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不想聽課?不想聽課馬上給老子出去做一千個引向上,免得你們上了殲機,沒作幾個作,就菜得一個勁的抱怨被顛吐了,要快點下機。”
完了,又懶懶補一句,“從年紀最小的開始做。沒做完今天不準去餐廳吃飯。”
“我,一千個,太豪華了,無法接。”
“對對對,好可怕,咱遲隊下場護妻了,趕好好聽課。”
“誒,我覺得他每周這時候不是都在總調度室參加例會嗎?每周都這樣。風雨不改。”
“哎呀哎呀,好寵啊,老婆上課,他翹掉基地的重要例會,專門來給維持課堂紀律。”
“誰說遲隊花,他可太專了,五年不換朋友圈照片墻置頂。懂?”
“別說話了。要不第一個拉你出去做引向上?”
課堂紀律不久恢復了。
周檸瑯繼續講課。看了一眼遲宴澤,他合著手,放在小肚子上,懶散的坐著,也沒在聽,揚起俊臉,看向講臺,就是把目用來一直盯著了。
周檸瑯清楚的記得在威尼斯,他說,周檸瑯,老子以后絕對不會再看你一眼。
現在,就這堂創傷知識急救課,他自從進來落座,那雙含桃花眼就直勾勾的盯著周檸瑯看多眼了。
周檸瑯以為這堂課是給新兵上,他這樣的資深高不用來聽,沒想到他會來。
想著還是要專業一些,先專注上課。
于是周檸瑯又繼續講道:“如果發現了有骨折的可能,我們一定要對傷者的傷部位制,骨科醫生建議,可以用專門的醫用夾板,或在現場就地取材,用木,竹片,樹枝等做夾板,對傷部位進行骨折固定……”
*
時長一個小時的急救課終于上完了。
教室里的航空兵三三兩兩的走了,有些聽課認真的,還走上講臺詢問周檸瑯相關知識點,有些家里人最近骨折了,也把病例拿來問周檸瑯。
周檸瑯都耐極好的為他們講解了。
遲宴澤在教室最后一排一直坐著沒走,等到教室里所有聽課的航空兵都走完了,就剩下他倆,他才上來幫關投影儀,收拾教。
周檸瑯客氣的詢問:“遲隊一直不走,有什麼事嗎?”
他要是為了來監聽航空兵的課堂,可以一下課就跟他們一起走。
專門留在這兒,是找周檸瑯有事。
遲宴澤氣的回答:“事可多了。”
那日,在義診的倉房里,掛簾的遮擋后,他沒個正經的按住親,全基地的人都知道了,都在議論他們以前談過,現在正在嘗試復合。
事后,周檸瑯為了不為別人的談資,除了把治他腰疼的藥給了遲宴澤,就一直避著他。
遲宴澤都拆穿因為想他,主給他打了深夜無聲電話,還不承認這一趟京北其實是為他來的。
“比如什麼事?”周檸瑯收拾自己的授課資料,故意不看男人。
“比如我腰疼,你給我的那些藥怎麼吃,那些藥膏怎麼上的,我不懂,你還沒告訴我用藥須知。”遲宴澤盯著周檸瑯白里紅的臉蛋,無賴的說。
他賴上了,不止來京北出差的這三個月。
“上面不是寫了嗎。你仔細的看一下,照著服用就行了。”周檸瑯記得自己在藥袋上給他標注了,哪些藥一天吃兩次,哪些藥一天吃三次。
“那個丁桂活絡膏拿來在疼的地方,每12個小時換一次。下次記得不要過度用腰,要勞逸結合。”
周檸瑯溫聲叮囑,從醫生對病患的專業角度來說。
然而男人卻想要將朝另外一個方向帶。
“可能我這個腰的病不是這次出外勤弄的。”遲宴澤語調揚起,口吻帶了點壞,“是我朋友給我弄的,也不一定。”
周檸瑯終于領悟他來找是為何事,他又想混不吝的跟玩曖昧游戲了。
周檸瑯抬眸,不悅的瞪一肚子都是壞水的人一眼,嗔怪道:“什麼意思?”
“我朋友以前跟我在一起,總想方設法的讓我用腰過度。年輕的時候,上大學那會兒,經常不回宿舍,去我公寓里過夜,纏著我,不讓我歇氣。可能那時候就把我的腰給毀了,現在,我歲數上去了。這腰真不行了,疼得都影響我在飛行基地的工作效率了。我覺得得對我負責,還要負一輩子的責。”
遲宴澤振振有詞的說。
“誰讓你用腰過度了?遲宴澤,你有沒有臉,害點臊行不行。我什麼時候纏過你不歇氣了?”周檸瑯聽得憤怒了。
明明那種事每次都是他哄騙,一次就好。結果沒有一次是一次就好了的。
還有,去首城公館過夜,是他每次求著,才去的。什麼做纏他。
周檸瑯被他欺負得此生都不會對其它男人興趣跟趣了,因為那種事,不用親論證,都會覺得普天之下,絕對就是遲宴澤最會了。
他會會親會寵,除了太花心,上哪里都高度契合做任何一個人的理想人標準。
他玩賽車,一幫人為他神魂顛倒。
他開飛機,一幫人為他頂禮拜。
周檸瑯其實也是這幫人的其中之一。
真的試過去接莊靖方,可是卻完全沒有辦法為莊靖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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