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那個畫面,當時的覺,回憶了一遍又一遍。
手機嗡嗡振起來,打斷了他,懶懶走去茶幾那拿起手機。
“喂,爺。”電話里是父親曾經的書徐潭。
“嗯。”曲霍炎音低,“查了嗎?”
徐潭道:“查了,化羽區安延托養中心的確有一位從宣城轉院過來的七十四歲植人老人,名江珺珠,宣城湖人,病歷上的監護人名江凝,這小姑娘今年也就十八歲。”
臥室里安靜,窗外大雪紛飛。
曲霍炎蹙了下眉,指腹過手里兔子的眼睛。
“嗯。”他淡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聽見吳英敲了敲門,他半晌才應:“進來。”
吳英端了一杯牛進來,“小炎,喝杯牛再睡。”
曲霍炎闔了下首。
吳英不好多打擾他,走過去將牛落到茶幾上。
轉要走出去的時候,余瞥了眼那邊桌上的一堆兔子。
心想他們爺啊,到這個年紀了,沒想到會染上買這種兔子手工的癖好。
每天都要幫他收一個這種兔子手工的快遞盒。
到今天都有六十幾個了。
其實有點不明白。
為何不一次多買點,每天就買一個。
*
隔天早上,江凝起來洗漱完后,從柜里拿出一件更厚一點的棉穿上。
昨晚又降溫了,比前幾天了兩度,今早醒來只是看一眼冰天雪地的外面,就能覺到一寒氣。
今天周六,宿舍里除了周雯還在睡,孟依紫回家了,喬桉桉也起了。
捧著保溫杯喝了口熱水,看了看外面,對江凝道:“凝凝,外面好冷,要多穿點啊。”
江凝點點頭,說:“你也是。”
“這麼冷,我都不想出門去圖書館了,干脆在宿舍自習算了。”喬桉桉說。
江凝手機在振,是劉箐箐發來的信息,低頭看著,對喬桉桉應:“可以的。”
【你真的辭職了啊?為什麼啊??別啊小江,我舍不得你。】劉箐箐在微信里說。
江凝打字:【有別的事,等忙完那件事,如果擊劍館還缺人,我再去。】
回完信息,江凝跟喬桉桉又聊了兩句,之后拿上包出門了。
這次沒有背可以裝下筆記本電腦的書包,而只是背了一個偏小的斜挎包。
出了燕大北門進地鐵的時候,遇見林衍。
“這麼巧,是去兼職?”林衍問。
之前在外面,天冷,他臉上架著的眼鏡起了一層霧氣,遮住了視線,進了地鐵站,林衍取下眼鏡了。
江凝“嗯”了聲。
那個自然也算兼職。
他們一同進地鐵站的時候,沒注意到后面有雙視線朝他們看了又看,還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好早啊,辛苦了。”林衍說,地鐵里有暖氣,林衍覺得暖和了許多,戴回眼鏡后,將脖子上的圍巾摘了下來。
“那你是去做什麼?”江凝問。
“去清北找我舅舅。”林衍說,“最近在寫一個論文,遇見點難題,很頭疼,我舅舅今早上有個講座,他說幫我解答前,我得先去聽他的講座。”說這話的時候,林衍似乎很無奈,扯了下。
早在高中的時候,江凝就聽說過林衍有一個在清北做教授的舅舅,那時候大家也以為他大學的志愿會填清北。
沒想到最后卻是來的燕大。
雖然兩個學校都很好。
兩人聊著,一起去到了地鐵里的金屬探測門前,過安檢后,刷通卡進站。
*
曲霍炎醒來的時候,清晨九點過。
他下了床,倦懶走去落地窗那拉開窗簾。
大片的灑進來,外面白茫茫一片,萬被雪覆蓋。
曲霍炎換好服,下樓吃早餐。
“小炎,今兒起這麼早啊?”沒想到大周末的,曲霍炎竟然這個點就起了,吳英驚訝。
曲霍炎低嗯了聲。
“我這就去人準備早餐。”吳英說。
曲霍炎道:“不用,我出去吃。”
說完這句,曲霍炎套上外套,走到門口那換上鞋便開門出去了。
不久后,吳英看見銀藍跑車開出車庫。
“這麼早,也不知道是要去做什麼。”吳英喃喃了一句。
想起昨天中午陳萍打電話到手機問曲霍炎回沒回家的時候,那帶著怒意的口氣,吳英不知道是不是曲霍炎這兩天遇上了什麼事兒。
*
道路上有環衛工人在掃雪,銀藍跑車碾著冷風駛過。
徑直開往離市區很遠的燕城郊區。
兩個多小時后,終于開到化羽區。
叼在上的煙到煙屁了,他懶懶夾下來摁滅,丟了煙頭,拉開車門下車。
車外的冷風如刀子,刮在人臉上,曲霍炎抬頭看了看前方托養中心的大門,抬腳走過去。
這地方看著裝得不錯,幾座五六層高的樓房挨在一起,中央是咨詢中心,不過比起正常的醫院,顯得十分冷清。
曲霍炎路上遇見一位推著一個餐車的工作人員,對他問:“請問第二住院部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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