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貝勒長的夭折並未在宮裡引起太多矚目,縱然有人提及了,也不過就是倒一聲“可憐”罷了。
只是聽說四福晉富察氏因喪之痛又病倒了。
四貝勒這廝倒是渾然不顧的,夜裡忙著與妾們廝混,白天得忙著拉攏朝臣、討好皇父雍正陛下,忙著跟弟弟弘晝相鬥。纔沒閒工夫去寬結髮妻子呢。
在這樣的日子裡,卻又再度傳來了噩耗——皇長孫永珅歿了!
那孩子原不過是有些拉肚子,喝了兩劑藥原本都好轉了,隔天卻又再度復發,三貝勒府上這才忙不迭請了太醫,一診治才曉得,竟是痢疾。
永珅這孩子本就有些瘦弱,吃了太醫的藥也不見好,病了小半個月,竟也歿了!
這個時代何其重男輕,皇家何其重男輕!
四貝勒嫡出的大格格夭折是小事,三貝勒庶出的大阿哥夭亡是大事!
甚至舒錦這個貴妃也不得不做出一點賢惠的表示:“宮裡喇嘛去好生做個法事吧。”
小硯臺又道:“娘娘,齊妃哭鬧不休,您……要不要去瞧瞧?”
齊妃啊……這貨哭鬧起來,確實人頭疼。
吳扎庫氏看出貴妃不想理會齊妃,便道:“不如兒臣替您去一趟?”
舒錦連忙道:“齊妃向來無狀,你懷著孕,可千萬離遠些。”
叮囑吳扎庫氏回長春仙館歇著,便兀自登上貴妃儀輿,往齊妃的敷春殿去了。
敷春殿曾是小年糕的居所,原本富貴大氣、又不失雅緻格調。自從歸了齊妃之後,這雅緻是一丁點都不剩了。
如今正當牡丹盛開的時節,大紅大紫開得極是富貴。
敷春殿的首領太監慌忙出來相迎,“我家娘娘哭暈過去了,實在沒法來迎接貴妃娘娘。”
那倒來得是時候。
話說這齊妃雖然討人嫌,但也有幾分可憐之,生了四個孩子,只保住了一兒一,兒懷恪與額附關係疏冷,膝下只有一子。兒子弘時也只有一子,便是永珅。
如今永珅這個獨苗苗夭折,對齊妃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舒錦掃了一眼室牀榻上昏迷著的齊妃,便吩咐張守法道:“召懷恪公主宮侍奉幾日吧。”
“嗻,奴才記下了。”
公主雖不是外男,但照規矩,即使宮,也需得在宮門落鎖之前出宮。除非帝后額外開恩。
而舒錦如今掌的是皇后大權,自然可以破例懷恪回孃家住上幾日。
主要也是擔心齊妃鬧得太厲害,雍正會不高興。
舒錦又叮囑敷春殿首領太監:“好生伺候齊妃,再偏殿拾掇一下,等懷恪公主來了便可直接住下。”
那首領太監連忙應諾謝恩不迭。
做完賢德樣子,舒錦正打算拍拍屁走人,便聽得室發出“哎喲喲”的痛聲。舒錦腳步一僵,臥槽,這是醒了?
那首領太監已經快步進了室,攙扶了齊妃,連忙將貴妃特準懷恪公主宮小住侍奉的好消息告訴自家娘娘。
齊妃被攙扶著走了出來,整個人搖搖墜,便噗通一聲拜倒在地。
舒錦當時就“臥槽”了,謝恩也不用行這麼大的禮吧?
舒錦趕忙上前將人扶起。
齊妃卻是當場涕泗橫流,“貴妃娘娘!臣妾怎麼這麼命苦哇!!”
齊妃那因爲衰老而頹敗的容生生跟個苦瓜似的,眼淚鼻涕都滴到舒錦華的雲錦袖上了!
舒錦急忙想要回自己袖時候,卻被齊妃死死攥,齊妃哭起來的嗓門端的是震耳,“臣妾就這麼一個孫子,好端端竟歿了!臣妾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舒錦只覺得耳嗡嗡作響,哭得這麼中氣十足,想來子骨沒什麼大礙。
舒錦強撐著儀態:“弘時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子嗣的。”——說著,連忙轉臉吩咐張守法:“儘快接懷恪公主進宮陪伴!”
舒宜爾哈!你的老孃還真不是一般人能hold住的!
齊妃此刻滿心卻只有自己那個剛剛夭折的獨孫,“貴妃娘娘,臣妾不信,只不過就是拉肚子,怎麼會變痢疾?!這裡頭肯定有蹊蹺!”
舒錦一陣無語凝噎,蹊蹺你妹的!拉肚子的癥狀和痢疾本來就很相似,外頭大夫醫參差不平,誤診也是難免的。
舒錦只得道:“三貝勒沒有避暑園子,遠在四九城,若只是小病,董鄂氏自然不會大老遠派人來請太醫。”——董鄂氏可不是故意怠慢庶子。三貝勒就這麼一個兒子,董鄂氏無子,何苦做惡人?何苦,那孩子親近嫡母,這孩子日後也是董鄂氏的依靠。
齊妃哭聲戛然一滯,懵了片刻,才道:“臣妾不是那個意思。”
舒錦更加不解了:“那你是哪個意思?”不是懷疑你兒媳婦,那你是懷疑誰?
齊妃咬了咬牙,老臉有些狠狠:“永珅是被人剋死的!”
舒錦:????
我特麼還以爲你有什麼高見呢!
舒錦總算趁機把自己袖子給了回來,唉,這裳不能要了……
“好了,齊妃,本宮知道你哀慟過度,但也不能胡說。”舒錦既是安,也是警告。怎麼還搞起迷信來了?偏生這個時代,就是個迷信的時代,有些話,可是會中傷無辜之人的。
齊妃老臉竟是有些猙獰之態,“臣妾沒有胡說!永珅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歿了?他定是被永琳給剋死的!”
永琳?!
他一個襁褓中吃的孩子,怎麼就能隔著那麼遠剋死你的孫子了?!
“好了,不要再說了!”舒錦面有些嚴厲,齊妃八是瘋魔了,人家富察氏跟你什麼仇什麼怨啊!
面對貴妃的呵斥,齊妃頓時覺得委屈萬分,忍不住咬牙切齒嚷嚷:“永珅歿了,這下子他了皇長孫了!他就是個喪門星!打他生下來,富察氏便大病小病不斷,前陣子還剋死了的親姐姐!”
舒錦臉一寒,真是越說越過分了!
舒錦正要反駁,外頭卻傳來另一個憤怒的聲音:“齊妃你休要憑空污衊!”
“早知道要穿越,我一定將那些什麼火藥啊,玻璃啊的制作方法百度一下……”江哲看著門前的大樹歎了口氣,不自信地說道,“玻璃,恩,應該是沙子燒的吧,那火藥呢,硝石,黑炭還有啥來著?硫酸還是硫磺?” “夫君……”秀兒走到江哲身邊,奇怪地問道,“夫君還不去上工嗎?” “去了去了……”江哲搖搖頭走遠了,“辛辛苦苦就為那幾百文錢……得瑟……”
一覺醒來,她穿成五豐村一個小地主家的小可憐。 睜眼就要面對自己將被賣掉的殘酷現實,蘇挽秋:嘿!我這暴脾氣…… 勢如破竹長到十八歲,蘇家三姑娘惡名遠揚,無人不知。 部分村民十分絕望:這母老虎明擺著嫁不出去了,他們豈不是要被禍禍到死。 然後就看到求親的人踏破了蘇家門檻。 沒想到臉被打腫後,大家下巴也掉了:蘇挽秋竟然嫁了她的天敵沈元熙,不是,這兩個冤家對頭什麼時候好上的? 本以為往後餘生就是發家致富,寄情山水,卻不料成親三月後,一隊人馬自東而來,紈絝子弟沈元熙變身皇子,據說還是太子的有力競爭人選,旨意上要他即刻回京。 村民覺著他們的臉已經木了,蘇挽秋也木了,她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和離還來得及嗎?不能和離,休書也行啊。 她的皇子夫君鄭重告訴她:想都別想,京城是一潭渾水,咱們必須共進退,敗了一起死,成了你就是太子妃。 蘇挽秋: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