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還你一聲爸,我隻問你,你今天來是來為薑清雪求的嗎?如果是,那您還是別說了,我不聽,更何況犯得是大罪,也不是我三言兩語就能求的”,薑晚態度明確。
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放過薑清雪。
“晚晚,何必呢?我們一家人鬧這個樣子,那不是給外人看了笑話,你跟小雪的事,我自然知道是錯了,也會好好教訓,年紀還小,這次,就當是爸求你了。”
話說開了,薑震方也不再掩飾。
“你也說是我親妹妹,雖說分不深,但好歹有緣在,我怎麽會故意害呢?”
薑晚頓了頓,看向一旁想說話但不敢說,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的許佳玉:“你放心,一切公事公辦就好,可是我親妹妹啊!”
最後幾個字說得咬牙切齒餘音繞梁,聽得許佳玉渾上下起皮疙瘩,恍惚以為薑晚知道了非薑家緣的事實。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許佳玉臉一下變得鐵青,就連為薑清雪求的話都忘了說,渾上下如同墜冰窖一般發寒。
“晚晚,我知道你對小雪不滿,認為是搶走了屬於你的那份,但當年年紀小家裏況又不好,後來不是把你接回來了嗎?再說沈家的婚事,那也是沈先生選的,兒長我們尚不能左右。”
薑震方以為薑晚還在怨恨,殊不知對方早就看開了,今天隻是想試探許佳玉。
“我當然明白”,薑晚語氣驚訝中帶著心痛和悔恨。
虛弱躺在病床上捂住:“爸,你怎麽能這麽想呢?我當然理解你啊。”
“可這是兩碼事,薑清雪犯了錯就要自己承擔,難不是我讓綁架的人嗎?爸你不知道那天有多急……”
薑晚甚至還沒演完,許佳玉再也忍不住:“那是你自找的,誰讓你上次害的小雪麵盡失,難道你就沒有錯嗎?小雪跟你鬧著玩你就那麽害?你好狠的心啊。”
麵對無論如何也講不通的薑晚,許佳玉很是激。
甚至猜想薑晚已經知道了非親生的事實,不然為什麽這麽咄咄人。
“你就不該在這裏,我就不該把你帶回薑家,你個禍害人的東西”,許佳玉原本神就不太正常了,現在更是瘋瘋癲癲。
可薑晚麵對這樣的依舊很平靜,甚至眼角閃爍奇異芒和:“你說,什麽不帶我回薑家?”
盡力製住自己臉上的笑意裝作不知的樣子,現在這種時候正是許佳玉心理防線最脆弱的時候,最容易一舉攻破。
“啊不,沒”,許佳玉整個人突然跟被紮了一針的氣球一樣癟下去,整個人趴趴癱在椅子上不再彈一下。
半天也沒說出來一句話。
薑震方以為又在發什麽神經。
“晚晚啊,爸知道這件事委屈你了,可這不是兩個都是我的兒,手心手背都是,你說讓爸放任你們任何一個人不管,怎麽舍得呢?”
這時候顯出父深了。
謝景珩適時起,高將近一米九的他氣場矜貴周淡漠,半冷著的一張臉匿著心疼。
他站在薑晚邊麵朝二人:“晚晚還在生病,現在談這些未免不太好吧?”
輕飄飄的語氣,薑震方這個將近半百的人是讀出強威脅。
“再說了,我家晚晚是手心手背我不知道,但在我心裏,是唯一的掌上明珠,含在裏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掉了”,謝景珩再三強調,希他們能明確薑晚現在的地位。
是他們,來求人辦事。
可不是打著什麽親牌就能達到目的,求人,就得有求人的姿態。
雙方僵持不下,薑震方把視線看向薑晚,希對方給個表態。
薑晚則裝作困倦的樣子靠在謝景珩上,視線淡淡掃過許佳玉:“小雪不是媽最疼的兒嗎?”
“那自然,也應該是媽親自去求才對,多給點錢,說不定對方一心就給放了呢。”
此話一出,二人瞬間臉大變。
尤其是許佳玉,約覺得薑晚肯定是知道了什麽,但對方隻要不挑明又不能自陣腳。
薑震方不一樣了,生意場上人,自然聽得出來薑晚話裏意思就是:既然許佳玉那麽疼薑清雪,不如親自去把人換回來。
一命換一命。
“你說什麽?你什麽意思?”許佳玉愣了之後也回神。
嗓音抖滿心膽寒,薑晚絕對是知道了,在報複自己,在報複小雪。
想讓自己親口說出來,想讓自己替薑清雪進去,那一瞬間許佳玉幾乎就想明白了。
從一開始薑晚的目標就不是小雪,而是,薑晚在為當年那件事報仇。
“佳玉!你冷靜一點”,眼看許佳玉就要衝上去,薑震方擋在前麵攔住,謝景珩同樣攔在薑晚前避免人到傷害。
“媽這麽激幹嘛?我說錯了嗎?薑清雪難道不是你最疼的兒?”
一連三個問句,薑晚這次真格了,既然要魚死網破,撕破臉也是遲早。
“今天打擾你休息了晚晚,你媽因為小雪的事有點急躁”,薑震方盡力攔住許佳玉一邊給薑晚道歉。
他視線落在一旁護住薑晚的男人上,點頭示意。
“你個小賤人,這就是你的報複嗎?要索就索我的命,別索我兒的命”,許佳玉瘋顛倒引來了護士,以為在醫院鬧事,帶著人給趕出去。
終於清靜下來,薑晚呼出一口氣躺在床上。
男人勾了勾手指:“不開心?我讓人停了薑家融資好不好?”
躺在病床上的孩一下就笑了,坐起亮晶晶的眼睛向男人:“這就是你哄人的方式嗎?”
謝景珩:……那不是,有用嗎?
沒等男人回應,薑晚自顧自說道:“也不是不開心,反正這次我說明白了,薑震方明白我的意思便不會來煩我,總要見一麵才能清靜。”
“至於許佳玉……”
薑晚知道,沒想到今天鬧這樣還不說出來,真是夠嚴實的。
薑晚目微閃,“要不了幾天,會頂替薑清雪進去的,我到時候親自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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