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08:50了米朵也沒打電話過來。
楚曦心神不寧的,生怕出事,試著給發微信,好幾分鐘過去了米朵才回消息。
果然,遇到麻煩了。
“吃完飯非拉著我到會所來,我現在在dL。他又了好幾個男的,我喝得都快不行了。楚曦,你趕來吧,實在不行幫我報警。”
這還得了。
這老家伙擺明了沒安好心。
楚曦急忙去跟顧粵琛商量:“你先照顧一下孩子們,我出去一趟。有個朋友喝多了,讓我去接一下。”
顧粵琛不放心楚曦一個人出去。
“把你朋友位置和電話給我,我人去接。”
可楚曦不想太麻煩他:“不用了,我去去就回。辛苦你了。”
打車狂奔到了dL會所,順利找到了米朵發來的包間,站在門口給打電話。
可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怎麼,好幾遍了,米朵都不接。
只能推門進去。
屋子里一片狼藉,燈開得很昏暗,可是一個人都沒有。
奇怪,米朵明明說在這間房,怎麼沒人?
會不會是喝多了,房號看錯了?
楚曦不敢大意,只能挨個找了起來,連找好幾個都沒有。
假裝走錯房間,退了出來。
直到又推開一個包廂。
里面跟其他的熱鬧場景都不一樣,燈開得明亮,屋子里干干凈凈,安安靜靜的,只有一個高大的男人靠在沙發上。
襯衫扣子全被他解開了,出壯健碩的膛,五立的臉在燈照耀下散發著不一樣的緋紅。
他似乎很熱,又很難,雙手煩躁地捋了又捋頭發,筆直修長的把茶幾蹬出去了老遠。
楚曦一愣。這不是司晏嗎?
沒想到又在這兒到他,他這是……
不自覺地走了進去,還沒靠近,就聞到了濃濃的酒味。
楚曦怕他不舒服,試著喊他。
“司晏,司先生,你這是怎麼了?你……”
戰司晏腦子昏昏沉沉的,渾仿佛要被點著了一樣,五臟六腑都是熱的。
好難。他想喊個人進來扶他去沖熱水澡,可嗓子發不出來聲音,只有一邪火在里橫沖直撞。
正難,一道溫聽的聲音傳了耳朵。
戰司晏迷迷糊糊睜開眼,是?
楚曦見他呼吸重,渾上下著煩躁之意,不臉紅,連脖子,膛上的皮都是紅的,還以為他病了,湊近了些。
“到底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還是過敏了?怎麼上紅得這麼厲害?”
話沒說完,戰司晏一下拉住了手腕。
他好魯,楚曦瞬間被帶進了他懷里。
的,涼涼的,香香的,戰司晏著,滾燙的皮終于覺得舒服了些。
他將臉埋在楚曦頭發里,終于沉沉發出了聲:“別。”
楚曦覺他的大掌有千斤重,使不完的力氣似的,勒得骨頭疼。
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只知道自己雙跪的地方一點都不合適,而且那地方……得趕起來才是。
可越掙扎,戰司晏抱得越,甚至一個翻,直接將倒在了沙發上。
楚曦一下又想起了四年前的那個夜晚。
也是在這個會所里,在一個昏暗的房間,就這樣稀里糊涂有了甜甜。
一次的荒唐害完全改變了人生軌跡,現在甜甜生病,米朵失蹤,還有顧粵琛在病房等著,無論如何不能再錯。
楚曦用力推著戰司晏的肩膀。
“司先生,你喝多了,放開我!我去給你買醒酒藥,你……”
可話沒說完,戰司晏就將雙手抓起來,舉過頭頂,覆到了上。
涼涼的,是他重溫了四年的味道。
四年?
四年前的那晚,突然如過電影般在戰司晏腦子里浮了出來,越發不控制。
他就像頭瘋了的老虎,楚曦本不是他對手。
又哭又打又喊,毫不起作用。
不知時間過去多久,楚曦套著凌的子,終于跌跌撞撞跑出了房間。
即使已經這樣了,心里還記掛著米朵。
一邊跑,一邊整理服,一邊繼續給米朵打電話。
好在這次很快就通了。
“米朵,你干什麼去了?給你打那麼多電話都不接,嚇死我!你沒事吧?”
米朵那邊很安靜,“沒事,我被別人救了。一句兩句說不清楚,而且現在說話也不方便。等明天我再跟你說吧。你現在在哪兒?沒什麼事你也趕回去吧。”
只要沒事就好,掛斷電話,楚曦去了衛生間。
看著鏡子里被啃得腫得厚厚的,一頭凌的頭發,脖子里七八糟的痕跡,楚曦難到了極點。
如果說前兩次是意外,那這次……
司晏啊司晏,你真是個王八蛋!怎麼有臉回去面對顧粵琛?
本來想著給安安做家教,同時給顧粵琛做康復訓練,攢一攢就夠甜甜的醫療費了,可現在……
楚曦沒臉回醫院,沒臉見顧粵琛,只能給他發消息說朋友喝多了,一個人不安全,要在家陪一晚,明天再回。
顧粵琛表示理解,叮囑注意安全,早點休息。
楚曦獨自坐在街頭,看著霓虹閃爍的城市,心里更難了。
沒臉再接顧粵琛的幫助,也就意味著甜甜沒有了治療費。
沒有權勢,沒有地位,沒有學歷,有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傍的技能,要怎麼救活兒?
睜著眼在路邊坐到了天蒙蒙亮,楚曦去買了個急事后藥吃完,去了米朵家。
米朵剛睡醒,打開門,看見這副樣子,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楚曦實話跟把昨晚的遭遇講了一遍,米朵愧疚得都要死了。
“對不起,都怪我把你害慘了!對不起對不起!楚曦,不行你打我吧!”
楚曦想了一晚上,緒已經平復下來了。
“是我自己犯的錯,打你干嘛?只怪我跟他孽緣太深,可能上輩子欠他的吧……那些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只擔心一件事,甜甜的醫藥費。”
“米朵。辛苦你以后去醫院幫我照顧甜甜好不好?我得想辦法去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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