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教你。”
江凝說到這,被曲霍炎打斷了,“你跟這個蔣銘怎麼認識的?”
“很?”
之前江凝只說是一個朋友。
江凝扭過頭。
“嗯。”江凝回。
“男的的。”曲霍炎問。
“男的。”
曲霍炎沉默。
“你們怎麼認識的?”他重復這個問題。
江凝看了看他,回:“他曾經是我媽媽的學生,不過不是讀書的料,也跟他家里有點關系,高中的時候輟學了,因為他朋友懷孕了,當時是他朋友,后面……”
“高中,懷孕?”曲霍炎原本生了醋意,現在被別的重點分散注意。
“不是,他的確那時候還是高中……但是方年了的,比他大五歲。”江凝說。
其實聽人說起蔣銘的事的時候,也覺得詫異。
事實證明,年無知犯下的錯,的確需要用一輩子來承擔。
方懷孕的時候,蔣銘未年,還不到能扯結婚證的年紀,兩人也不可能辦婚禮,但是方把孩子生了下來。
兩人荒誕地立了一個家庭。
但是在沒準備好的況下選擇生下孩子,后患無窮。
沒過兩年,因為兩方都沒有一個穩定的經濟收,孩子媽媽選擇跟蔣銘分開了,去了另一個城市打工。
孩子留給蔣銘一個人帶。
后來蔣銘攢夠錢開了一家紋店,狀況才好了起來。
“我外婆是我上高二上學期的時候出車禍的,手雖然把搶救了回來,可是了植人。”江凝有點不太想回憶那一段,人生里,最痛苦的那一段經歷。
簡單給曲霍炎說了下。
江凝外婆其實是有一些存款的,可是因為一場車禍,住ICU那幾個月,把存款都耗了,親戚朋友,學校的老師同學,能借的也都借了,但是本不夠。
那天下午放學,江凝晃悠到蔣銘的紋店。
記得蔣銘曾經是媽媽的學生,也知道這個人很熱心腸,有次大半夜發燒,外婆打電話給他,是他騎車過來接上和外婆一起送去的醫院。
“想什麼呢,我這不招工,錢也都掏空了借你了。”蔣銘道。
江凝那時候很著急,心思都沒在學習上了,告訴了蔣銘他想輟學賺錢給外婆治病的想法。
“艸,有病啊你,你蔣銘哥我當年輟學是因為不是學習的料,繼續讀書也是浪費錢,你跟我能一樣?滾回去好好把學給我繼續上了。”
江凝說:“那你讓我到你店里來兼職,可以嗎?”
紋店門口,正掛著一個招工牌,蔣銘店里有個小工前兩天辭職了,要招新的小工。
“服了你了。”蔣銘道,“行行行,讓你來兼職。”
從那天以后,江凝每天放學了,都會到蔣銘的紋店里當小工。
等上了高三,江凝外婆的醫療費在報銷過醫保后,依然是高昂的數字,蔣銘想幫江凝也沒辦法,他紋店生意再好,也不可能一直幫江凝,他還有個孩子得養,某天就把江凝帶去了地下賽車場。
江凝跟著蔣銘練了兩個月的機車,在第一次比賽的時候,如愿拿了第一。
“拿了六萬塊的獎金。”說到這,江凝盯著窗外的賽車跑道,眼底亮亮的。
這六萬塊對真的很有用,大大讓了口氣,也給了極大的鼓勵和自信。
只要努力和不放棄。
人是可以重新看見希的。
曲霍炎不知道什麼時候點的煙,火星子咬在煙尾,他也站在窗邊,幾厘之外是漫天黑夜。
吐出一圈很濃的白煙霧,他嗓音暗啞:“那個白先生呢。”
“在地下賽車場發現你的?”
曲霍炎猜對了。
江凝點點頭,“嗯…”
“那天他正好在那看比賽,幾天后,他的助理聯系了我。”江凝說。
是因為白漠的兒白茵夢,從小學的時候就是賽車迷,一直希在年之后,能為一個職業賽車手。
高一那年,卻偏偏被查出有心臟病。
這相當于把白茵夢的賽車夢給扼殺了,因為心臟病患者是不能接賽車這類的極限運的。
白茵夢也因此又患上抑郁癥。
一直不肯接正規治療。
直到白漠發現江凝。
江凝跟白茵夢一般大的年紀,形也很像,他便想出讓另一個陌生孩替他兒完夢想的主意。
只要蒙上臉,賽車服上,繡他兒的名字。
其實就真的像他兒在參與賽車比賽。
他把江凝賽車比賽的視頻拿給白茵夢看,也讓白茵夢到鼓舞。
讓白茵夢能將江凝幻想自己。
“白漠說白茵夢的心臟病是能夠治愈的,雖然難度很大,”江凝道:“他說如果我能夠按照他的要求參加比賽,除了比賽能得到的獎金,他還可以給我額外的酬勞,這樣的事一舉兩得,也能幫我大大解決經濟的窘迫,就同意了。”
“后面等我高考結束,年了,就去學了駕照,白漠付的學費。”
白茵夢在此前一直是消極的,不愿意接手,也厭世,但是看過江凝的訓練視頻后,同意了去國接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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