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紅魚渦掌，武瑤失

天漸晚。

玉泉山，懸刀廬。

燕緋煙、蕭紅魚正聚在廚房，一起準備晚餐…無論李素會不會回來住，們都會準備足量的晚飯。

作為修士，們能夠煉化食中蘊含的藥效；因而，在一定範圍，們的食量其實是可大可小的，即便食準備的多了，也不會浪費。

「魚兒妹妹，為什麼你做的麵條，要比我做的勁道好多啊？」燕緋煙好奇問道。

剛剛嘗了口蕭紅魚下的麵條，發現麵條異常的勁道，口后十分好吃。

「咱倆和面的手法不一樣。」蕭紅魚笑道。

「手法？」燕緋煙眨了下眼，略作回想，疑道，「沒什麼不一樣啊？」

蕭紅魚角含笑，直接從麵糰里揪出一塊小麵糰，放在案板上。

「看好了。」

蕭紅魚出右手，手心在小麵糰上。

燕緋煙睜大了眼睛，地盯著蕭紅魚的右手。

「咦？」

燕緋煙輕咦一聲，隨後微微蹲下子，雙眼跟案板齊平，盯著蕭紅魚右手手心下、已經被扁了的麵糰。

這一次，看清楚了：

蕭紅魚的右手並沒有什麼作，可在蕭紅魚手心下的麵糰，卻是一會兒劇烈震；一會兒又像是蚯蚓一般，不斷前後蠕著。

「這是？」燕緋煙驚訝不已。

「渦掌。」蕭紅魚輕聲道，「這是我無相門的絕技之一。」

「原來是一門掌法啊。」燕緋煙恍然大悟，笑贊道，「這掌法一定很厲害吧？」

「那倒不是。」蕭紅魚搖了搖頭，說道，「這掌法一般都是配合易容使用的。」

「易容？」燕緋煙來了興趣。

「來說，這門掌法，其實是從口技演化而來的。」蕭紅魚笑道。

「口技？」燕緋煙又是一呆，「這跟口技有什麼關係？」

蕭紅魚解釋道：「我們無相門修鍊的口技，主要在於舌；最開始的時候，我們無相門的祖師，只懂得口技，並不懂得易容；後來被仇人追殺，在避難之際，靈一閃，想著我連聲音都能改變，為何臉不能變呢？

開始研究模仿別人說話時舌的變化，想要進而推演出如何能夠改變臉。」

「功了？」燕緋煙好奇。

「那倒沒有。」蕭紅魚搖了搖頭，說道，「祖師沒能功，但卻堅信，這絕對是可行的。

無相門二代祖師繼承了祖師的意志，研易容之。」

「二代祖師一定功了。」燕緋煙一臉肯定。

「也沒有。」蕭紅魚再次搖了搖頭，說道，「三代祖師據我們無相門傳承的口技，創造出了渦掌。」

「這樣啊。」燕緋煙瞧著蕭紅魚，「也就是說，你們無相門弟子的舌頭，也能像你的手掌一樣？」

「準確來說，是手掌像舌一樣。」蕭紅魚糾正道，先後不能有錯。

「用渦掌和面，他一定很喜歡吃。」燕緋煙嘀咕道。

「是嗎？」蕭紅魚心跳莫名地快了些，腦海里浮現了李素的模樣，角不自地泛起幾分弧度。

「或許，他更喜歡的，不是吃。」

…

夜愈深。

李素沒能在聽香靜齋過夜，他被三師姐慧宜給趕了出來…為了避嫌。

「霜兒，知道香綉師叔住在哪嗎？」

騎在白虎上，李素把玩著琉璃金缽，隨口問道。

「天符園。」白凝霜口吐人言。

「有點晚了。」李素掃了眼漫天的繁星，說道，「回家，明日再找師叔。」

「先去一趟玉泉吧。」白凝霜建議道。

「你有事？」李素好奇。

白凝霜面無表，提醒道：「你上的味道比較重。」

李素一頓，默默嗅了下鼻，兩縷清香沁心脾……一縷屬於三師姐，一縷屬於座下白虎。

「我一直在三師姐的指點下修鍊，上很難沒有汗味。」李素解釋道。

白凝霜沒回話，知道李素這話，看似是在跟說，實則是在跟暗中可能存在的那個人說。

「先去趟玉泉吧。」李素輕輕了下虎脖，想著等到進了玉泉，再跟這霜兒好好說叨說叨。

白凝霜直接發速度，奔行似迅雷。

倒不是真的覺得李素上的味道重，純粹是知道李素在聽香靜齋做了什麼，此刻又騎在上，心裏覺有點不適。

沒一會，一人一騎來到了玉泉外。

「裏面好像有腥味…」白凝霜停下四爪，盯著幽深的玉泉口，詫異傳音。

「腥味？」李素一怔。

「還有一道微弱的氣息。」白凝霜繼續傳音。

「你先在這裏等著。」李素低聲說著，影一閃，整個軀剎那間化作了一頭紅蛟蛇，嗖地一聲，竄進了玉泉。

化，蛟。

「他……」白凝霜震驚地睜大了白虎眼眸。

玉泉最深。

李素看清池中景象后，瞳孔猛，剎那恢復人形。

池邊，有一鮮紅的，以及一雙鞋。

池子裏，漂浮著一道絕赤的影。

武瑤。

原本著金芒的玉泉水，此刻已被染混。

武瑤的右手手心，裂開了一道目驚心的傷口。

的臉蒼白如紙，一副失過多的模樣。

眼眸半開，氣息微弱，似是遊。

或是太過於虛弱，半開的眼眸，對上李素的視線，竟是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你…自殺？」李素一臉的不可置信。

武瑤輕輕了下，並未發出任何聲音。

「不至於吧？」李素瞧了眼武瑤的右手，他記得在七星湖畔，武瑤就是用這隻手施展的猴子桃。

此刻，這隻手的手心，裂開了一道目驚心的口子，極像劍傷。

池中的，顯然都是從這傷口裏流出來的。

武瑤又微微了下，仍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真沒必要。」李素忍不住勸說道，「當時隔著服呢。」

武瑤眼皮垂了下去。

「應該是失過多，沒力氣說話了。」恢復人形的白凝霜，悄然來到了李素側，瞧著池裏的武瑤，猜測說道。

「失過多…」李素恍然大悟，心說難怪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吩咐道，「你去把扶上來。」

「我？」白凝霜詫異，這男人轉了？這種時候居然不佔點便宜？

「不是你難道是我？」李素沒好氣，「不知道男有別？」

白凝霜：「？？？」

你騎我的時候，怎麼不說男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