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了數,一共有七架。
不知道裴晏行開的是哪架,隔得太遠,也看不清,視野中只能看見米粒般大小的一列藍影,似乎正在為接下來的表演做準備,一個個站得像青松一樣拔。
沒過多久,他們各自踏上各自的戰機。
表演開始了。
黑戰機一架接一架在跑道上行,準備起飛,觀眾們全都激起來。
“好帥啊,今天這趟真tm值。”
“就是就是,不枉我那麼遠跑來看。”
“上次閱兵我不在帝都,虧死了,今天得看夠本。”
“來了!快拍照!”
“哎你們看那個,怎麼還加塞啊?”
“笑死了,好可!”
“這麼多飛機排排隊可了!”
余笙靜靜地看著它們從面前經過,角始終掛著溫。
這些飛機的外形的確很可。
圓圓的腦袋,大大的肚子,還有一對翅膀和尖尖的尾。
但它們也是藍天上的戰鷹,國之利,外形可的它們在面對強敵時并不會怯懦半分。
七架戰機先后升空,在藍天上迅速形編隊,有時排一條橫線,有時排一個人字,有時是圓圈,甚至菱形,各種姿態轉換得流暢自如。
連特技機作都完得無比整齊,像設定好的程序一樣。
它們從高空劃過,機尾曳出不同的尾煙,像在天際噴灑出一道巨大的彩虹,令人嘆為觀止。
余笙以前在電視上看國慶閱兵,也見過類似的畫面,也會為此眼眶發熱,但現場觀看的覺和電視里截然不同。
穿梭云的殲-20發出龍般的轟鳴聲,震徹耳,流心臟,腔里仿佛噴薄著烈焰,勾起一個中國人最原始的熱和懷。
這是刻在骨髓里的,沒有人能抗拒的激和震撼。
完湛的飛行之下,是他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不止不休的艱苦訓練。此刻呈現出來的是舞蹈般湛和鮮的表演,可到了戰場上,他們就是和外敵殊死搏斗的戰鷹。
這些令人驚嘆的特技并不是為了表演,而是為了殺敵,和生存。
余笙抬手抹了抹潤的眼睛。
以前從來沒這樣深刻地了解過軍人,顧柏舟很在家,更不會跟談起這些。對這個群和所有普通人一樣,只是淺薄地仰慕,認為他們很偉大,但沒有過及靈魂的。
如今會有這樣的,也不僅僅是因為裴晏行。
這段時間在這里,看他們訓練,拍攝他們起飛和降落,看見他們多辛苦又多頑強,也聽聞不那些普通人本不會知道的故事。
哪有什麼真正的和平。
之所以看不見黑暗,是因為有人帶著,以之軀照亮前路。
弱強食是世間萬的生存法則,對國家來說也不例外。
而他們的辛苦和犧牲,就是祖國強盛,百姓安寧的代價。
七架飛機降落得一樣整齊。
在震耳聾的歡呼聲里,他們走下飛機,那一排鮮艷的藍朝著人群走來。
昂首闊步,風骨卓然,頂天立地。
那一刻忽然覺得,這是世間最的風姿,也是心里一輩子都忘不掉的畫面。
遠遠看著中間那個男人,近乎癡迷地看,直到他轉過頭來對笑。
自信而桀驁,帶著獨獨給的溫。
與他目相接,然后整個世界被點亮。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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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不知疲倦地掠奪。◎
晚上的食節在食堂門口, 像小吃街一樣,擺了長長兩排攤位。
有安檸想吃的章魚小丸子,也有余笙想吃的炒酸, 但凡外面能吃到的,這里全都有。
所有攤位都是戰士們擺的, 還有很多是家鄉手藝, 余笙在外面都沒吃過。
有個戰士擺攤烤蠶蛹和蟲子, 居然人氣很旺,排長隊。
余笙鼓起勇氣問安檸:“你想吃嗎?那個蠶蛹。”
安檸抱著胳膊猛搖頭:“打死也不吃。”
余笙也就是一時興起,走過去看了兩眼,實在沒勇氣, 轉去石楊那兒要烤冷面。
“沒想到你還會這個。”余笙不可置信地說。
“我會的多著呢。”石楊一臉得意,“我朋友就是靠這雙手拿下的, 只有想不到,沒有我不會做。”
余笙:“哎喲,中國好男友。”
石楊長脖子了眼長街盡頭的路燈下,正在和杜政委說話的裴晏行:“你那個也不差。”
余笙惱地瞪他一眼:“快做吧你, 廢話真多。”
余笙吃著烤冷面的時候,才發現褚原在對面支了個炸串攤,可能因為位置偏,沒什麼人。
想起他之前送自己護品, 還沒來得及當面道謝,余笙走過去打了聲招呼:“嗨。”
褚原看了眼手里的炒酸和烤冷面,笑了笑:“一天沒怎麼吃東西吧?”
“嗯,中午食堂人太多了, 我就啃了個面包。”余笙看向他面前的炸串, “你這個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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