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碎直接坐了電梯到室停車場。一輛黑的邁赫停在出口不遠,應碎整理了一下心,徑直走過去,上了車,坐上了副駕駛。
陸京堯拎著一個袋子遞給,“今天正好在你們公司附近開會,給你帶了飯。”
“在哪開會啊?”
“常虹。”
“常虹?不是離這還有一段距離嗎?”記得好像也有六七公里路吧。
“嗯,主要是要好好掙表現。等到項目結束了,我這個不見的男友還等著見呢。”
應碎剛準備打開袋子的手在空中一下子頓住了。
陸京堯見應碎沒有回應,朝著看過去,見面不太自然。
他試探著問了一句,“你打算什麼時候帶我去見你同事,到時候我可以提前準備一下,請你同事吃個飯。”
應碎抿了抿,“再等等吧,件……可能還有點問題,暫時還不能工。”
陸京堯的眸變了一下,“出什麼問題了嗎?”
應碎否認,“沒事,小問題,都能解決的。”
陸京堯覺得應碎好像話里有話的樣子,握住了的手,“技問題我可能不懂,但是你可以跟我說說。”
應碎搖了搖頭笑,反握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了他的虎口,“真沒事,你放心吧。”
“我下午還要開會,午飯我帶上去吃了,你先回公司吧,辛苦了。”應碎探過去,在陸京堯臉上親了一下。
陸京堯還是有點遲疑。
但是他沒有表現得太明顯,“行,那我先回去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對了,我今天晚上得加班,今天可能晚點回來。”
“那我今天晚上來接你?”
“我開車了,晚上自己開回去吧,明天上午得出趟門。”
“行,晚上開車慢點。”陸京堯沒有再過問太多。
應碎打開車門,正打算下車,手腕被陸京堯握住,應碎回頭,“怎麼了?”
陸京堯那雙眼平靜,只是看了幾秒,笑了笑,“沒事。中午多吃點,你太瘦了。”
“知道了。那我上去了?”
“嗯。”
車門被關上,陸京堯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心里面竟然騰升出一種不安的覺。
他抬起視線,看著應碎一手拎著袋子,另一手拿著手機打電話,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陸京堯神黯淡地收回視線,啟了車子,離開了地下車庫。
車子開出地下車庫的時候,視野一下子亮了很多,太在陸京堯手上的對戒折出。
陸京堯大拇指挲了一下戒指,將心里面的疑慮了下去。
今天的天氣很差,冷,風也很大,吹得街道上臨街的窗震,地上還有飄的白塑料袋。
應碎今天沒有扎頭發,風吹了的頭發。
站在曾經悉的家門口。
或許也稱不得家。
這是應碎以前跟著母親一起住過地方。還記得,大概七歲左右,大冬天的,被應晚拉到門口罰站,一站就是三個小時。
后來生了一場病,應晚說了一句讓至今印象深刻的話——“本來也沒想讓你站這麼久,結果我看電視給忘了時間。還害得我要給你花錢買藥。”
應晚后來工作不錯,也買過一套房,當時這其中有多是臟款也不知道。不過那套房應該是買了,不然怎麼償還罰款。
門留了一條,大概是在等到來。應碎打開了門,就見到應晚窩在那張又破又舊的沙發上。
沙發已經泛了黃,有幾被磨破了,出了里面的海綿。
應晚在磕著瓜子,看電視,電視放著一部法治節目,瑩瑩微,勉強照亮了這間舊房子。
“來啦?”
“嗯。”應碎看著應晚這副樣子,心里面也是難。曾經也是鮮亮麗過的一個人,現在把自己折騰這副樣子。
六年不見,好像又老了很多很多。眼里面沒有了,頭發隨意扎著,有一縷還沒扎上,發質也糙,躁躁的。
也比之前見到的時候更瘦了。
“坐吧。”應晚隨意地抬了抬下。
應碎看了一下沙發,沒坐。
應晚冷冷笑了一聲,“怎麼?現在過上好日子了,嫌棄了?”
應碎沒有反駁。搬了一張椅子坐下。
“給你的錢全花完了?”應碎問。
“全花完了。”
“為什麼不去找個工作?”
“坐過牢的人,誰敢招?”
應碎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并不認同。
知道,要想找一個工作還是可以找到的,只不過就是應晚之前的那份工作好,心高氣傲,哪里躬得下子去干臟活累活。
“做那些違法的事后悔嗎?”應碎問。
“后悔什麼?”應晚的屈在沙發上,“我不過就是被人陷害了,不然誰能知道我做的事?”
應碎覺得可笑,應晚是作繭自縛,這麼久了都沒能真的意識到自己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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