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仙?”
這兩個名字讓顧白水的一下子頓在了原地,表有些愣神也有些錯愕。
是不死和仙?
還是不死仙?
如果是前者的話,那麽就是說這位古老神的妖帝有兩個帝名?
而且這兩個名字不管是拆分開,還是合在一起,聽起來都太過宏大浩瀚了。
一般的大帝很能承載這種極致超的帝號。
就連顧白水的師傅,那位在曆史長河裏活了最長時間的長生大帝,也隻有一個“長生”的名號而已。
遠古時代的神秀大帝也取了“帝”和“尊”為名。
雖然這兩個字都宏大有超之意,但祂的帝號可是有道佛兩個極境依托。
而且嚴格意義來說,帝尊之名和不死仙之間的差距,還是有一些明顯的。
難道說那位神古老的妖帝,逆天到了這麽恐怖的程度?
超越神秀,極盡升華,就連帝號都比自己師傅多出一個?
那得強大到什麽境界啊?
顧白水的思緒罕見的有些錯,他默不作聲的思索了許久,最終眼神古怪的看著眼前的壁畫,問了一句。
“你說我們腳下的這座地下城,會不會是你們妖族最後那位妖帝的帝墓?”
顧白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覺得有點兒奇怪和別扭。
他下山以來滿打滿算也就去了三個地方。
第一個地方是城。
城裏的老葉府雖然不算是什麽帝墓,但也和一位被牛鬼蛇神殺死的孱弱大帝李十一有關。
裏麵供奉著李十一的靈牌,不過供奉的應該是另一個早已經逝去的年。
第二個地方是長安。
長安的夜城的確是一位遠古帝尊的道場,也是真正的大帝墓陵。
在神秀之墓裏,顧白水布局算計了自己的二師兄,然後了聖人。
現在的野嶺,或許就是第三個地方了。
如果也是那尊神不死仙的帝墓,那是不是太巧合了些?
難道自己真的有一種出門撞帝墓的天賦?
這才是師傅收自己為徒的真正原因?
世界上還有這種天賦嗎?
顧白水了下,有些不太確定。
但很快,陳小漁的話打消了他的疑慮。
“那不會,這位妖帝先祖的墓陵,葬在聖妖城祖地的最深。塵封了幾萬年,就連曆代的妖祖都打不開,隻能在帝墓外麵祭拜。”
陳小漁搖了搖頭,這樣說道。
顧白水聞言倒是略微鬆了口氣,畢竟出門撞墓的天賦,聽起來可不是什麽好事兒。
但轉念一想,他又突然想明白了什麽。
“這地方不是不死仙的墓陵,但又有祖妖圖的壁畫,會不會是最後一任大史的埋骨之地?”
陳小漁愣了愣,皺眉頭沒什麽反應。
“你不是說妖族最後一任大史失蹤了嗎?”
顧白水的分析很合理:“他可能晚年離開了聖妖城,然後來到了野嶺刻下了這些祖妖圖,最後死在了這裏。”
“唯一的問題,你們妖族的大史是不是源天師?他失蹤的那個時間節點,是不是那位神源天師來到野嶺開采神源的時候?”
顧白水的這個問題點醒了壁畫旁的妖族公主。
蹙著眉頭回想了很久,最終還真有些遲疑的點了點頭。
“好像……時間是差不多。”
“可我們妖族的大史怎麽會是人族源天師呢?”
這是陳小漁想不通也覺得沒辦法解釋的事:“妖族大史必須由妖祖親自任命,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最後一任大史應該也是那位妖帝先祖任命的。”
“妖帝先祖以不死仙為名,還選擇了一個人族源天師作為妖族的大史嗎?”
“這說不通吧?”
顧白水略微沉,然後抬眼說道:“其實有三種可能。”
陳小漁抬起了臉,很認真的聽著這位年輕聖人的猜想。
“第一種可能,最後一任的大史就是妖族的源天師,後來離開了聖妖城,在這野嶺修建了自己的道場和墓陵,還製造出來了這麽多稀奇古怪的怪。”
陳小漁眼神了一下,沒說什麽。
顧白水卻又繼續說道:“但這種可能也有不合理的地方。”
“大史本就是妖族重臣,地位尊崇,晚年卻把自己同類的大妖作為材料,做出來了這麽多獵奇的東西。”
“而且他還在死後繼續引大妖勇者,甚至去了聖妖城作。”
“這種做法比起同族,倒更像是仇人。”
陳小漁點了點頭,覺得這種說法不太可靠。
顧白水聳了聳肩,又提出了第二種猜想。
“第二種可能,建立野嶺道場的源天師和妖族大史本來就是兩個不同的人。”
“源天師是人,大史是妖,他們之間達了什麽協議,或者幹脆就是那位源天師縱控製了大史,著他在地下城裏刻下了這些壁畫。”
“然後像對待其他的大妖一樣,把那位大史肢解了,埋在了這裏。可能我們剛剛走過來的路上,就有那位大史的一個。”
陳小漁的臉有些發白,覺得這種猜想也不是什麽好的結果。
“那這種可能也有什麽不合理的地方嗎?”
“不啊。”
顧白水卻搖了搖頭,麵平靜的說道:“這種可能反而最合理,也最符合邏輯,隻是不知道野嶺源天師為什麽要著大史刻下這些祖妖圖。”
“為什麽呢?”陳小漁喃喃自語,表困。
但顧白水眉頭微頓,似乎想到了什麽解釋。
野嶺源天師無疑是在做一個很詭異神的實驗,他需要很多和,而且要保持它們的活一直存在,最好永遠不死。
和不死有關的存在,目前能想到的就隻有妖族的不死仙了。
野嶺的源天師,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綁架了大史,想要得到“不死”的。
顧白水眼皮了,覺得這樣還真說得通。
而且更恐怖的是,那位源天師好像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讓盆地裏和老林子中的那些東西活了很久很久了。
“那第三種可能呢?”
陳小漁沒有顧白水想的這麽多,搖了搖頭,繼續問著下一個猜想。
“第三種可能。”
“最後一任大史就是人族的源天師,被你的妖帝先祖任命了妖族史,後來離開了聖妖城,修建了這樣一個道場。”
顧白水說道:“這種可能也算是合理,隻不過這位人族源天師和妖帝之間一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關係,才會發生這種事。”
“要麽,源天師和大史是兩個妖和人,要麽他倆就是一個。”
“每種猜測都有可能,也有它們不合理的地方,要看你更能接哪一種了。”
陳小漁愣愣的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
想了很久,最終遲疑的選擇了一個可能:“我覺得吧……”
“你覺得,其實沒用。”
妖族小公主的話沒說完,就被某個無聊的年輕聖人出聲打斷了。
顧白水一臉無辜也一臉認真:“你覺得有什麽用?我覺得也沒用。”
“故事的真正答案在這座城裏,在壁畫上可能也有線索。”
“咱倆與其浪費時間在這兒瞎猜,不如往裏走走,你幫我翻譯一下祖妖圖,我幫你腦子,怎麽樣?”
妖族小公主沉默了片刻,仰起小臉問道:“那前輩你剛剛和我說了這麽一大堆,有什麽用?”
“沒用啊,我也沒說有用啊。”
顧白水聳了聳肩,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隻是習慣的腦子而已,給出幾種合理的可能。”
還順便炫耀一下自己聰明嗎?
陳小漁被噎得的無話可說,隻是吸了口氣,然後悶悶的點了點頭。
兩個影在石壁旁相對無言。
在一片黑暗中,某個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心裏的問題。
“前輩,你有師兄弟嗎?”
“有。”
“你在他們麵前也這樣嗎?”
“……以前是。”
“哦,那他們……沒揍過你嗎?”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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