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同。
如果有的話, 聞知覺得再換個人來到的位置上, 也不會愿意重新接賀嶼之。
對他的好, 他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還反過頭來跟他那些狐朋狗友將的缺點當做跟朋友間的笑料。
聞知真心喜歡過他, 也曾經真實的被他打。
可就是因為這樣,才更不能接賀嶼之跟那群人一樣……
其實那些人說,會傷心,但不會有那樣難過跟失。
以為賀嶼之是跟別人不一樣的。
但后來才知道,其實對方也覺得臉上的胎記難看,也覺得是丑八怪。
一想到高中時的那些事,聞知就覺得賀嶼之現在對做的這些事不僅沒有,反而有些可笑。
午休時,聞知睡不著。
左思右想,最終還是去了萬象的樓道里給賀嶼之打了一個語音電話。
對面很快就接了。
“怎麼了,知知?”
和昨天晚上可憐又卑微的樣子不同,男人的語氣里著某種興。
這讓聞知原本就不好的心更是雪上加霜。
盡量讓自己的心平復下來,然后才問:“今天早上我辦公室桌子上的玫瑰是你送的麼?”
“怎麼樣,喜歡麼?”
男人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這樣問。
賀嶼之的聲音很好聽,有種年輕且清澈的磁,咬字也清晰,又帶了一點天生的矜貴輕佻和玩世不恭的氣。跟多年之前沒什麼不同。
“看到那個兔子就覺得很適合你了。”
他說,“原本想一早上就讓你看到的,但又怕你早上時間不方便,所以就直接讓人送到你辦公室了。”
對方說著,好像一點都沒有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妥。
“你……”
聞知覺得又無奈又無力,最終嘆了口氣。
“賀嶼之,你是不是本就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我聽了的。”對方這句跟得很快。
男人的語氣跟最開始不同,了幾分輕佻和高貴,像是在被教訓了似的,一副可憐又誠懇認錯的語氣。
骨子里就霸道傲慢的人,此時卻突然開始示弱。
“知知,我聽了。”
“所以你是不喜歡麼?那你喜歡什麼,我明天送你。”他說。
“不是……你聽了為什麼還要送?我不是說了以后不要再打擾麼?”聞知覺得自己跟賀嶼之好像怎麼也說不通。無論自己說的有多明白,他都依舊我行我素。
站在走廊里,不由得握了手機。
“賀嶼之你到底想要干什麼啊?”
問著,對面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才突然回了一句:
“我想娶你。”對方說。
賀嶼之回得很快,幾乎是聞知話音未落時便便口而出。可語氣卻是篤定的,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堅執。
聞知也沒有想到賀嶼之會說這個,腦子里面嗡的一下。
“你有病。”
直接掛了電話站在原地。
的心臟因為對方剛才的一句話而跳得很快,好像失去了原有的頻率一般。但不是激或是,而是單純被賀嶼之氣得。
聞知中午沒睡,一個人跑到萬象樓下的坐了好久才把心平復下來。
可快上班時,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著。余瞥見中的玫瑰,就又想到賀嶼之,心里無端的浮躁。
打開手機。
雖然已經把賀嶼之設了消息免打擾,但聞知打開微信時卻還是看到了對方發過來的話。
“聞知,我沒開玩笑。”
“我是認真的。”
聞知看著就煩,恨不得想要把賀嶼之給刪了。但又怕拉黑之后對方還會過來做出更張揚過分的舉。
想卸載微信,可是又有工作上聯系攝影博主和作者的需要,沒法卸載。
聞知皺了眉頭,沉重又慌,卻又沒辦法消解。
后來的幾天,賀嶼之經常派人過來送禮。
項鏈、手鏈、手表、戒指……不想收,但看過來的工作人員又覺得辛苦,怕賀嶼之把錯責怪到他們上,又只能暫且收下。
如果白天沒有送禮過來,就說明賀嶼之晚上會過來。
他在北城跟滬城,以及其他公司所在的幾個省會來回跑。可即便如此忙碌,似乎都擋不住他時不時過來,空在樓下等下班,就為了見一面。
聞知不理他。
每次賀嶼之在樓下等,就裝作沒看到。
哪怕對方過來低聲下氣,也冷著一張臉,堅持著,無論怎樣都不跟對方說話。就怕自己稍微給了對方一點希,那人就更得寸進尺。
賀嶼之倒是也不生氣,仿佛只要看到就很滿足似的。
還一天到晚總是給發信息,就裝作看不到。
他送的禮都被聞知擺在公寓的角落里,想著到時候一起統統還給他。但租的公寓本來也不大,不到一個星期就快擺滿了。
但奇怪的是,宋元意已經很久沒聯系過了。
聞知比較遲鈍,隔了半個月才反應過來。兩個人上次分開的時候也沒什麼不對,對方還說下次有機會請去那家餐廳吃飯,但后面不知道是因為對方工作忙還是什麼原因,一直就沒再聯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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