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我有一劍，你可願接？

…

玉泉山，山頂。

「你是不是妖姬，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李素盯著『妖姬』，淡淡說道，「我給你一次狡辯的機會，說出妖姬曾在我面前發下的誓言，我可以讓你活著離開玉泉山。」

「誓言…」『妖姬』眸閃，緩緩道，「沒有什麼誓言，你在誆我。」

趙玉鼎、羲娥、月魁三人，齊齊看向李素。

李素笑了。

「你的心理素質很好，但你冒充妖姬之前，並未做過詳細的背景調查。」李素微笑道，「你可能不太了解，妖姬在姑蘇城那段時間的境。」

「我在你的宅子裏當廚娘，有什麼不了解的？」『妖姬』臉十分平靜。

「只是當廚娘？」李素似笑非笑。

『妖姬』心頭一，臉頰泛起幾分紅暈，嗔了李素一眼……什麼都沒說，可舉止間的神態，又似說了所有。

月魁雙眼微瞇，面無表。

「你的思想太骯髒了。」李素無語，吐槽道，「你未免也太小瞧妖姬了，人家好歹也是曾經當過一教之主的奇子，豈會以侍人？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麼？」

『妖姬』整個人凝固，轉瞬間臉頰漲紅似。

月魁臉變得和，斜睨『妖姬』，也覺，這位『妖姬』可能是冒牌貨。

「看樣子，真不是妖姬。」趙玉鼎拂須說道。

李素微笑道：「我看到的第一眼，就已看出絕對不可能是妖姬。」

「怎麼？你很了解妖姬？」羲娥冷不丁地問道。

月魁看了李素一眼。

李素心頭微跳，面上微笑依舊，「很了解倒也談不上，我和妖姬的關係，大致就相當於我和羲娥前輩你的關係。」

羲娥臉黑，沒好氣地瞪了李素一眼。

「說說吧，你是誰。」趙玉鼎瞧了眼『妖姬』，拂須詢問。

李素、月魁、羲娥也都看向了『妖姬』。

『妖姬』盯著李素，抿不語。

「你想單獨跟我談？」李素眉梢輕挑。

『妖姬』輕輕點頭。

月魁、羲娥都有些不滿了。

李素瞧了眼邊的新師尊趙玉鼎。

趙玉鼎右手輕輕一舉，陣盤懸空而起，灑落縷縷金流。

「即便是我，也聽不到陣盤地下的聲音。」趙玉鼎輕聲說道。

「是嗎？」李素邁步走向『妖姬』，來到近前，直接手，住了『妖姬』的脖頸。

隨後，他攜著『妖姬』，走進陣盤之下。

陣盤外的趙玉鼎、羲娥、月魁三人，對視一眼，都十分有默契地看著陣盤裏的兩人。

陣盤下方。

李素掃了眼周圍，發現自宛若於金的海洋當中一樣，無法看清外面的況。

「外面那仨，肯定能聽到這裏的聲音。」李素腹誹，他很確定這一點。

抬眼瞧向『妖姬』，直接吩咐道，「姓名和來歷。」

「秦茵茵，無相門。」『妖姬』緩緩道。

「無相門…」李素一怔，這名字，莫名的有點悉。

「素哥哥，那個蕭紅魚好像就是無相門弟子。」塗小嬋的聲音，在李素耳畔響起。

李素恍然大悟，也想起來了。

蕭紅魚，慎王府門客，被他擒獲后，一直放在了雪鱗蛇的肚子裏。

「你的任務是什麼？」李素盯著秦茵茵問道。

秦茵茵咬不語。

「你既然不是妖姬，就該明白，你對我沒恩。」李素淡淡道，「你的生死，在我五指之間。」

「假扮妖姬，就是我的任務。」秦茵茵雙輕啟。

「你是誰的人？」李素問道。

「你還是直接殺了我吧。」秦茵茵雙眸平靜無波。

「你不說，我也知道。」李素忽然說道。

秦茵茵秀眉蹙起，盯著李素，緩緩道：「你把怎麼了？」

「還活著。」李素直接說道。

，指的自然是蕭紅魚。

秦茵茵眉梢緩和。

「你很幸運。」李素道，「我上有了個三年之約，可能需要用到你。」

「我不會出賣那位大人的。」秦茵茵直接道。

李素微笑道：「我不需要你出賣任何人，我只需要你確定，你願不願意救。」

秦茵茵蹙眉，清冷道：「我怎麼能確定，是否真的還活著？」

「還有三年的時間，該你確定時，我自然會讓你確定。」李素鬆開了秦茵茵的脖頸，「你可以走了，當我需要用到你的時候，會去找你。」

秦茵茵站在原地，並未離去。

也無法離去，渾大都已讓羲娥、月魁給封住了。

陣盤外的羲娥、月魁對視一眼，兩同時出手，解開了秦茵茵的道。

李素瞧著秦茵茵，忽然說道：「其實，我有個問題，好奇的。」

「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恢復自由的秦茵茵，抬眸盯著李素。

「士優先，你先問。」李素微笑。

秦茵茵直接問道：「妖姬的誓言是什麼？」

確實很好奇這個。

趙玉鼎、月魁、羲娥也都是一臉的好奇。

李素咧一笑，悠悠說道：「我讓發下的誓言是…奴婢阿妍，無論在何等況之下，都絕對不會傷害主人李素，如違此誓，日日夜夜尿不盡。」

日日夜夜尿不盡？

秦茵茵、月魁、羲娥、趙玉鼎等人，臉都有些古怪。

「你輸的不冤吧？」李素微笑。

秦茵茵點了點頭，確實輸的不冤。

這種誓言，誰能推算的出？

「該我問你了。」李素盯著秦茵茵，「我師尊說你已非子之，你男人是誰？」

趙玉鼎：「？？？」

羲娥、月魁：「ヽ(ー_ー)ノ」

秦茵茵整張臉剎那漲紅如，狠狠地瞪了眼李素，直接轉，速如流，奔下山去。

「這人不講信用啊。」李素臉黑了。

趙玉鼎、羲娥、月魁齊齊冷颼颼地盯向李素。

李素眼皮一跳，當即說道：「是無相門秦茵茵，若我沒猜錯的話，在幫慎王蕭元慎辦事，是蕭元慎的門客。」

「還有呢？」羲娥輕哼。

「應該有個徒弟，名蕭紅魚，在我和月魁大祭司途徑靈山郡城的時候，蕭紅魚在暗中見識我和月魁大祭司，被我發現…」李素簡單說道。

「靈山郡城…」月魁眼神有點飄忽，記得當時在靈山郡城的那座酒樓里，和李素第一次開啟了角扮演。

「蕭紅魚……人呢？」羲娥問道，聽全了李素、秦茵茵的對話，知道秦茵茵並未找到蕭紅魚。

「棋子已局，自然待在棋盤裏。」李素微笑說道。

說話之時，他默默運轉太上鼎訣，縷縷清涼真氣，拂過牙。

「主人~。」雪鱗蛇略顯害的聲音，在李素腦海里響起。

「棋盤…」羲娥蹙眉，狐疑地盯著李素。

「好了。」趙玉鼎拂須笑道，「那是伯的私事，咱們就不要多問了。」

「這小子，肯定還藏著不事。」羲娥暗哼，面上倒是沒再多問。

「……」

隨著各路江湖客的離去，玉泉山漸漸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在金鱗門門考核三關里都有超神發揮的李素，順理章地為了金鱗門第七位弟子。

玉泉山，半山腰。

一條寬達三十丈有餘的瀑布，傾泄而下，匯聚一片銀閃閃的湖泊。

在湖畔邊上，建有一座竹院。

懸刀廬。

「這裏曾是江左的住。」趙玉鼎引著李素、羲娥、月魁三人，來到了懸刀廬門前，「以後，你就住在這裏吧。」

「有件事，我想先問清楚些。」李素掃了眼懸刀廬的古樸牌匾，目便落在了趙玉鼎上。

「什麼？」趙玉鼎有點好奇。

羲娥、月魁也都看向了李素，眼裏閃著好奇之。

「我住在這裏，我的一舉一，您是否都能察覺到？」李素盯著趙玉鼎，認真詢問。

趙玉鼎笑道：「我可沒那麼無聊，專門來看你的一舉一。」

「也就是能看到了。」李素輕語，而後他看向月魁。

月魁心頭一跳，面上保持著平靜。

「月魁大祭司。」李素溫聲喊道。

「有事說事。」月魁一臉清冷。

「裝的倒是真像。」羲娥無語，斜睨這倆狗男。

「能不能幫我在這宅院裏佈置一些靈陣，隔絕旁人的知或者窺探…」李素沉道。

他並不喜歡，在外人面前，暴太過私。

尤其，在他上，很多事都是不能讓外人知曉的。

「佈置靈陣…」月魁眨了下眼，點點頭，「可以。」

說完，看向了羲娥，傳音道：「再幫他一次。」

羲娥瞧向懸刀廬，沉道：「玉泉山上，遍地都是靈陣，想在靈陣之上，再佈置獨立的靈陣，需要費些工夫。

三天吧，以我和月魁的實力，需要三天的時間。」

「沒這個必要吧？」趙玉鼎一臉無奈。

「師尊，我這個人，比較注重個人私。」李素一本正經地說道，他知道，接下來的三天，大概是月魁離開前的最後三天。

「隨你吧。」趙玉鼎搖了搖頭，瞧了眼羲娥，「你和月魁大祭司在這裏幫他弄靈陣，我帶他去跟其人照個面。」

「好。」羲娥點頭。

月魁沒說話，僅是掃了眼李素……在抑著自己的。

事至此刻，很清楚，絕對不能讓趙玉鼎發現和李素的關係。

李素跟在趙玉鼎後，三步一回頭，目毫無收斂地落在月魁上。

「再看，我立馬帶走。」羲娥瞪了李素一眼，冷笑的傳音，剎那間在李素耳畔響起。

「老。」李素暗罵一聲，沒再回頭。

玉泉山很大，有數十命名的景。

其中，七星湖畔，是一眾金鱗門弟子最待著的地方，也是趙玉鼎傳道授業解之地。

李素跟著趙玉鼎來到七星湖畔，第一眼就看到了悉的梁玉。

梁玉正在下棋。

在對面，是一名穿著深黃僧、頭戴僧帽的秀麗尼姑。

在湖心，還有兩道正在對峙的持劍麗影，兩一著白，一著黑。

在李素、趙玉鼎到來后，梁玉、秀麗尼姑、白劍客、黑劍客盡皆向了李素。

李素睜大了眼睛，一顆心跳的比平時快了些許。

「你二師姐梁玉，你之前已經見過了。」趙玉鼎拂須介紹道。

「二師姐。」李素看向梁玉，溫和喊道。

梁玉輕哼一聲，沒搭理。

可沒忘記，這位新門的小師弟之前第二關考核時，在山頂所說的那些混蛋話。

「你二師姐對面，是你三師姐慧宜。」趙玉鼎介紹道。

「三師姐。」李素喊了聲，一雙眼眸明正大地打量著這位三師姐。

寬大僧之下，不掩婀娜段。

渾似雪一般，異常的白皙。

清麗俗的面容，點綴著一雙明亮的大眼。

在李素打量慧宜之際，慧宜這雙大眼也在好奇的打量著李素。

「那邊，穿黑的，是你四師姐趙清璇。」

「穿白的，是你六師姐白凝冰。」

「至於你大師姐和五師姐，暫時不在山中。」

趙玉鼎接連說道。

李素依次打了聲招呼，心異常的妙。

「都別拘謹。」趙玉鼎笑道，「他是你們的小師弟，未來你們想要修鍊合擊之技，就必須要跟他心意相通才行。」

「我不認為他可以。」站在湖心的趙清璇紅輕啟。

李素臉如常，自然而然地向這位四師姐。

他的目，更多的集中在趙清璇的紅上，這是兩瓣很的，不薄不厚，紅潤似有彈。

「你們在這裏，應該看到了陣盤裏映照的畫面。」趙玉鼎瞧向趙清璇，「伯那般出，你都沒相中？」

「他不懂劍。」趙清璇輕聲道。

的嗓音並不冰冷，甚至有些和；可嗓音當中，卻十分奇妙地蘊含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

「他只是現在不懂。」趙玉鼎微笑道，「如果你一直認為他不行，不願跟他一起修鍊合擊之技，為師也不勉強。

不過，他既已拜金鱗門，是為師第七位弟子，也是關門弟子。

這個小師弟，你該認。」

趙清璇看向李素。

李素亦看著趙清璇。

「我有一劍，你可願接？」趙清璇輕聲道。

「這是見面禮嗎？」李素笑道。

「是。」趙清璇點頭，說道，「能接下我一劍，我便認你這個小師弟，以後會給你一次機會，和我一起修鍊合擊之技。」

「給我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