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多化一點妝,就會讓那張臉出平日里不多見的嫵。
在柜里找服的時候,安枝予才突然想起來昨晚靳洲給的幾袋服。
那是一套深灰的羊西裝,不過下不是長,而是不到膝的短。除了外套,還有一件白襯衫,一件雖是高領但是很輕薄的深灰針織打底衫。
看似斂低調的搭配,其實卻很張揚。
安枝予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雖然有點不習慣,但又不可否認,很好看,有一種干練的。
和楚菲菲視頻的時候,楚菲菲嘖嘖兩聲,大拇指一豎:“靳總不愧是靳總!”
安枝予低頭看了眼自己,腦里突然閃過一個想法,他喜歡干練的?
對門的客廳里。
靳洲已經著裝好坐在沙發里。
耳邊聽筒傳來聲音,是昨晚買了單誤打誤撞又給他制造了一次與人吃飯機會的兄弟,岑頌。
“上學的時候就有孩子跟我打探你的喜好,當時我就覺得你喜歡溫那一掛的,看來還真被我猜中了!”
不過他提醒:“我老婆當初給我的印象也是溫那一掛的,所以你小心點,人都是披著羊皮的狼。”
他話音一落,聽筒傳來人的聲音:“你說誰是狼?”
“我我我,我說我呢!”
靳洲失笑:“不和你說了,我還有事。”
電話掛斷,靳洲眉心擰出思量。
是溫那一掛的嗎?
好像是,但好像又不全是。
不過這對他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
除了一眼過后怎麼都忘不掉的驚艷,還有每次看到,他心生的波瀾。
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過的覺。
也是他這段日子以來,只要一想起的人,就會生出他過去不曾對婚姻有過的幻想與。
十一點整的時候,靳洲點開手機屏幕,最近通話的第四行顯示著三個字:安枝予。
的手機號碼并不是在昨天才存進靳洲的通訊錄里。
不過,昨天他也沒有撒謊,他的確是從別人那里打聽到的手機號和工作地點。
只是——
“嘀嗒”一聲,讓靳洲瞬間從沙發里起。
門開的時候,安枝予剛好轉。
視線對上,看見靳洲也穿了一套深灰的西裝,安枝予下意識低頭看了眼。
所以,這是不小心撞,還是......
“剛想給你打電話,”靳洲下眼底的驚艷,“等我一下,我拿個東西。”
安枝予又低頭,因為配下面的短,穿了一雙平日里很穿的高跟鞋,鞋跟很高,而且很細......
“這里還有一雙鞋,昨天忘記給你了。”
安枝予看了眼他手里的紙袋,又看了眼自己的腳,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在想什麼,抬頭,眼里有茫然:“是我這雙不好看嗎?”
黑,尖頭,羊絨面,覺得和上的服很搭。
“不是不是,”眼里閃過慌,靳洲忙搖頭,“很好看,我只是給你多備了一雙平底,也是黑,如果你覺得腳累的話,可以換上。”
他竟然可以細心這樣!
安枝予被意外到了。
*
軒庭酒店是靳氏旗下的產業。
往酒店去的路上,靳洲多說了一句:“本公司員工消費可以打八折。”
安枝予眼里閃過意外,意外過后,忽地一笑:“難怪。”
當初選酒店的時候,安枝予中意的是另一家,但是徐淮正堅持說,軒庭酒店的檔次高,而且菜品好,可他沒說會有員工折扣。
其實說了又有什麼呢,能省錢,何樂而不為。
今天開車的是書方宇。
他不是第一次見安枝予了,不過和他之前見過的那張冷中帶俏的模樣不同,今天的打扮頗有幾分干練的強勢。
偏偏溫婉的氣質又把那份強勢中和得剛剛好。
總歸哪種,都能讓人一眼驚艷到過目不忘。
半路遇到堵車,安枝予剛看一眼時間,口袋里的手機震了。
又是楚菲菲打來的。
電話一接通,心急如焚的聲音就傳來了:“我的大小姐,你怎麼還沒來呀?”
安枝予手掩話筒,把子往窗邊靠了點:“已經在路上了。”
路上......
楚菲菲聲音立馬低了:“是不是靳總帶你過來的?”
人就在旁邊,安枝予不好多說什麼:“嗯。”
楚菲菲又問:“有司機嗎?”
“嗯。”
“開的是什麼牌子的車?”
這讓怎麼說?
安枝予余往旁邊瞄了眼:“先這麼說,一會兒見。”
電話掛斷后,安枝予扭頭看了眼靳洲,見他低頭在看平板,安枝予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看了會兒窗外,又沒忍住。
“靳總。”
靳洲收起平板,看向:“嗯?”
很輕的一聲鼻音,聽著耳里麻麻的。
安枝予抿了抿:“我一個朋友,今天也去。”
靳洲知道社圈很窄,大概也猜到了說的是誰:“那等下一起?”
安枝予哪是這個意思,搖頭:“我就是跟你說一聲。”
靳洲抿笑了笑:“我知道了。”
有點像下屬跟領導匯報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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