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這通電話,連漪把窗簾拉上,去睡覺了。
隔天早上起來,覺的不適加重了,頭疼裂,嗓子眼幹裂的疼,說話都說不出來。
到了公司,的工位上還是有花,跟昨天一模一樣,整個人汗都豎起來了,頓時僵在那好半晌。
這說明陸瀟對的況了如指掌。
“怎麽今天又有人給你送花?”
隔壁的同事抱著文件夾,湊了過來,一臉八卦的樣子,“男朋友嗎?”
連漪搖了搖頭,說不是。
同事又說:“不是男朋友那就是追你的人了?怎麽了,不喜歡這花嗎?還是什麽?”
“不是。”
“看你樣子你是不喜歡給你送花這人?是麽?”
連漪不想說太多,準備把花丟垃圾桶了,陸瀟這麽獻殷勤,多半不安什麽好心。
“你不要這花嗎?丟了多浪費啊。”同事看著把花丟了,悠悠說了句。
連漪說:“不要了,不知道誰送的,找不到主人的話,那隻能丟了。”
“那行吧,隨你,反正花是你的。”
下午開會的時候,連漪又和孟耿如撞上了,孟耿如是人事那邊的實習生,這次專門負責管理這段時間剛職不久的新同事。
就這樣,孟耿如和連漪加上了微信,孟耿如也開始對連漪開始套近乎,一口一個連姐姐的喊。
連漪的反應一直都是這樣淡淡的,沒什麽特別的反應,不會因為孟耿如是邊秦的朋友,而做什麽改變。
何況孟耿如對是有敵意的,又不是不清楚。
這天晚上下班,連母打來電話要回家一趟,語氣嚴肅,大概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等到家,進了屋,立刻意識到出事了。
連父回來了,還帶來了那人,雙方如兩軍會戰,各自坐在沙發兩邊。
空氣都是焦灼的。
這還是連漪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那人是什麽樣子,那眉眼說不出來的悉,似乎是哪裏見過。
連父握著那人的手,說:“連漪,你回來的正好,不如趁現在把話說清楚,考慮到你現在剛跟邊秦結婚,你們倆還不穩定,那我跟你媽媽暫時先不離婚,不過先要把離婚協議給簽了。”
連母緒立刻激起來,“你說什麽?你要和我離婚?!”
連父也不瞞著了,反正他什麽都準備好妥當了,要不是考慮到連漪剛嫁進邊家,他其實老早就想離婚了。
連漪也沒說話,安安靜靜的,趕回來著急,一口水都顧不上喝,不慌不忙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才慢悠悠說:“說這事之前,不如介紹一下吧。”
“連漪,這是你阿姨,你要是願意,以後也可以喊一聲小媽。”
坐在連父邊的那人沒敢吭聲,還是連父開口跟連漪說的。
那人看著年紀也不是很大,大概是保養的好,皮雪白,畫著致的妝容,穿打扮儼然十足的貴婦。
不得不說,的確比連母年輕漂亮。
連漪視線對上那人,那人瞬間避開了視線,沒敢看。
“爸,你都想清楚了,是麽?”語氣淡的不行,就連眼神都沒有什麽波。
“那你要做好準備了,既然要離婚,那就說說那五千萬的事。”
“五千萬?什麽五千萬?”連父臉沉了下來,“邊秦跟你說的?”
“你跟他拿了五千萬,我作為兒,不知道,也不太好。”
“你什麽語氣跟我說話?!”連父覺自己被冒犯了,尤其連漪那眼神,看著就令人心裏發。
連父為了和連母離婚,籌備了很久,但唯獨讓連漪跟邊秦結婚的事是意外,這是連母一手辦的,他一開始不知。
反正邊家人不在,連父肆無忌憚起來,誰也不怕,“他家娶你不得付點聘禮?五千萬算什麽,這還是的,你也就這點作用。”
連父這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事到如今,也沒什麽好瞞的。
“要不是你媽這段時間一直擾我,我還不想這麽快撕破臉,不過連漪,離婚了,也不會影響到你,你放心吧。我還是你爸爸,以後還是一家人。”
連父是看在連漪現在背後有邊家,這才好態度。
連漪喝完最後一口水,清了清嗓子,這才冷靜道:“那不行。”
“什麽不行?”
“要是我也離婚了呢?”連漪想,“那五千萬,你是不是也要還回去。”
“你敢離?”
這話一出,就連連母也嚇了一跳,以為真要離婚,很是擔憂的看著。
連漪說:“爸爸,你說出離婚的那一刻,就說明了你其實沒有在意我們。”
“行了,不用說這些有的沒的。”
連漪握著杯子,還在沉思,說:“爸,你是不是都想清楚了,你要跟我媽離婚?”
連母氣到說不出話來,又又氣,一來這把年紀了,還鬧離婚,可指不定外邊的人怎麽議論;二來是這連雄沒把放眼裏,還把小兒帶回家裏來直接跟提離婚。
他是嫌這事不夠丟人麽!
連漪這才結婚多久,他就鬧著離婚,腦子被豬油糊了是不是?!
這要是讓邊家知道,還指不定怎麽想。
連父道:“恩,離婚,為了你考慮,可以暫時不公開,等過個幾年,你跟邊秦穩定了下來,再說離婚的事,不過你阿姨也不能等了。”
連漪卻扯著角笑了笑,說:“那不行,你要離婚,那不能瞞著,幹脆把這事公開就好了。”
“這事也沒什麽好丟人的,反正都這樣了,那就幹脆一次說清楚好了,不過你跟我媽結婚這麽多年,估計財產也有不,我覺得還是要請律師當麵談談比較好。”
連漪的反應,讓連父措手不及,沒想到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看這意思,就是要鬧得大家都不愉快了。
“公司兩年虧損,哪裏還有什麽財產,都拿去還債了,你和你媽什麽都不擔心,每天吃喝玩樂,你們知道什麽?”連父直接回擊了回去,他故意這樣說,也是為了轉移注意力。
但連漪不相信這番話,“公司的事我不懂,所以請專業的人來理就好了。”
連父惱怒,怒氣衝衝瞪著看,罵了句:“不識好歹的東西,你吃我的住我的這麽多年,你還敢忤逆我!”
“爸,我也不想的,但這件事是你先對不起我媽的。”而且還帶了那人上家裏來,如何不生氣。
連漪知道自己不能再忍讓了,要是再忍讓,連父會越來越過分,那母親最後可能什麽都得不到。
連母卻不想離婚,站起來指著連父邊的人說:“你沒資格坐在,把趕出去,你要是不把趕出去,我是不會離婚的,絕對不會!”
那人瞬間被嚇得委屈掉眼淚,說來就來,連父摟著那人的肩膀安了一陣子,又對連母說:“這婚不離也得離!”
“連雄,你是不是都不替兒考慮了,才結婚,你什麽意思?!”
“剛才說了什麽話你也聽見了,我是想替考慮,是不替我考慮,行了,沒什麽好說了,你就等著收我的離婚協議!”
說完,連父帶著那人離開了,連個眼神都不願意給連母。
接著,一個掌就扇了過來,連母對的手,打了一掌。
“你剛才怎麽說話的,你這樣說,不就是把你爸爸給推出去?!你是不是真想我跟你爸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那一掌把打懵了,沒想到連母會打,不過很快又恢複平靜,說:“他的心已經不在這個家了,媽。”
……
連母和連父鬧離婚的事,不太瞞得住。
那是因為盛況約會的時候撞到了連父和別的人一塊吃飯,親昵無間的,就像是一對正常的夫妻。
盛況之所以認得連父,那是之前在什麽聚會上過一兩次,連父為人高調,出手闊綽,上戴得珠寶戒指一個比一個誇張,尤其是拇指上的玉扳指,一看就知道是他。
這可是邊秦的老丈人啊,那人一看就像是外麵的野人,不像是正室。
盛況甚至拿手機拍了照片,搞得他對麵的順著他拍的方向看了過去,就一個老頭子和一個人,沒什麽稀奇的。
“你在做什麽?”
盛況剛把拍到的照片就給邊秦發過去了。
“沒做什麽。”
“我看到你拍那個大叔了,怎麽,那是你爸?”
“瞎說什麽,這可不能認關係,那可不是我爸。”盛況趕撇清關係。
“那是誰呀?你為什麽拍人家?”
盛況神兮兮的收起手機,說:“這是我朋友的嶽丈,你認識麽?”
“認識,那可是海城有名的珠寶商,很高調,我怎麽不認識。”
而此時邊秦看到了盛況發來的照片,驀地冷笑了一聲,這個老東西,是真不要臉。
就在此時,小蔣那邊有消息了,直接一通電話打了進來,小蔣說:“秦哥,你讓我查的都查到了。”
“你說。”
“連小姐以前在海城一所高中上學那會和班裏一個陸黎的男生在談,後來發生了意外,那男生出事就死了,還是個命案,連小姐也在現場,親眼目睹了男生出事,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接心理治療。”
“接著說。”
“在接心理治療那段時間,認識了男生的哥哥,後來又傳出跟那男生的哥哥來往切,還失蹤了一段時間,後來那男生哥哥就出國了,這其中發生了什麽,就找不到了。”
“字麵上的找不到?”
“就是找不到,那家醫院我去過,說是幾年前發生了一場大火燒沒了,醫院當時的人死的死,傷的傷,都過去這麽多年了,找不到了。”
小蔣頓了頓,說:“不過要是真想找的話,也不是找不到,就是需要時間。”
“恩。”邊秦著煙,也陷了短暫的深思。
看不出來,居然史這麽富。
還跟人家兄弟倆攪和在一塊。
還藏這麽深,以為把這些痕跡抹除了就能高枕無憂了?
不可能。
“那秦哥,還要查嗎?這要是查下去,我擔心會有……”
“查吧,繼續查。”
“是,秦哥,我知道了。”
都查了這麽多了,邊秦就想知道到底都藏了什麽不可告人的過去。
還有上的紋意味著什麽,還有心裏那些——
既然藏著掖著跟他裝腔作勢,那行,那他就挖個底朝天,全部都給揭出來,讓看清楚,他可不是好糊弄的。
昨晚吃了癟,邊秦今天越想越不甘心,想了一整天了,連酒都不願意去喝了,沒勁,他著煙,忽然就想起昨晚的味道,他又開始胡思想。
盛況又約他等會出來喝酒,喝什麽喝,有什麽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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