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溫一劍，只有一劍？

「兩千年前的一代神？」老劍仙一怔，好奇問道，「哪位神？」

「兩千年的第一人，神雪姬。」李素道。

「雪姬……」老劍仙想了想，默默跟白鶴傳音流。

「兩千年前，你們人族確實有一位雪姬神。」白鶴的傳音，在老劍仙耳畔響起，「我記得，為了鎮金鰲老祖，最終跟金鰲老祖同歸於盡。」

「有所耳聞。」老劍仙點頭說道。

李素右手輕輕一翻，手心裏浮現一顆晶瑩剔的冰晶神砂，「那劍仙前輩一定識得此為何？」

「此…」老劍仙瞧著李素手心裏米粒大小的冰晶神砂，再次向白鶴傳音詢問。

「那是……冰晶神砂，神雪姬的護神。」白鶴詫異傳音。

「冰晶神砂…」老劍仙拂須，輕輕吐出這四個字。

「不錯，正是雪姬神的冰晶神砂。」李素點了點頭，說道，「我獲得此之時，這上面附有雪姬神的些許殘靈。

即便只有殘靈，雪姬神也是一位十分善良的神，徹底鎮了那頭金須邪魔鰲。

並且，為了能讓我徹底煉化冰晶神砂，主將最後的意識，送給了我。

我獲得了雪姬神的部分記憶，也因此，在沒有祖竅蘊靈的況下，可以輕易煉化冰晶神砂。」

「原來如此。」老劍仙拂須，再次傳音詢問白鶴。

「你問問這小子，雪姬神的兵是什麼。」白鶴傳音。

「雪姬神好像通……」老劍仙故作回憶之。

「浮屠震靈曲。」李素微笑道，「老劍仙如若不信晚輩所言，以後可以去一趟紫山，那裏有一座地宮。」

「小友說笑了。」老劍仙笑道，「你是金鱗門弟子，香綉姑娘一直跟在你邊，你的份再怎麼著也不到老朽質疑。」

李素笑了笑，瞧著前方界石，「這界石中的靈陣還真神奇，連憶齡都能檢測得出來。」

「倒也沒那麼神奇。」老劍仙輕輕搖頭，解釋道，「所謂檢測憶齡，實則就是檢測的靈波。」

「靈波？」李素想了想，沒懂。

對於蘊靈之境，他還僅僅是門外漢。

「總之，測憶齡，對於通靈陣的符師來說，並非難事。」老劍仙笑道，「如果你很在意這方面，等回到玉泉山，可以讓香綉姑娘幫你仔細測一測。

你可能並不是很了解，在符師一道，香綉姑娘是為數不多能夠站在巔峰的那幾人之一。」

「是嗎？」李素眉梢輕挑，心中並沒有多詫異。

香綉在他面前，施展過太多的符師手段，他早就知道，這位絕師叔相當不凡。

「你送的那顆靈桃，老朽很喜歡。」老劍仙瞧著李素，「按照以往的慣例，老朽可以滿足你一個心愿。」

「……」

李素盯著界石，一時不語。

「臭小子，還在猶豫什麼？」香綉催促的傳音，在李素耳畔響起。

老劍仙拂須一笑，他和李素站在一起，以他的境界，如此近距離，自然是能夠到傳音波的。

「因為我想要的更多。」李素心說，忽然，他心有所，抬眸向上空，當即說道，「還請老劍仙讓伏天兄勝。」

老劍仙一怔，亦抬眸看向上空。

白鶴、周伏天的戰鬥即將分勝負，此刻正是最激烈之際。

「他不一定會輸。」老劍仙輕聲道。

李素道：「不錯，他不一定會輸，他一定會贏，就算沒有老劍仙您的幫助，他也一定會贏。」

老劍仙一頓，笑道：「你在這等著我呢。」

「這一趟給老劍仙祝壽，無論是在碧雲山脈的磨礪，還是在這邊跟好友一起飲酒談，我都覺很開心。」李素輕聲道，「在老劍仙您剛剛開口要送我願之前，一切都很好，沒有毫的功利。

今天是您的壽誕，這是您大喜的日子，我不想掃您的幸。」

老劍仙拂須，面上笑容似和煦微風，「周伏天會贏，你也會贏，我說的。」

李素一怔，咧笑了笑，「劍仙前輩還是別出手了，我想伏天兄更希堂堂正正打敗鶴無雙。」

「好。」老劍仙點頭，袖輕輕一拂，他和李素周圍，瀰漫出濃郁的白氤氳。

兩人的影剎那消失無蹤。

片刻后。

香綉出現在界碑前。

「我怎麼覺那臭小子是在以退為進？」香綉犯嘀咕，眼中的李素，從來不知客氣為何。

花雲芝僅是稍稍一下，這小子就毫不客氣直接拿下了。

在三足黑鼎里也是這般，慧宜明明僅僅是想幫這小子緩解一下痛苦，結果直接了這小子的人。

可提及到老劍仙之後，這小子的子就像是忽然轉了一百八十度一樣，變得開始為人著想了。

「難道拋開風流之外，他還是個好人？」香綉眸微，暗暗搖了搖頭。

心裏覺，臭小子應該是另有計劃，正在故意以退為進。

…

一片湖泊前。

老劍仙、李素麵對面，盤膝而坐。

「十年前，老朽曾有幸見到孫薄涼出劍，那一劍驚艷之至。」老劍仙輕聲道，「他的劍道，是和老朽完全不同的一種劍道。

這十年裏，老朽久久難忘那一劍，便閉關研究起了他那一劍。

作為劍客，研究別人的劍，通常是為了破解。

老朽也不例外。

滿打滿算，老朽一共花費了九年的時間，創出了一招『溫一劍』，是一種跟孫薄涼的劍，完全相反的一招劍式。」

「溫一劍…」李素輕語，猜測孫薄涼的那一劍，很有可能『薄涼一劍』。

「老朽送你這一劍，不敢保證能像劍帥袁洪罡那般，引得朝歌城萬劍齊，但至，可以讓你在朝歌城，無懼刀劍臨。」

「一劍？」李素看著老劍仙。

老劍仙剛點頭，忽然一怔，抬眸盯著李素，眼眸里閃過一抹異樣。

「為什麼是一劍呢？」

「就不能是兩劍嗎？」

「三劍似乎也不算多。」

「劍帥可以引得萬劍齊，若是老劍仙您送我萬劍…」

「您想想看，那畫面，該有多恢弘壯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