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屬火,瓣散落而開,如同一朵之花,孕育出了一火紅的太。
腎髒屬水,閃爍著幽藍的水澤暈,吐出了一顆澄明水潤的湛藍水月。
肝髒屬木,肺髒屬金、脾胃屬土,一枚枚星辰暈破殼浮現。
五枚各異的虛幻星辰,從一人類的死裏孵化而出,懸浮在院子的半空中。
鎏璀璨,雍容耀眼。
顧白水的臉有了些許的凝重。
在這五顆星辰出現之前,
顧白水其實覺得後天改造出一個能和混沌、先天道聖胎相提並論的極致神,實屬天方夜譚。
因為人族曆史上記載下來的這兩種逆天質,都是準帝境之前暢通無阻的存在。
兩種質同境無敵手,帝境也是抬頭可。
可後天改造出來一個毫不遜的逆天質?
這聽起來是不是太誇張了些?
和活生生培育一個大帝出來,也相差無幾了。
顧白水打心底裏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但現在看來,好像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孕育星辰啊,這種手段在區的古籍裏也是聞所未聞的逆天功法。
這是誰的手筆?
顧白水沉默許久,最後也隻是搖了搖頭。
……
碎滿地,夢星河遊走在水之中。
他指尖隨意的虛點著,在怪人碎爛的骸裏,彈出了一顆又一顆稍小些的流星。
“他 是知天水選中的容。”
夢星河微微抬眼,如是說道。
“後有一隻能幫他尋找珠寶氣的紅,所以他才能勤勤懇懇的收集了幾千年的天材地寶,仙丹靈茶,來喂養本的。”
“幾千年的辛勤積累,聚集了一個很壯觀的數和量。天材地寶中火屬的質融進了心髒,水屬的質融了腎髒,依此類推,孕育出了這麽多虛幻的星辰投影。”
顧白水眼簾微,應聲答道:“《典》,還真是一本很奇怪的功法。”
夢星河聞言微頓,彎下腰拾起了一本黑紅的書籍,然後扭頭的看了眼顧白水。
“你想試著修行一下嗎?”
“沒必要。”
顧白水回答的很幹脆,一臉平靜,毫不拖泥帶水。
雖然從目前來看,這本《典》的玄妙之甚至不遜於帝經,但對顧白水來說的確沒什麽力。
太危險,也太詭異了。
被顧白水拒絕之後,夢星河倒是沒什麽反應,依舊在塊裏挑挑揀揀,把一顆顆星辰丟在半空中。
一炷香後。
昏暗幽靜的佛院已經變了一片璀璨的星海。
萬複蘇,五行轉。
一株株青草和鮮花從石裏長了出來,伴隨著夜風輕輕搖曳。
更誇張的是,
再過了一會兒後,佛院裏突然傳出了鳥的鳴聲和魚在水中遊的聲響。
一條虛幻的鯉魚憑空遊著,一隻碩的雛鳥撲扇著翅膀,跳到了夢星河的肩頭。
顧白水略微沉,心中有些震撼也有些悵然。
這是在造啊。
一本名不見經傳的《典》,真的有這麽逆天嗎?
墓的主人,那個神的長生者,撿到了兩本功法。
一本《長生書》,一本《典》。
典既然都如此逆天,那《長生書》呢?
自己袖子裏藏著的那本玄道功法呢?
也應該有神鬼莫測之能吧?
不然怎麽好意思和人家擺在一起啊?
顧白水不聲的了袖口,甚至還手指用力的了那本《長生書》。
這一定是一本不平凡的功法……你最好是。
不然就等著被當柴燒吧。
……
夜明星稀,佛院頭頂的龐然大依舊矗立不,像是一座山嶽一樣擋住了天空。
而在忙活了許久之後,夢星河停下了腳步,對顧白水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想和你談一個易。”
顧白水有些意外,反問道:“什麽易?”
“我想你繼續去夢宗跡,找到林清清,然後弄清楚到底是怎麽想的,最後的計劃是什麽。”
“啥意思?”
顧白水愣了一下:“你們不是師兄妹嗎?是夢宗應,你是幕後黑手,你們裏應外合屠滅了夢宗,怎麽還不知道對方的計劃是什麽?”
夢星河微微沉默,然後回應道。
“我師妹……失蹤了。”
“失蹤了?”
“自從屠滅夢宗之後,師妹就很出現在我和知天水的麵前。夜幕降臨神庭的那個晚上,是師妹最後一次現在人間。”
夢星河說道:“自那以後,師妹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不知生死,也不知蹤影,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
顧白水聞言皺了皺眉頭,這倒是他沒有預想到的事。
“你們沒有試著找找嗎?”
“試過,我和他活了很長的時間,所以找過了很多地方。”
夢星河說道:“但九州十地,境古林,都沒有師妹的蹤跡,如果不是刻意躲著我們,那大概率就是去了我們沒辦法到達的地方。”
顧白水眉頭微跳,約想到了什麽。
“比如?”
夢星河緩緩抬首,眼底閃過了一抹驚人心魄的異芒。
“比如……一個黃粱的國度。”
夜風刮起,吹的樹葉翻飛。
袖飄搖,顧白水的表從錯愕恢複到了平靜。
“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夢星河平靜的說道。
“因為有些人很難死,如果真的去了黃粱國度,就意味著自己放棄了長生的權力。”
“會經曆回之苦,一次又一次在塵世裏浮沉,這是我能想到最愚蠢的選擇,但……也很想是師妹能做出來的事。”
顧白水的問題還是一樣:“為什麽?”
這一次,夢星河沉默了更長的時間。
他木訥的麵容上罕見的掠過了一緒波,然後麵無表的說道。
“一命換一命,讓出長生的資格,才會有一個新的幸運兒補上缺口。”
“比如……那個愚笨可悲的師兄。”
“如果不是林清清主做了一些蠢事,神庭的紫微大帝就應該死的徹徹底底,沒有第二世,也沒有被收為弟子的這個命格。”
“他憑什麽?他配嗎?”
顧白水安靜了下來。
大師兄配嗎?
這還真是一個很值得考究的問題。
這一代的長生弟子有四個。
小師妹姬絮暫且不提,畢竟和那老頭子有緣關係,或許隔代親也說不定。
二師兄不知道配不配,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可能師傅這輩子就喜歡新鮮的玩意兒。
至於大師兄。
顧白水思來想去,覺得大師兄還是是配的,配得上長生弟子的份,因為大師兄真的厲害的,從小就比二師兄強。
那麽問題來了。
顧白水了下,怎麽多出來了一個人?
難道說是……我配嗎?
顧白水認真的沉思了許久,然後得出了一個很嚴謹的答案。
他是配的……太配了。
顧白水甚至有些慨,這世上像他這麽聰明的人,可是真的很稀啊。
而且這一點也很好證明。
顧白水目掃過庭院的各個角落,眉頭挑起,眼神澄明。
他無聲無息的笑了笑。
你看。
遍地蠕的和,像不像是妖域野嶺的某個深坑?
……
顧白水今年隻有三十餘歲,但他知道很多有趣的東西。
而且同門之間的道關係,可是不太提倡的啊。
你說是不是,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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