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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禁區:師傅死後,我瘋了》 第328章 真的病了

二師兄不是長生者。

    而且正如張居正所說的,顧白水從一開始就清楚這件事。

    那他為什麽會把穿越者的份往蘇新年上引呢?

    因為除了二師兄之外,剩下的選項似乎就隻有了一個人了。

    那個人在黃粱世界裏,殺了天宮所有的神,也就是那些夢宗弟子,然後逃了出去。

    “師兄,你懷疑我啊?”

    顧白水似乎笑了笑,表卻並不是以往那麽自然。

    太微微鼓起,他的心跳也錯了一拍。

    石壁裏的張居正安靜了片刻,然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我覺得是這樣的。”

    夜風漸止,樹蔭凝固。

    顧白水的僵在原地一,濃厚的影從天空上灑落,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楚此時到底是什麽表

    但石壁裏的張居正依舊平和溫潤,目澄明的看著自己的小師弟。

    他說。

    “師弟,我剛剛給你講了長生者的故事,你有沒有一種悉的覺?”

    “就像是……親經曆過一樣?”

    顧白水的微微的搖晃了一下,他沉默不言,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但有時候,沉默不語就已經代表了一種答案。

    怎麽可能不悉呢?

    這個長生者的故事裏,蘊藏了太多太多的喻和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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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都讓顧白水悵然困,甚至是心跳加速。

    他不太願意細想太多,想的越多,就越會覺得自己深陷其中,為了一個弄不清方向的局人。

    但事實就是如此。

    曆史中唯一的長生者、

    長生者門下的七個弟子、

    青青草原霍格沃茲、野嶺道場話森林、

    還有那一隻隻不知從何而來的僵,真實世界的紅

    兩個世界的每一件事都找到了彼此對照的關係。

    當聽到道玄子殺了盧無首,占據他的一切,並在最後一手創立的道玄宗的時候。

    顧白水突然覺得有些頭皮發麻,心裏那詭異的覺蔓延到了全

    他想到了一場黑暗戰爭,腐朽、不死和長生的故事。

    這個時候,已經不能說是悉了。

    而是相似。

    黃粱世界裏發生了一件和現實重疊的故事,劇本的走向,劇的發展都掌握在一個人的手裏。

    祂是黃粱世界的主人。

    挑選了一個替代品,讓他模擬自己,重新走了一次漫長的長生路。

    兩個世界,有了兩個長生的主角。

    “小師弟啊……”

    張居正突然淡淡的笑了一聲,有些悵然也有些無奈。

    “師傅好像說過,有時候看到你,祂會回憶起自己年輕的時候。”

    “這麽說來,你和師傅應該有些像吧?”

    風刺骨,顧白水無言以對。

    師傅的確說過,顧白水是所有弟子中最像自己的一個。

    那時候的蘇新年、姬絮、甚至是顧白水自己都沒太當回事兒。

    因為他們都沒見過師傅年輕時候是什麽樣子。

    顧白水隻覺得那老頭子羨慕自己英俊瀟灑的皮囊,往祂的老臉上金而已。

    但這句無心之言,卻被一個沉默的黑青年一直記到了今天。

    張居正覺得這件事並不好笑,因為

    “師傅年輕的時候,腐朽,這其實是一個很嚇人的事。”

    “師弟你最好不要太像師傅年輕的時候。”

    張居正淡淡的笑了一下,和煦儒雅的麵容上,第一次流出了居高臨下的漠然疏離。

    “不然,師兄會很難辦的。”

    天有些涼了。

    顧白水呼吸了一口寒氣。

    有人說很難辦,但他的語氣似乎並不為難。

    師兄弟二人站在石壁間隔的兩個世界,安安靜靜的站了一段格外漫長的時間。

    天邊的雲層上泛起了漁白,一縷晨曦從天上掉落了下來,砸在顧白水的腳背上,沒有聲音。

    “師兄,沒證據啊。”

    顧白水抬起了頭,認真平靜的說道。

    “我的記憶裏的確沒有黃粱世界的故事,說不定長生者也另有其人,這件事我沒騙你。”

    的確,記憶會出差錯,但顧白水不會自己欺騙自己。

    他的人生隻有三十多年,從頭到尾翻幾遍,也沒有一點點黃粱世界的痕跡。

    顧白水覺得自己不是那個長生者。

    就像在城的時候,他說自己不是穿越者一樣的自然堅定。

    不過張居正的回答也很奇怪。

    他說了幾句話。

    第一句話是:“我相信你,師弟。”

    然後他又說了一些其他的事,語調很平淡。

    “我以前在區裏看過幾本書,關於長生者,書裏說任何生靈在活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後,都會滋生一些特殊的「病」。神會出問題,也會有些弊端。”

    “有些長生者會忘記很多事,有些長生者會時常陷沉眠,調養心。”

    張居正似乎回憶起了什麽,淺笑著說道。

    “師弟你小時候也經常生病啊,就被師傅埋起來,可憐得很。”

    “偶爾師傅忘了,還得讓小師妹把你從墳裏刨出來。”

    “師弟,你這三十年的修行其實也很累吧……”

    顧白水的凝固在了原地,再 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

    夜盡天明。

    大佛院裏的屋簷下,一個小聾子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做了一個夢,睡著前和醒來的氣息也沒什麽變化。

    夢星河的視線從院子裏投來,落在了顧白水的臉上。

    他和他對視了片刻。

    顧白水麵無表,眼神木訥,連個字都不太願意說的樣子。

    夢星河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睡醒的這人好像突然間就沒什麽耐

    一幅……有起床鬱結之氣的樣子。

    夢裏的事不順利嗎?

    夢星河沒想太多,瞥了眼邊閃爍的七彩神源,想對顧白水問些事

    但出乎意料的是,顧白水先一步站了起來。

    他收起了七彩神源,看了眼即將破碎的第四口鼎,對夢星河說了兩件事。

    “你師妹死了,死在了黃粱國裏。”

    夢星河微微一愣,口悶了一下,好像有什麽被了很多年的緒,要推開頭頂麻木的巨石,縷縷的泄出來。

    但接著,顧白水又說了下一句話。

    “把你手裏的典給我,我帶你去找你師妹。”

    落葉在庭院裏翻滾,黑鼎上傳來了陣陣破碎的聲響。

    夢星河站在原地想了許久,著對麵那個異想天開的家夥,問道。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顧白水點了點頭。

    回答的很幹脆,也很簡潔明了。

    “書給我,去找人。”

    “你隻有一次機會,我沒有時間和你糾纏。”

    夢星河沒理解顧白水的意思,就反問了一句。

    “為什麽?”

    同一時間,最後一口黑鼎破碎了,一隻黝黑碩大的蹄子踩在了佛院的石板上。

    “哢嚓~”

    破碎聲響。

    屋簷下的年輕人緩緩的抬起了頭,兩顆眼球漆黑一片,恐怖瘮人,比昨夜還要濃鬱,看不出一一毫的眼白。

    他說。

    “我要病了,有點兒嚴重。”

    院子裏,響起了詭異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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