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湛藍飛蛟，秦王騎虎

…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立於山巔，目之所及，層巒疊嶂，雲霧繞奇峰。

「眼前之景不，關鍵在於心境。」

穿著一青衫勁裝的李素，心有慨。

最近半個月，他自靈州玉泉山，橫穿大半個九州，來到了蜀州之地。

沿途也有諸多景，他為了趕路，僅是浮掠影地掃了遍；眼下已至蜀州腹地，心放鬆之下，登高遠，真正會到了蜀州之。

奇峰險瀑，連綿不絕，壯闊而幽遠，不勝收。

「要是不在這裏撒一泡尿，真對不起我特意跑上來。」

李素嘀咕，隨後直接解開腰帶，雙手叉著腰，臨崖放水。

一道銀閃閃的激流，橫穿崖谷，狂沖數十米后，開始有弧度的垂落，似天瀑飛降，直瀉千里。

「這小子特地登上高山來撒尿？」

三百丈外，一直跟著李素的香綉，滿臉都是黑線，尤其，能清楚地看到，李素撒尿時臉上流出的得意模樣。

「這小子最近過的也太輕鬆了，連個山匪都沒遇到……」

香綉微微瞇了瞇眼，心中有了主意，影剎那閃，急速在這座高山附近尋找起來。

山頂之上。

持續盞茶時間，李素如釋重負，憑空抖了抖，又低頭自地欣賞了一陣，這才繫上腰帶。

「吼~。」

就在這時，一聲蛟吼突兀響起。

李素眸一凝，當即轉回頭。

一頭長達三丈有餘、水桶細、頭生獨角、通湛藍的大蛟蛇正狂襲奔來。

「素哥哥，這是一頭飛蛟，小心一些，它的肋部藏有雙翼，它是能飛的…」塗小嬋的聲音，在李素耳畔響起。

「飛蛟…」李素眸大綻，影一閃，剎那化作一頭長達六丈的大蛟。

化，蛟。

「吼~。」發一聲怒吼，李素直接竄向湛藍飛蛟。

此刻，他的蛟軀長達六丈、水缸細，僅看長度，都比湛藍飛蛟長了兩倍。

在型上，他佔據著絕對的優勢。

湛藍飛蛟的速度急速停了下來，它的眼眸里閃著驚悚。

李素已至。

盆大口一張，狂暴而迅猛地咬住了湛藍飛蛟的脖頸。

湛藍飛蛟劇烈掙扎一瞬，便停了下。

脖頸溢，骨絡盡碎。

三百丈外。

香綉盯著這場雙蛟大戰，眼裏閃著難掩的驚奇。

「這小子…居然能像凝冰那樣……」

「難不他還能化作金龍或黑暗凰？」

香綉犯嘀咕，看到山頂憑空出現一尊倒扣的金缽，撇了撇，並未去探知金缽里的況。

「這小子的實力提升的還真快，飛蛟都無法對他造什麼力了…」

…

山頂之上，琉璃金缽里。

李素狂吸著湛藍飛蛟的蛟；另外，雁翎刀的刀尖在了飛蛟的眉心。

塗小嬋已從玉泉靈鏡里躍出，雙手著李素的後背，正幫李素提取湛藍飛蛟的脈。

李素看中了湛藍飛蛟的雙翅……黑暗凰的凰焰翅，施展之時，消耗太大，且主要用途，其實是對敵，而非飛翔。

待吸盡飛蛟，李素無視金須邪魔鰲的不滿聲，直接收回雁翎刀，放儲袋中。

隨後，他背後生出凰焰翅，灼熱烈焰剎那覆蓋到湛藍飛蛟的里裏外外。

塗小嬋連忙拿起各種佐料，撒在湛藍飛蛟上。

沒一會。

香噴噴的烤香瀰漫在整座琉璃金缽里。

李素喚出玉泉靈鏡里的霜兒、蕭紅魚、燕緋煙，一起用烤。

原本，他是想要一人獨行、前來蜀州的。

在跟塗小嬋告別時，塗小嬋表示，可以待在玉泉靈鏡里，或者繼續待在雪鱗蛇的肚子裏，保證不會打擾他的修鍊，只要能跟著就行。

跟蕭紅魚告別時，蕭紅魚表達了相似的意圖：說相比於懸刀廬，更喜歡待在玉泉靈鏡里。

跟燕緋煙告別時，燕緋煙表示：從小到大都沒去過蜀州呢。

無奈之下，他只能跟三一虎約法三章。

一路上，三一虎倒是足夠的乖巧，並未打擾他。

「好大的蛟蛇。」燕緋煙驚嘆。

「吃吧。」李素微笑道，說著，他撕裂一塊蛟，吞吃起來。

在他的舌尖上，小小的雪鱗蛇，也在大口吃著。

李素曾專門詢問過塗小嬋和雪鱗蛇…對於其它兔子、蛇、蛟、蟒的看法。

塗小嬋說，骨玉兔跟其它兔子並非同類，一般不會吃，但也不會阻止其它生靈吃。

雪鱗蛇說，蛇類相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也因此，在吃野味這種事上，李素基本上百無忌。

酒足飯飽過後，蕭紅魚、燕緋煙、白凝霜依次回歸玉泉靈鏡。

李素就地盤膝，煉化著湛藍飛蛟的藥效。

約半個時辰后。

李素睜開雙眼，心念一，後背剎那長出一雙湛藍的翅膀。

這雙翅膀，和一般的鳥類翅膀並不一樣，沒有任何的羽，這是一雙翅。

一直待在琉璃金缽里的塗小嬋，直接睜大了眼睛。

「是不是有點難看？」李素抬眼，看向塗小嬋，他覺湛藍飛蛟的翅膀，長在他上，有點彆扭。

塗小嬋連忙搖了搖頭，說道：「素哥哥最好看了，怎麼可能難看呢？」

「呵呵~。」李素呵笑一聲，雙翅大力一展，整個人直接騰飛而起。

「好像確實沒有凰的翅膀好看。」塗小嬋暗自嘀咕。

李素適應一陣，心舒暢之下，十分大方的獎勵起塗小嬋。

一夜無眠。

次日，一早。

李素再次啟程，向著蜀州南方趕路。

若非需要低調，他想騎著白虎霜兒在山間穿行的。

「回程路倒是可以騎…」李素快速在山間奔行，腦海里浮現了李賀那首詩的前兩句：

秦王騎虎游八極，劍照空天自碧。

三日後。

李素來到了蜀州南方的一座小鎮。

巫寧鎮。

來到一家小酒館，李素點了三斤牛、一盤花生、一壺酒，並向小二打聽了下更南方的況。

「公子也是要進山找仙草的？」小二一邊給李素上菜，一邊笑著問道。

「仙草？」李素詫異，丟了塊一兩的小碎銀子給這小二，「說說看。」

「好嘞。」小二見錢眼開，當即笑著說著最近的況。

「大概三個月前，有位江湖豪俠，從南方的碧雲山脈里找到了一株巫仙草，在錦城賣了個大價錢，自那以後，就常有江湖豪客、俠俠結伴來這邊，深碧雲山脈。」

「巫仙草…」李素輕語，給自己斟了杯酒水。

「聽說吃了巫仙草，可以長命百歲，據說那位江湖豪俠將巫仙草賣給了蜀州首富，足足一個伯價呢。」

「什麼價？」李素以為自己聽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