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三大劍仙，老君山上

「大驚小怪。」

李素的這一次磨礪，選擇來碧雲山脈，最初的原因，是因為那位老劍仙的壽辰將至。

老劍仙住在蜀州老君山上。

碧雲山脈，在蜀州最南方。

李素接下來的行程，便是前往老君山，代表金鱗門，為那位老劍仙賀壽。

黑袍子這時候過來跟他談，又提及到了劍，真正的目的，顯而易見。

「你是想讓我跟老君山上的那位老劍仙，借一道劍？」李素沉問道，他想起了武瑤和四師姐趙清璇。

按照武瑤所說，四師姐趙清璇曾將一道劍，放在了上。

劍客的手段，確實神奇。

「不夠。」黑袍子搖了搖頭，「當世，有三大劍仙。」

「老君劍，薄涼劍，火舞劍。」李素輕聲道，他已非當初的姑蘇城年郎，如今的他，對於天下三大劍仙，還是知道一些事的。

「不錯，正是這三柄劍。」黑袍子點頭，說道，「趙玉鼎讓你來給老劍仙祝壽，打的主意，估計也是希你能從他這裏借到一道劍。

至於薄涼劍，金鱗門、靈山劍宗同在靈州，如果趙玉鼎親自前往靈山，孫薄涼一定會給他這個面子。」

「那火舞劍呢？」李素問道，心裏已有猜測。

「胭脂鄉幫你借到火舞劍。」黑袍子道。

「那我需要付出什麼？」李素問道。

「找出朝歌城護城大陣的破綻。」黑袍子緩緩說道。

「額……」李素頓了頓，十分真誠地說道，「你可能不了解，我對陣法一竅不通。」

黑袍子淡淡道：「你不懂，有的人懂。」

「誰？」問話時，李素腦海里下意識地浮現了師叔香繡的容。

「蕭靈瑤。」黑袍子吐出三個字。

「蕭靈瑤？」李素一怔，旋即反應過來。

蕭靈瑤既是楚國的皇后，也是當今大乾皇朝乾皇的嫡妹，同時還是李素名義上的便宜岳母。

作為大乾皇朝的嫡公主，蕭靈瑤確實有可能知道朝歌城護城大陣的破綻。

「你的想法很好，但忽略了現實。」李素笑道，「我還沒見過我這位岳母大人呢。」

「這小子倒是真不客氣。」黑袍子有點無語，沒好氣地道，「你不用見，你覺得你去朝歌之時，雲染公主會不去嗎？」

李素眸一凝，臉上笑容淡了下去。

「看你的樣子，很在意雲染公主。」黑袍子淡淡道，「你如此在意，想來也一定很在意你，那必然會去。

你並沒有真正意識到，江左問斬之日，會有多勢力引之而。

在這一場對弈之中，你其實並不算真正的棋手，你僅僅是坐在了乾皇的對面。」

「還有其它事嗎？」李素問道。

黑袍子蹙眉，冷聲道：「這不是兒戲。」

「你說的話，我都記下了。」李素道，「我已經知道接下來給那位老劍仙祝壽，我需要做什麼了。

後續的事，你直接跟我香綉師叔談即可。

現在，我很忙。」

「忙你妹。」黑袍子臉黑，待知到帳篷里的狀況后，臉頰一紅，又暗罵了聲『無恥』之後，影剎那遠離，跟香綉聚到了一起。

香綉臉頰亦有些泛紅，影閃退五百丈。

夜愈深。

在李素的授意下，雪鱗蛇吞下了昏睡中的花雲芝。

閃進琉璃金缽當中，李素輕輕呼喚阿珂。

「咿呀？」阿珂回應了句。

「幹嘛？」

李素眉頭微擰，低聲道：「我怎麼覺，你沒在我的丹田裏？」

「咿呀，咿呀。」阿珂聲音里多了幾分笑意。

「對呀，我在你的經脈里呢。」

「經脈？」李素一怔，旋即眼皮忍不住跳了下，「你在幹嘛？」

「咿呀。」

「玩呀。」

「別玩了。」李素沒好氣，「你先回丹田裏，我變放你出來，有正事需要你做呢。」

「咿呀？」

「那算誰贏？」

「還沒結束呢，等你幫我做完正事，你要是沒認輸，我就算你贏。」李素輕哼道。

「咿呀。」

「好吧。」

靜等的過程，李素默默知著經脈的況。

「好像是在我的督脈里。」

李素眸微，到，督脈里有一縷真元的流，於他的掌控之外。

「咿呀。」

「我到丹田了。」

聞言，李素當即化，軀化作三丈高的雪鱗蛇，輕輕一吐。

阿珂出現在了李素前。

李素化為人形，心下稍稍鬆了口氣。

「咿呀？」阿珂好奇問道。

「你說的正事是什麼？」

李素溫聲說道：「我吃了那大牛，脈好像又有點雜了，你再幫我凈化一下吧。」

阿珂一怔，眉擰了起來：「咿呀？」

「就這？」

「主要是還需要你再變一次人形，幫我緩解緩解痛苦。」李素嘀咕道。

阿珂瞪眼，「咿呀？」

「你哪裏痛苦？」

李素眨了下眼，當即從儲袋裏取出大荒，當著阿珂的面，用力一握。

灼熱之痛，瞬襲全四肢百骸。

「渾都痛。」

阿珂：「？？？」

「真的好痛。」李素說著，補充道，「這也是我的修鍊之一。」

阿珂瞧了眼大荒，猶豫半晌，周浮現濃郁的白氤氳。

轉瞬間。

再一次地化為人形。

能到，李素握住大荒之時，渾確實都於痛苦之中。

「咿呀。」

「以後我要住在你的丹田裏。」

「哦，你想住在我的丹田裏呀？那好說。」

「……」

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老君山並不高。

老君山上，住著一位老劍仙。

在老君山周圍村落的百姓眼中，這位老劍仙，是一位活著的老神仙。

在江湖人眼中，老君山上住著的老劍仙，亦和神仙無異。

臨近老劍仙的壽誕，老君山周圍，漸漸熱鬧起來。

基本上，大乾皇朝境，各門各派、和各地的江湖世家，都派遣了門中長老和弟子，前來為老劍仙賀壽。

老劍仙並未收徒，只有兩個子，也因此，提前到來的賓客，或者就地搭建帳篷，或者借住在周圍的村落里。

這段時間裏，老君山周圍山林里的野們，全都倒了霉，被一眾江湖客搜刮的乾乾淨淨。

老君山，山頂。

穿著一紫道袍的老劍仙迎風而立。

在他旁，有一通覆蓋白羽翼、一丈多高的大白鶴。

白鶴的很尖很長。

「一百多歲罷了，每十年就搞出這陣仗，不覺得無趣嗎？」白鶴口吐人言。

「江湖十年，天驕換。」老劍仙拂著白須，瞧著山下的座座帳篷，「老朽想在這些天驕上，找找年輕的覺。

他們上的銳氣，是如今的老朽，最缺的。」

「銳氣？」白鶴輕哼道，「虛偽，你的劍，最不缺的，就是銳氣。

別人不知道，本鶴可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