上了,大魚大擺上桌,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結果他還沒吃幾口,李月桂就找去了,害得他在外人面前丟了臉不說,還沒能吃盡興。
因為請客的東道說,秀才娘子都找到這里來了,可見是家里有急事,趙老爺還是先回家看看才好。
他厚著臉皮多留了一會兒,又吃了兩塊,實在不好再待下去,只能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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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滿桌子大魚大卻沒吃過癮,趙青松就心痛。
李月桂在薛如意面前橫得跟什麼似的,在趙青松面前那是大氣都不敢,哪怕趙青松說得這麼難聽,說要休了再娶個年輕漂亮的人,都只當沒聽見。
李月桂陪著笑對趙青松道:“老爺,我是真的有事找老爺。”
趙青松冷冷看著。
李月桂道:“老爺,你還記得我們家學文的親事,原先訂的,不是老薛家大房的閨吧?”
趙青松喝道:“你個婦道人家,在這里瞎嚷嚷什麼?人都娶進門幾個月了,你瞎扯那些有的沒的干什麼?”
嫌棄薛家二房窮,從而向老薛家更換親人選這種事,總不是什麼彩的事,藏著掖著還來不及,趙青松自然不愿意多提。
他惡狠狠警告道:“你給我閉!不管當初說定的是哪個,總之,娶進門來的人總不會是錯的。”
李月桂一拍大:“哎喲,我的老爺,我跟你說,這兒媳婦,我們家是真娶錯了啊!”
趙青松臉一沉,剛要發火,就聽李月桂噼哩叭啦飛快說道:“老爺,我跟你說,老薛家大房的人真是太可惡了。”
“他們家看中學文,為了跟我們家攀親,把好吃懶做的閨薛如意嫁進我們趙家,就故意把薛家二房往窮里說來欺騙我們。”
趙青松罵人的話咽回去,問道:“什麼意思?什麼故意往窮里說欺騙我們?”
李月桂氣憤道:“老爺,今天學文上街,親眼看見薛家二房的閨薛雙雙上街置辦嫁妝。”
“其他東西就不說了,是陪嫁的首飾,就買的是純金的,花了整整二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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