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珣滿心滿眼都是,攬過腰肢就忍不住先親啄了下那紅,“莫說今日,往后日日都能有這半日閑,就是不知夫人往后可能一直賞臉,不嫌我煩?”
“往后還不清楚,至今日是不嫌煩的。”唐窈笑著。
郁清珣再激親了一下,拉著還如舊時那般,就往停船的地方跑。
他們來得突然,府里看守中心湖的船夫并不在。
郁清珣牽了唐窈上船,也沒讓人去喊船夫來撐船,自己拿了竹篙,撐著船往荷花池中渡馳過去。
唐窈坐在船上,一邊著迎面拂來的涼風,一邊隨手摘了朵蓮蓬,又扭頭笑道:“可惜棠棠和桉兒還沒來,他們要是知道能一起摘蓮蓬,還不知道會高興什麼樣。”
“就快了,唐將軍來信說已經在路上了,要不了幾日就能過來和我們一起摘蓮蓬。”郁清珣放下竹篙,過來跟并肩坐著,眼里有著濃濃思念,“有快一年未見,不知道桉兒可還記得我?棠棠怕是會很生氣,我該怎麼哄?”
“你有寄畫像,信件也沒斷,他們不會忘了你,要說生氣的話,棠棠怕舍不得氣你,說不定會先氣我,說好很快接回來,結果等了這麼久都沒去接。”唐窈說著兒,也有些想念。
郁清珣低眉看,目落在飽滿紅上,想起曾經閑游荷池時的種種,結滾了下,忽地手護著后腦勺,欺將放到在船上。
“你做什麼,這里……”
“有荷葉擋著呢。”郁清珣說著,呼吸已先有些促,那雙桃花眼格外深著,又低笑著,將腦袋輕埋在頸肩,道:“我想他們,可想到他們回來后,你我獨自相的時間會很多很多,又想他們慢點回來。”
“還沒回來呢,你便先醋起來,棠棠知道了,是真要唔……”話語隨之吞咽下去。
待小船停了搖晃,郁清珣擁著邊再親了下道:“我知道怎麼討好棠棠和桉兒了,郊外桃園還有晚的桃子,他們還沒去摘過桃呢,等他們回來,帶他們去爬樹摘桃,棠棠定會很喜歡,桉兒也定會眼想要上樹!”
“這倒也是。”唐窈想到那場景也笑了起來。
郁清珣攬著繼續道:“等明日觀了刑,趁他們還沒回來,我們先到逛一逛,我還想再去一趟長春觀的姻緣樹下。”
“嗯?去哪兒做什麼?”
“去還愿。”
兩人并肩躺在小船上,清風吹拂而來,晃周圍圓荷葉,天空一碧如洗,確是好一份清閑。
翌日。
端王于正午時分被押上刑臺,凌遲了一千三百九十九刀而亡,其他參與謀反的人也于同時斬。
這次斬決的人雖不及前世多,但也連刑行了半個多月,才將謀逆反賊如數斬殺。
端王行刑后,郁清珣拉著唐窈再去見了蕭太傅。
“如今日刑場決人數眾多,鮮近乎浸潤了周遭地面,不知在太傅看來,我是否是殺無辜,乃不忠不義不仁不孝之人?”郁清珣側首看了眼妻,又看向那花白頭發的清雅干瘦老人。
唐窈跟著看過去。
也想到前世這位太傅站在宮門口,指著郁清珣鼻子,引經據典謾罵的場景。
蕭太傅原本正在家里翻看舊書典籍,聽聞郁清珣攜淑國夫人前來還驚訝了下,待出來會見,聽到這詢問更是訝異驚詫,心里還納悶著。
莫不是這位郁國公怕殺的世家大族太多,將來要背負罵名,這才來尋求寬?亦或者,只是先來試探他態度?以做后面的打算?
蕭太傅心頭嘀咕,面上浩然答道:“今日行刑之人雖多,但是是他們謀逆反叛,攻我都城我百姓在先,無論按律還是講仁義禮智信,皆是該死之人,國公何來殺?他們又哪里無辜?”
“且國公先皇托孤攝政,乃我與眾臣親見,事后國公謹言慎行,對上恭敬,對下仁,更是繼承先皇愿,改革變法施行新稅,為國為民,如此忠義,如此仁德,何來不忠?何來不義?何來不仁?”
他說得凜然,與上一世喝罵全然不同。
郁清珣拉著唐窈,手在桌下暗自扣,唐窈也回握住他手,與他十指扣。
兩人聽著蕭太傅的話語,相視一笑。
這一世他殺得名正言順,再不會有人將罵名扣到他頭上。
蕭太傅還在說著:“況國公恤庶民學子,為他們爭得食筆墨錢……”
郁清珣和唐窈聽完蕭太傅夸贊,心滿意足告辭離開。
兩人沒急著回府,而是去了長春觀的姻緣樹下。
百年老樹枝葉繁茂,站在樹下仰頭看去,仿佛遮天蔽日,無數祈愿牌掛在樹上,風吹來時相互撞,打出悅耳聲響。
唐窈饒有興趣地仰頭尋著十二年前,掛上的那塊祈愿牌,找了好一會兒才看到。
郁清珣卻先進月老殿,另求了一塊祈愿牌出來,笑著遞給唐窈,“我繼續抱著你,你將它系上去,要挨著你那塊。”
唐窈接過許愿牌,詫異低頭看去,目是兩行雕刻得悉的字句:【愿娘子康健,與我長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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