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應了那句話:食髓知味,會上癮。
但是他又好奇:“哪兒學來的?”
“什麼哪兒學的......”裝聽不懂似的。
偏偏不會撒謊,靳洲著下,不給眼神閃躲的機會:“閆嗔那兒?”
眼睫一抖,眼睛一連眨了好幾下。
靳洲便懂了。
“看來以后得減你倆接的機會。”都把他家這個帶壞了。
安枝予錘了他一拳:“可我看你昨晚喜歡的!”
見他只挑著眉梢卻不說話,安枝予撇了撇:“行吧,既然你不喜歡,那我以后不——”
后面的話被靳洲一個翻,將抱坐到上而止住。
英國的秋天,涼氣稍重。
安枝予護住涼颼颼的口:“你干嘛!”
靳洲揚手將落的毯子重新披到上,他兩手抓著毯子邊角,都沒怎麼用力往下拉,安枝予就主伏下來。
他上總是有吸引主過來的熱度。
安枝予伏在他口,追著他問:“到底喜不喜歡?”
他手了臉:“我喜不喜歡,你不到嗎?”
當然得到,從他昨晚那雙谷欠迷離的眼睛就能看出來,更能從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低迷的聲音聽得出來。
還有就是,那八.九分的醉意讓他特別粘人,以至于事后他眼睛都閉上了,還說了好多好多的話,每一句的最前面都會喊一聲的名字,明明都是些自言自語,偏偏還要應他,但凡不說話,他就會用一聲微揚的尾音磨......
因為俯趴著,靳洲吻在耳垂:“這樣是不是不舒服?”
懷了寶寶以后,安枝予就很趴著睡了。
“就趴一會兒,沒事。”
不過靳洲還是抱著側躺了回去,“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安枝予邊搖頭邊笑:“估計我們是最后一個起床的。”
他們才不是最后一個起的。
樓下客廳,除了靳洲那邊的長輩和房文敏,萇其芬夫婦之外,沒有一個年輕人。
喬夢忙起迎過去:“你們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啊?”
安枝予接住喬夢過來的手,“他們都還沒起來呀?”
“沒呢,這不才九點鐘嗎?”喬夢把拉去沙發那兒:“想吃什麼,我讓廚房給你做。”
“我不挑食,什麼都可以。”
今天穿的是一件正紅的兩件套針織,襯得皮白里紅。
萇其芬坐在不遠端著看:“咱們枝予真是穿什麼都好看!”
安枝予也是第一次穿這樣艷麗的,剛剛靳洲拿給的時候,著實愣了一下。
“好看嗎?”安枝予低頭看了眼:“我現在服都是靳洲買的,他買之前都不告訴我,全憑自己的喜好。”
看似怪嗔的語氣,可每一個字又都著濃濃的幸福。
靳洲從廚房出來,手里端著一杯牛和一盤草莓塔,坐到邊:“先吃點墊墊肚子。”
坐在沙發里的五.六雙眼睛都在盯著看,把安枝予看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爺爺、......”安枝予看著對面的兩位老人:“你們都吃了嗎?”
“吃過了吃過了,你吃吧!”
說完這句,客廳里又是一陣沉默。
喬夢笑了聲:“哎呀,不就是名字嗎?”將一大早齊聚一堂的長輩在討論的話題率先提出來:“兩位當事人就在這,有什麼想問的,問就是了。”
安枝予里咀嚼的作慢了下來,靳洲也在喬夢說完后抬起頭。
一直沒開口的老爺子“咳”了聲:“是這樣,這兩個小重孫不是快出世了嗎,起名字不僅是大事,也是個技活,所以我們就想知道,你們是怎麼打算的。”
老爺子說得很是委婉。
靳洲垂眸笑了聲:“的確是大事。”
老爺子見他認同,這才繼續往下說:“你工作那麼忙,想必也不出那麼多的時間和力來想這事。”
老爺子把手進口袋,東西還沒拿出來,就聽對面傳來一句——
“名字我已經起好了!”
老爺子手里的作一僵:“你、你都起好了?”
靳洲點頭:“不過我還沒有和枝予商量,等確定下來跟大家說。”
沒確定,那就是還有希!
老爺子忙從口袋里掏出那張被他焐得滾燙的紅帖子:“我這里還有幾個,你也給孫媳婦參考一下。”
結果靳洲將帖子接到手里后,笑了聲。
半張A4大的帖子上,麻麻的都要寫滿了。
“都是您自己起的?”
老爺子下一抬,一臉得意:“那當然!”
靳洲從上到下掃了一眼:“起了多久?”
老爺子掌心挲著圓潤的拐杖頂端,“咳”了聲:“也沒多久......”
就看不慣他那八十多歲還的模樣。
“你別聽他說,”一語破他:“他從年前就開始琢磨這事了,有時候半夜我醒,都能看見他披著服坐在書桌前——”
老爺子臉都惱紅了:“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嗎?”
老人家這麼煞費苦心,安枝予便從靳洲手里接過那張紅帖:“那孩子的名字,就從爺爺起的這些名字里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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