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賀一看他臉就知道他是疼著了,哭笑不得地把元里的手握在手里著,親了親他的手心,“怎麼這麼氣。”
元里瞇著眼睛威脅,“說誰氣呢?”
“沒事,”楚賀笑笑嘻嘻地又親了他手一下,“氣我也喜歡。”
元里了手臂,慢吞吞地道,“楚辭野,我皮疙瘩出來了。”
楚賀面上一紅,罵罵咧咧地放開了他的手。
既然說是出來打鹿,自然得打一只回去,但楚賀騎馬帶走元里時全上下只帶著個環首刀。元里好笑,幸災樂禍地看他熱鬧,“你就一把刀,能捕到鹿嗎?”
楚賀眼觀八方,聞言挑挑,“看好了。”
他駕著馬匹在叢林中走了走,很快便發現了小鹿的蹤跡。他順著蹤跡來到半坡,就見到一只正在低頭啃草的狍子。
雖然不是鹿,但狍子也差不多。
他們剛一靠近,狍子就聽到了聲音,敏銳地撒就跑進了樹叢中。楚賀也不著急,他下馬拔出大刀藏起,耐心等著狍子回來。
狍子有個外號傻狍子,它們好奇心很強,即使到驚嚇跑了,之后也會顛顛跑回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這一只傻狍子也不例外,不一會兒,它就探頭探腦地跑了回來,四張著。
楚賀見準時機,直接擲出大刀,他的力氣大得驚人,大刀兇猛地穿過狍子的脖子,把狍子定在了原地。
狍子了幾聲就沒了聲,楚賀上前拔下刀拎著狍子上馬,把狍子放在元里前讓馬扛著,“走!”
元里同地看了狍子一眼,“好奇心害死狍。”
楚賀直接笑了,越看青年越可,“又說什麼瞎話呢。”
兩個人慢悠悠地往縣里去,快到楚王府的時候,他們又整理了自一番,確保面上看不出什麼后,楚賀翻下馬在前頭牽著馬,讓元里好好在馬上坐著。
楚王府已經候著了許多人,為了迎接他們回來,宴席已經擺上。
門口,楊忠發何瑯等在門口盼了好一會兒,才看到了他們回來。頓時喜氣洋洋地迎了上去,“將軍!”
楚賀在別人面前早已收起了在元里面前的無賴樣,他神冷峻,無比威嚴。甫一看到何瑯還有些驚訝,“從回來了?”
何瑯嘿嘿一笑,“末將三月份就回來了。”
元里從馬匹上跳下,拍著袖笑道:“他這個冬天也是遭罪了,那邊也下了四五日的大雪,只是沒有我們這邊嚴重罷了。還好何大人反應迅速,沒冒著寒冬往幽州走,而是就近找了個地方過冬。”
說起這事何瑯自己都唏噓后怕,“我只以為只有那下雪,還想著今年怎麼突然這麼冷了。還好察覺出了不對后及時找了個縣過冬,否則我們都要被凍死在路上了。我們回來的時候,路上都有許多凍死的尸骨……唉。”
楚賀若有所思,“大江南北都遭了雪災?”
“南邊……南邊我就不知道了。”何瑯搖了搖頭。
“南邊倒是沒有雪災,”元里回道,“徐州、揚州那邊的商戶聽聞幽州出了雪災,還送了不東西過來。”
楊忠發搖頭道:“這鬼天氣。”
何瑯笑著抱拳道:“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末將還未恭喜將軍功拿下并州,看將軍這春風滿面的氣,就知道這戰定當順暢無比。”
楚賀挑挑眉,笑罵:“滿臉的灰塵,你還能看出春風滿面?”
楊忠發也附和道:“何瑯這話還真是沒說錯,將軍這臉全然看不出趕路的疲憊。”
楚賀忽然笑了,“那可能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了。”
元里頓時咳了兩聲,讓他注意點分寸。
楚賀打來的狍子送去了廚房烤炙,宴席上人人喜氣沖沖,歡聲笑語。楚賀從并州帶回來的酒水每桌旁放了一壇,一旦有人飲完一杯,便有仆人眼疾手快地滿上。
有人嘗了嘗這并州的名酒,不由嘆地道:“好酒啊。”
另有人高聲接道:“這樣的好酒以后就是咱們的了!大家伙兒想喝多就喝多!”
此話一出,哄堂大笑。
也不怪他們如此意氣風發,并州一旦拿下來,他們便擁有了黃河之北的三州之二,主公厲害,手底下的人也跟著水漲船高。這樣的好事即便慶祝三天三夜也不為過!
宴席上,元頌滿面笑容地喝著酒,只看神,便知道他也高興無比。
在楚賀外征之時,他就被元里任命為了廣郡郡守。
得知自己變了郡守之后,元頌便當場愣住了。他以為自己這輩子的極限便是得了一個關侯,被人尊稱一聲“汝君”,當初拋下汝帶著全部家產趕來幽州,他便極為痛苦掙扎,最終還是拋下了辛勞半生才得到的縣令和榮譽前來投奔了兒子。元頌本以為自己一輩子就這樣了,誰想到轉眼之間,他兒子就封他做了郡守了呢!
這可是有征辟權的大郡守啊!若是太平之時,元頌這等出一輩子也無法擔任的郡守啊!
元頌已任廣郡郡守三個月了,但一想起這事就忍不住激。為了不辜負兒子的信任,也為了不給兒子丟人,這幾個月來,元頌可謂是斗志昂揚,事事親為,哪怕事再多也沒覺得累,他好似年輕了二十歲一般,走路都春風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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