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太過猝不及防,一時間說不出心里被什麼扯了一下,只嗓音輕輕的問他:“觀南哥哥看著我做什麼?”
作者有話說:
是心吖~(更了三章,后面還有)
有人兮,見之不忘。飛翱翔兮,四海求凰。——司馬相如.《求凰》
🔒97 ☪ if線.溫家嫡.顧家二公子
顧慕結不可察的了下, 冷白指節抬起給往他左肩上指了指。
容溫這才發現,他的左肩上有冰碴。
下意識往地上看了眼,應是陸硯帶人上了山, 將掛在石壁的冰凌晃掉落了下來,而此刻, 顧慕所站的位置明顯與適才闔上眼眸時不同。
他,是為擋住的。
容溫未再去看他,在他膛前輕輕說道:“謝謝觀南哥哥。”話落, 正開口說陸硯應是帶人離開了時, 耳邊卻又傳來凌的腳步聲從山上下來。
到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顧慕適才因著擋下要落在上的冰凌而離得很近,這凹本來也就不寬敞,容溫適才還能大方從容的與他相對而立。
這會兒卻覺得有些不自在。
心里不自在。
石壁上自冰凌落下后, 就開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滴水, 他肩膀寬大, 擋在側,讓夜間冷寒的水都落在他上。
染了一大片。
容溫抬眸瞄了他一眼。
自昨日見到, 并未仔細看過他, 只有印象中上京城里關于他的傳言,都言他生冷傲, 清心寡, 雖是上京城里想要嫁給他的貴有很多, 就連萱公主都一直傾慕與他, 可他已及冠幾年卻遲遲未定下親事。
也不知他心儀的子是誰。
在心里想著,就著雪抬眸看著他, 的心思在這一刻已然變得慌, 他的脖頸修長, 結很漂亮, 一張臉廓亦是分明。
當真是不可多得的如意郎君。
顧慕的眸并不在這,是以,容溫多看了他一會兒,雖然很怕他突然垂下眼眸來看,還是膽大的瞧著他。
與祖父說不要嫁給太子時,祖父曾笑:“太子你都不愿嫁,是想嫁給誰?”祖父說心氣傲,怕是尋不到如意郎君。
之前也是這般認為的,上京城里的世家公子確實沒讓瞧著心的,樣貌好的品差,品好的才學差。
的父親生的一副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模樣,學問又極好,又只鐘母親一人,是以,對祖父說:“至得像父親一樣,不能比父親差。”
容溫這樣想著,悄悄往一旁挪了下步子,怕離的他太近,被他聽到了‘砰砰’的心跳聲就不好了。
一個未出閣的看人家,多。
過了有一盞茶的時辰,陸硯已帶著人走遠了,顧慕和容溫從凹里走出來,他嗓音溫和與容溫道:“騎上你的馬回去吧。”
容溫看了眼他的左肩,他上披著的雖是墨大氅,卻依舊可見大片的痕,頷首:“觀南哥哥也快些回去換件服,小心著了寒。”
說完,和綠荷去牽了馬,繞過陸硯離開的方向回了別苑。
顧慕側首吩咐云燭:“請太子殿下去我院中。”他話落,凈思牽來了馬,待容溫的影不見,他上馬扯韁繩回了別苑。
——
陸硯在顧慕院中待至亥時,待他離開,夜已深,容溫院中的燭火已經熄滅,他站在院門前,綠荷只道:“我家姑娘睡下了,殿下回去吧。”
陸硯在院門前站了許久,直到夜越發冷寒,霧氣漸濃,才抬起腳下步子回了自己院中。
翌日一早,下山的路被清出來,天微亮時顧慕就下了山,容溫用過早膳后,正和小叔叔一道下山回上京城。
陸硯攔住了的路。
容溫本以為昨夜陸硯會來院中找,卻出乎的意料,沒想到今兒一早來了。
不與陸硯多說,陸硯說什麼,都不吭聲。
好在,聽陸硯說話聽累的時候,溫越過來了,與陸硯行禮道:“殿下,在山中待了多日,阿梵也想家了,我帶先回溫府。”
陸硯只好應了聲,對容溫道:“待到明日,我再去府上找你。”
容溫在心里輕哼,等回到府上,就讓祖父進宮與陛下言說退婚之事,還來找做什麼?
跟個小啞一樣,依舊不吭聲。
陸硯拿沒辦法,只強歡笑,看著和小叔叔下了山。
容溫和溫越走在下山的路上,口中哼著小曲,瞧見四下無人,跟只小鹿一樣蹦蹦跳跳的,溫越無奈看了眼:“小心摔著。”
容溫輕笑,扯住小叔叔的手臂,依舊不安生。
溫越輕嘆:“若是摔著了你,怕是回到府上,你祖父要罵我一頓,你父親也要數落我。”
容溫樂呵呵的:“我扯著小叔叔呢,要摔也是咱倆一塊摔。”嗓音歡快,話又說的皮實,溫越拿沒辦法。
直到坐上馬車,容溫才安靜了會兒,溫越發覺到不太正常,問:“與我說說,何事讓你這般歡喜?”
容溫直言道:“就要與陸硯退婚了,自然歡喜。”說的一本正經,又言辭鑿鑿,好似陛下的圣旨都送到手中了一般。
溫越拿起小幾上的柑橘剝開遞給,正開口讓別高興的太早,容溫先是悄悄的往他這邊湊近,輕聲問他:“小叔叔可知觀南哥哥的心上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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