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歲月迴，相似之人

「剛剛咱們談到了三年。」李素輕聲道，「我在想，您那邊能否堅持三年的時間？」

「三年…不放黑暗凰？」趙玉鼎沉問道。

「不出意外，這一次，乾皇能夠獲得黑暗凰的一滴。」李素說道，「咱們金鱗門若是直接放走黑暗凰的殘靈，那就顯得太弱勢了。」

「確實。」趙玉鼎點頭，配合著說道。

他知道李素所言，其實是在說給黑暗凰。

「用老左的生死，跟乾皇定下三年之約。」李素繼續說道，「我有信心，在三年的時間裏，吞噬掉神魔地里的所有資源。

到了那時，此消彼長之下，在這神魔地里，即便我沒有修鍊合擊之技，也有十足的把握，拿住黑暗凰的殘靈。」

「哼。」一道冷冽的哼聲響起，含著幾分不屑。

「素哥哥，你手裏有這口金缽，三年的時間，確實有可能收神魔地里所有的資源。」塗小嬋的聲音，在李素耳畔響起，「到了那時，黑暗凰的殘靈無所依，它或許不會消散，但一定會越來越虛弱。」

「真可行？」李素詫異，面上淡淡道，「我能殺你的新軀，就能滅你的殘靈。

即便滅不了，這三年裏，也絕對不會讓你好。」

「你問問你的趙掌門，能不能撐得住，讓神魔地一直如此刻一般開啟？」黑暗凰冷笑譏諷。

李素一怔。

「玉泉山有靈泉，可以給神魔地不斷供給開啟需要的能量。」趙玉鼎沉說道，「撐個三年，問題不大。」

「這位趙掌門應該在說謊。」雪姬神的聲音，在李素腦海里響起，「就算靈泉真的能夠給神魔地供給能量，咱們的靈符也無法堅持三年之久，一旦靈符消散，咱們可就沒有第二條命了。」

李素心頭微凜，面上微笑道：「那就夠了。

我就在這裏待三年吧，若是我能把整座神魔地都煉化，那以後黑暗凰的殘靈，或許就是神魔地的靈，這裏的危機，自解除。」

「煉化神魔地？」趙玉鼎、雪姬神俱是一怔，旋即都是暗自搖頭，認為李素在異想天開。

「癡心妄想。」黑暗凰冷笑，聲音顯得異常冷冽。

「素哥哥，它好像怒了。」塗小嬋的聲音，在李素耳畔響起。

「不是怒，是躁。」李素心說，面上淡笑道，「是不是癡心妄想，要試過才知道。

反正，你不願意跟我合作，那我就只能背水一戰了。」

「哼。」黑暗凰冷哼一聲。

「什麼是背水一戰？」雪姬神好奇的聲音，在李素腦海響起。

「就是……背著水戰鬥。」李素在心裏一本正經地翻譯。

雪姬神無語，腦海里莫名地浮現了李素和天水青玉相的畫面。

「那如果是戰鬥的話，也該是水一戰吧？」雪姬神默默想著。

「你確定要在這裏待三年？」這時，趙玉鼎的聲音響起，「你若是確定，我現在就去打發走畫聖他們。」

「我……」李素深吸一口氣，在心裏默默數著『三，二，一』。

「你想怎麼合作？」黑暗凰略顯僵的聲音，悶悶響起。

李素、趙玉鼎、雪姬神均是暗自鬆了口氣。

「它對人族的印象不好，莫要故意激怒它，免得它跟你魚死網破。」雪姬神輕聲提醒道。

「嗯。」李素在心裏回了句，面上沉道：「其實，我跟你沒什麼好合作的。

將來，我們之間，必有一戰。」

說到最後，他眼裏閃過一抹熾盛的戰意。

「是你先惹的本尊。」黑暗凰冷冷說道，這人族了它的，壞了萬年的謀劃，將來確實必有一戰。

不死不休之戰。

「那不重要。」李素淡淡道，「重要的是，此刻，我掌握主權，你若想提前出去，就要遵循我的規則。

否則，我們就沒有繼續再談的必要了。」

「……」

黑暗凰沒有說話。

沉默，代表著它的態度。

「幫我問問小嬋，有沒有辦法，限制黑暗凰的殘靈，讓它不能做一些事。」李素在心裏跟雪姬神流。

「好。」雪姬神應了聲，便默默跟塗小嬋流起來。

「素哥哥，這隻能靠你了。」塗小嬋的聲音，在李素耳畔響起，「如果有辦法限制黑暗凰，當年人族的強者就不會把它大卸七塊，分別囚困在箱子裏了。」

聞言，李素有點失，他還以為塗小嬋能夠給他提供一種能讓黑暗凰很難的法子呢。

「只能靠我自己了。」

李素沉不語，半晌后，他尚未想好如何開口，就聽到黑暗凰率先開口了。

「什麼規則？」黑暗凰僵聲問道。

「你並不值得信任。」李素搖了搖頭，說道，「放你出去，對我人族，危害太大了。」

這是他的心裏話。

他思來想去，總覺得放出黑暗凰的殘靈，對於人族來說，可能是一場災難。

「你關心的是人族？」黑暗凰忽然問道。

「不可以嗎？」李素輕哼。

「可笑的慈悲。」黑暗凰譏諷道，「明明弱的可憐，偏偏還以救世主自居，想要拯救人族？

你跟那人，沒有什麼不同。

歲月，真的在迴。」

說到最後，它譏諷的意味愈發濃郁。

「那人？歲月在迴？」李素一怔。

「它應該是想說，過往的歲月里，曾有一個人跟你一樣，明明弱的可憐，還偏偏以救世主自居，想要從它手上拯救人族。」雪姬神的聲音，在李素腦海響起。

「這樣嗎？」李素眨了下眼，直接問道，「你口中那一人，可曾拯救人族？」

「拯救人族？你想多了，他的慈悲毫無價值。」黑暗凰冷笑，說到最後，又冷冷吐出三個字，「他死了。」

「死了？」李素頓了頓，實力弱還想當救世主，確實容易一命嗚呼。

「怎麼死的？」趙玉鼎的聲音忽然響起。

黑暗凰淡淡道：「本尊答應了他的條件，他回到人族，被人族的其他強者，以叛徒論罪，誅殺在你人族的帝城外。」

「你們達了什麼易？你又答應了他什麼條件？」李素問道，他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