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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禁區:師傅死後,我瘋了》 第276章 一位 “長生者”的自述(一)

“師兄,這紅繩好像還沒完全被拔出來。”

    顧白水蹲在樹坑邊,看著泥土裏若若現深土層裏的紅繩,輕輕的撚了撚手指。

    “拔不完。”

    張居正看了眼紅繩的部,說道。

    “這繩在地下的部分遠比在地麵上的還要長,下麵埋了更多的骨,可能 延到了另一個地方。”

    “另一個地方?”

    顧白水挑眉問道:“還在這山裏嗎?”

    “應該在。”

    張居正說道:“千裏之,能找到繩子的另一頭。”

    村口安靜無聲。

    師兄弟二人各有所思。

    一人蹲在樹坑邊端詳著紅繩,一人站在路口遠眺著那座老宅子。

    “選一個?”

    張居正對顧白水說道:“你去找繩子?還是進村子?”

    顧白水想了想,自然的回答道。

    “那我還是去找繩子吧,村子裏我已經進去過一次了,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師兄你有興趣的話可以自己轉轉,遇到鬼了再喊我。”

    張居正點了點頭,也不拖遝,就這樣坦然的邁開步子,走了昏暗幽靜的老村子裏。

    顧白水則是蹲在原地,看著自己師兄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土路盡頭。

    他略微沉,從袖口裏出了一把幽藍的薄劍。

    薄劍土,刺紅繩,把紅繩一頭死死的釘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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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劍輕搖,伴隨著清涼的夜風,發出了清冽的劍鳴。

    顧白水慢慢的站起了子,右手口的鏡子。

    一縷飄渺虛幻的神識融了泥土,順著紅繩骨轉向了更遠的地方。

    良久。

    顧白水睜開了眼睛,他表古怪的頓了一會兒,然後才慢吞吞的轉過子,背對村莊走向了無名山脈的另一個方向。

    “山裏怎麽會有這種地方呢?這合理嗎?……不合理……”

    師兄弟二人分頭行了,在同一座山脈裏,去往了兩個不同的地方。

    張居正走進了一個老村子。

    顧白水去了……一片草原。

    是的,這座荒蕪的山脈裏真的有一片草原。

    而且風聲微涼,

    似乎要下雨了。

    ……

    夜晚。

    天上的圓月被灰蒙蒙的烏雲遮蔽,雲層之下真的是一片一無垠的遼闊草原。

    穿青的年輕人沉默無言的行走在草原上,微微抬眼,眼神莫名。

    他在尋找什麽東西,就在這片山脈深的奇怪草原上。

    清風迎麵吹拂而來,青草隨風搖晃。

    清涼的夜風卷起一縷縷草絮漫天飛舞,空氣中帶著雨意的潤和清冽的草香。

    天空上下起了蒙蒙細雨,雨飄揚。

    顧白水不急不緩,慢慢的行走在草地上。

    草原的最中央,又突然有一潭清澈幹淨的湖水,雨滴答在水麵上,濺起陣陣水紋漣漪。

    顧白水停下了腳步,在草原湖畔的岸邊,找到了另一棵高大茂的老樹。

    草原上隻有這麽一棵老樹,所以並不難找。

    一片草原一座湖,

    一棵老樹一座墓。

    老樹的樹蔭下,有一座不起眼的墳墓。

    墳墓像是一個小土丘一樣,上麵長滿了雜草,很難被外人注意到。

    雨還在下,

    顧白水擼起了袖子,彎下腰,然後一點點的挖開了墳墓。

    巨大的灰石板被掀開,顯出了墓裏的所有東西。

    一枯骨一塊竹筒,

    一本老書一把小短劍。

    顧白水站在墓口的邊緣,看著枯骨思索了片刻,然後彎腰出右手,把裏麵的三樣東西取了出來。

    枯骨癱在墳墓裏的角落,腳踝上綁著一紅繩。

    它眼眶空死氣沉沉,看上去對顧白水的行為也沒有什麽意見。

    顧白水蓋上了墳墓,防止雨水流墳墓裏。

    他走到了湖畔旁的老樹下,坐在樹蔭裏,然後翻開了手裏的竹筒。

    那是一篇日記,墳墓裏那個枯骨,在生前寫下的日記。

    日記的開篇很有意思。

    “我是一個穿越者。”

    ————

    ————

    我是一個穿越者,從一個蔚藍的星球穿越過來。

    同時我也是一個長生者,因為腦子裏那個自稱“係統”的東西許諾了我長生不死。

    但很明顯,我現在死了。

    Fuck係統!

    我們腳下的這個世界,做荒蕪太古世界。

    荒蕪太古世界是一個沒有被開發的原始世界。

    這個世界此前沒有孕育出靈氣,也沒有修士的存在。

    不過我來到這裏的時候,正好趕上了天道演變完善的階段,靈氣孕育初生之時。

    係統說。

    我作為荒蕪太古世界唯一的長生者,有責任塑造引導原始修行時代的到來,並記錄荒古紀元的演化變遷。

    隨著天地間的靈氣漸漸濃鬱,荒蕪太古世界的修仙者也會一個個誕生出現。

    他們是曆史長河裏的第一批修士,會掀起一個原始修行時代到來的序幕。

    而我則是曆史浪中的唯一長生者,也是引導原始修行時代的開拓者。

    我將永生不死,在曆史的長河中扮演著一個另一個份,記錄下整個荒古時代的變遷。

    “所以,我其實是來開荒扶貧的?”

    我還沒來得及弄清楚這個問題,然後就死了。

    那是一場意外,我在荒郊野嶺遭遇了一隻僵

    是的,一隻僵

    Fuck僵

    係統說荒蕪太古世界沒有修士,所以我放鬆了警惕,安安心心的學了兩年的武功。

    然後在我走夜路的時候,就遇到了那個命中注定的僵

    它是靈力初生以後,這個世界上的第一隻僵

    它剛從墳墓裏爬了出來,就遇到了一臉懵的我。

    那隻僵很不見外也不怕生,抱著我啃了很久很久,很涼。

    我恨它,它就這麽把一位有遠大理想和崇高責任的長生者啃死了。

    ……

    但後來我又複活了。

    意不意外?

    驚不驚喜?

    事是這樣的。

    在死後不久我發現,自己的靈魂還存在這個世界上,變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孤魂野鬼。

    係統告訴我。

    即便腐爛,靈魂依舊長存,這才是長生真正的意義。

    我可以死,死後也能借用係統的能力,奪舍任何一個剛剛死去不久的生靈軀

    然後我會取代它的份,活出第二世。

    於是我重生了。

    在當天晚上,我的靈魂附在了一個路過的送葬隊伍裏。

    送葬隊伍扛著一口黝黑結實的棺材,在大晚上翻山越嶺,穿過山頭,把那口棺材送到了一個偏僻的小村莊。

    棺材裏躺著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清秀年,麵黃瘦,眉眼安寧。

    他是我的第二世,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但因為那是我第一次奪舍,沒什麽經驗,所以意外還是發生了。

    棺材很沉重,也很結實,我打不開。

    我被困在的棺材裏麵,被那個送葬的隊伍擱置到了老村莊的祖堂裏。

    夜深人靜,靈堂靜謐,除了花圈和紙人之外,沒有任何活人注意到棺材裏的我。

    我差一點兒就被憋死在棺材裏了,草草的結束我的第二世。

    但幸運的是,那個村子在大半夜的時候,突然熱鬧了起來。

    鳴狗吠,鑼聲四響。

    許家村的老村長,把村子裏所有的村民都在了一起,然後趕進了祖堂裏。

    村子……鬧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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