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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禁區:師傅死後,我瘋了》 第294章 長生者的第二篇日記(四)

“我師傅是大修士?”

    林漁困不解,心中更是沒辦法相信老道人的所說的話。

    師傅怎麽會是大修士呢?

    他修個道觀的房蓋都得磨蹭個十天半月,怕高怕風,怕鳥怕雨。

    吭吃癟肚,費勁拉的樣子,怎麽會是大修士呢?

    “你有沒有想過,你和你師傅生活了這麽多年,他的臉有過一一毫的變化嗎?”

    老道人問:“他老過嗎?病過嗎?有過什麽大災小病嗎?”

    林漁愣在了原地,因為發現這十幾年來師傅好像真的沒什麽變化。

    和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一模一樣,歲月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可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林漁還是想不通,自己和師傅生活了這麽多年都沒看出來,這個老道人是怎麽知道的呢。

    老道人瞇了瞇眼睛,然後表木然的說道。

    “你師傅問過我一個問題,他說自己在玄京城裏生活的時候,還沒有白玉京。”

    “可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你師傅還在玄京城裏居住過十幾年,那他今年多歲呢?”

    林漁心神一震,沉默許久,低著頭,再也說不出什麽話了。

    ……

    “我是一個修士,還算厲害的。”

    道觀的主人,那個青年道士很淡定的承認了這件事。

    林漁沉默不言,眼神深卻是有些惘然和縷縷的複雜。

    青年道士約猜到了自己這個小徒弟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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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是大修士,為什麽要瞞著自己,為什麽深居簡出,為什麽當青城鎮有要寫作祟的時候依舊袖手旁觀,漠視不管?

    林漁上輩子是醫者,有道理心中留有,慈悲之心。

    但青年道士也有自己的理由。

    他是一個長生者。

    生命和時間的意義,在他的上是截然不同的。

    漫長的曆史長河中,他不可能對每一個時代中的每一個生靈都留有慈悲之心。

    當修士攀爬的越高,越接近天道,對生靈和萬便越淡漠無

    長生者生便應該如此,青年道士本來就是一個子疏離的人。

    更何況……他的修行出現了一點問題。

    不知道為什麽,

    《長生書》,似乎越修越困難了。

    境界越高,青年道士就越覺得自己深陷泥潭,步履維艱。

    《長生書》像是一個正在逐漸的藤蔓一樣,讓他有了疲憊麻木的覺。

    青年道士覺得是自己修行出了差錯,最近的一些時日也在用心研究這個問題。

    突破瓶頸近在咫尺,分不開心。

    ……

    但之後,青年道士還是答應了老道人的邀請。

    他帶著自己的徒弟,和老道人一起去了暮森林裏的大佛院。

    趁著夜

    青年道士無聲無息的推開了佛院大門,帶著後兩人走了進去。

    佛院寂靜無聲。

    夜晚那些致的紅磚灰瓦,屋簷棱角,不僅沒有任何讓人安心的佛韻禪香,反而流出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和瘮人。

    青年道士先行一步,擴散開神識,在大佛院裏漫步閑逛。

    很古怪的是,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遇到一個人。

    一個僧人,一個方丈都沒有。

    這個大佛院好像變了一座空的廟宇,所有的僧人都人間蒸發了一樣。

    樹影斑駁,風漸起。

    青年道士在大佛院裏閑庭信步,慢慢的走到了最深

    他在半路上鼻翼微,似乎嗅到了什麽奇怪的味道,表變得奇怪凝重了起來。

    再過一會兒。

    走在後麵的老道人和林漁也聞到了佛院深彌漫起來的,讓人作嘔的腥氣。

    昏暗的空氣中泛起了淡淡的紅霧。

    不知道是材質特殊的佛香,還是霧。

    走過長道拐角,

    一行三人看到了……橫遍地,殘肢骸骨。

    那是真真正正,讓人魂心驚,頭皮炸開的人間煉獄。

    原本莊嚴肅穆的佛廟上,掛著一僧人和沙彌的無頭

    染牆壁,骨落屋簷。

    一麻麻,像是的樹葉一樣,把佛院裏最高的廟樓裝飾了一棵壯的骨之樹。

    骸之樓。

    就連上輩子見慣了的林漁,在這幅震撼靈魂的場景裏,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戰栗。

    大佛院,被屠了。

    所有僧人的頭顱都被割了下來,堆疊山,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了廣場中央。

    “京觀,塔。”

    青年道長聲音幹,喃喃自語著。

    他怎麽也沒想到,會在一座佛盎然的廟院裏,看到京觀這種喪心病狂,違天道傷人和的東西。

    即便是在兩國死戰的戰場上,也隻有暴至極的屠城兇將,才能幹出這種恐怖瘋魔的事

    京觀,是為了炫耀功績,聚集敵,封土而的高塚。

    但有誰能把手無寸鐵的僧人們,當作敵人呢?

    年輕道人向前一步,便踩在了幹涸粘稠的水裏。

    水流滿廣場,這是真正的人間煉獄。

    他一步步的向前,在麻麻的骨裏,找到了一顆顆的頭骨。

    不止如此。

    在京觀四個方向的角落,還擺放著四口黑紅的大鼎。

    鼎沒有起火,盛裝著泥和眼球一類的

    林漁心裏最後的一線斷掉了,再也沒辦法撐下去,在角落吐得麵無發抖。

    而在這時候。

    林漁突然一僵,回想起來了一件讓脊柱發涼的事

    有個人,曾說過。

    “佛院裏有很多個禿驢,都是邪修,我打不過他們,所以……沒辦法救人。”

    他打不過佛院裏的和尚,所以傷逃了,渾

    但為什麽……他看上去傷的並不重,完全不影響行

    那老道人上的,又是誰的呢?

    同一時刻。

    青年道人看著麵前的黑鼎,突然間也想到了什麽。

    有人說過:“老道我也是有仙緣之人,被仙師收門下,在白玉京中任十二位黃道真人之一。”

    黃道真人?

    ……黃婆……煉師?

    道教裏,最擅長煉丹的那些人?

    一個發黃的幹癟葫蘆闖進了青年道士的腦海。

    那個葫蘆,一直掛著某個老道人的腰間。

    “咕嚕~呼嚕~”

    佛院角落的一口黑鼎旁,傳來了奇怪的聲響。

    林漁轉過頭,餘一瞥,看到了讓此生都難以忘懷的恐怖景象。

    佝僂的老道人,出手挖在了鼎裏,撈出一大灘難以描述的泥和眼球……塞進了自己的中。

    他吞咽著。

    很的瞇起了眼睛。

    一隻真正來自地獄裏的魔鬼,下了自己的人皮,暴了自己真正的麵目。

    “陣,屠仙人嘞~”

    老道人出了惡鬼一樣猙獰的麵容,大笑嘶吼著,癲狂扭曲著。

    四口重鼎連帶著地麵突然抖了起來。

    廣場下粘稠暗紅水下,逐漸閃爍出了稀奇古怪的花紋,凝結一座的陣法,把青年道士牢牢的困在了裏麵。

    老道人刺耳尖銳的笑聲回在空的寺廟中。

    他好像瘋了一樣,指著陣裏的青年道人,張狂嘲弄道。

    “俺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善茬,吃了你,道爺修為一定能更進一步!”

    “渡劫回京觀,要登仙嘞~”

    老道人搖晃著,咧大笑著。

    林漁,起掙紮著。

    陣裏的青年道士沉默著,側頭……困著。

    啥玩意兒?

    吃……我嗎?

    一隻右手慢慢的了出去,輕輕的突破了陣法,然後碎了……老道人的頭顱。

    “艸,我還以為你要幹嘛呢。”

    “到頭來,就這啊!?”

    “還給你整的熱沸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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