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下了五百塊,良心安嗎?拖油瓶要不去,你自己想辦法。要不,你就把錢給我拿回來,我來想辦法。」
對於錢,李桂花一向不會手,不管是不是的,先抓到手再說。
抓到手裏那就是的了,更別說這錢本來就是的。
眾人:「……」這夏雙秋也太不是人了吧?連這種錢都敢拿?真是有其母必有其,母倆一樣的不是人。
聞言,夏雙秋如遭雷擊,看夏雨的眼底全都是兇狠,恨不得撲上去撕了。
「夏雨!誰跟你說楚家的彩禮是一千五,明明就是一千,我都給你了,哪裏來的五百?你這死拖油瓶嚼的什麼蛆?」
「你罵誰呢?」夏振興一看他姐要打夏雨,趕沖了上來,把兒護在後,「誰是拖油瓶?夏雨是我兒,什麼拖油瓶?吃你家米了你這麼罵?」
看爸爸這麼激,夏雨生怕把他給氣出個什麼好歹來,趕讓媽媽葉仙拉著他去一旁坐下。
「爸!您別說話,都看我的就好,我不想看您氣的生病。」夏雨狡黠地笑著安瞎振興,小小聲地道,「今天的事,們必須得拿出點實際行來,不然我就不回楚家。」
只要不回去,楚家鬧上門來,他們絕對討不了好。夏振興略一思索就知道兒打的是什麼主意,只是小小年紀就懂得為這個家心,實在讓他慚愧。
要不是這麼副殘破不堪的拖累著,他的兒哪裏能被自己的親娘親姐算計?
「姑姑!明人不說暗話,我說一千五就是一千五,您也別蒙人,別把人當傻子。」夏雨恢復到了之前小可憐的人設,眼淚汪汪的,一副被急了才說實話的忍,「我知道自己被騙,在楚家大鬧了一場,楚家的夫人指著我就罵,說花了一千五就尋了這麼個潑婦。還說陳雪兒算什麼高中生,書都讀到屁眼兒里去了,日後要把我陳燕兒好好調教調教。你現在怎麼又說彩禮是一千呢?難道那楚家的夫人是個糊塗蛋?自己花了多聘禮都不知道?」
幾句問一拋出去,眾人都在背地裏笑。
「人家那麼明的人,怎麼可能會記錯?彩禮肯定是花了一千五。」
「夏雙秋跟那個娘一樣的貪財,嘖嘖嘖!賣侄的錢也拿的下手?真是死人棺材裏的東西都想要撈一把。」
「太過份了,我們夏家村難得出一個績好的娃子,就這麼被禍害了。」
「李桂花可不是好糊弄的,夏雙秋這錢恐怕捂不住了。」
夏雨的話比什麼都犀利,夏雙秋徹底沒了言語對答。自己的老娘是什麼德行太清楚不過了,今天這錢要是不拿出來,恐怕是過不去了。
可是真的不想拿呀,好不容易有個掙錢的機會,而且掙了那麼大一筆,心裏頭還沒高興夠,這就又要拿出來了,哪裏捨得?
問題是不捨得行嗎?
不行。
自家娘那沉沉的目像是利箭,正不停地朝殺過來呢?承不住。
只得厚著臉皮認慫,錢沒了還可以再掙,兒的幸福沒了,是怎麼都掙不回來的。
「娘!錢在我那裏,我馬上讓燕兒回去給拿來。」
兒答應了,李桂花沒有再說什麼,一臉不高興地「嗯」了一下,轉頭看著夏雨,語氣冰冷嚴厲。
「告訴你!拖油瓶!楚家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不要,嗚嗚嗚!嗚嗚嗚!……!」
夏雨拒絕,開始大哭,邊哭邊訴說自己的委屈,還請在場的叔叔伯伯,嬸嬸大娘給自己評評理。
「陳燕兒的婚事,為什麼要讓我頂?嗚嗚嗚!嗚嗚嗚!」
聽著兒傷心絕的哭泣,夏振興好幾次要爬起來質問他娘,都夏雨悄咪咪地用眼神制止了。他實在是無奈,抱著頭坐在那裏,一聲不吭,神哀傷。
像極了一隻待宰羔羊。
葉仙站在他邊,陪著兒一起哭。夏子玉夏子良在父母的後,看起來毫無存在。
這一家子怎麼看都是盡了欺凌的可憐形象。
哭的驚天地泣鬼神的夏雨在心裏給爸媽弟弟點了個贊,覺得他們配合的天無。
被拖油瓶當面頂撞,李桂花臉更難看了,可又不敢太強。怕回楚家去胡說八道,讓人家找上門來。權衡在三,放低了姿態。
好言好語地問夏雨:「你為什麼堅持不去?只要你乖乖地去楚家,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你姑姑那裏要回來的五百塊錢給你三百辦嫁妝,明天就帶回楚家去怎麼樣?」
來了,果然是會的娃有喝。夏雨心裏暗自發笑,站起來,乾了眼淚。
「真的嗎?!只要我去楚家,有什麼條件都可以提?」無意之中篡改了李桂花話里的意思。
李桂花呢?也沒去仔細琢磨,只要拖油瓶肯去楚家,自己得到厚的彩禮,給大孫子蓋新房娶新婦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想都沒想,毫不猶豫地點頭:「對,說話算話。」
「好!」夏雨不哭了,對著看熱鬧的人深深鞠躬,「各位叔叔伯伯,嬸嬸大娘,可願意給我做證?我說了,只要我願意去楚家,就答應我提出的條件。大家幫幫忙,可憐可憐我,幫我做個現場證明行嗎?」
「沒問題。」
「可以。」
「我們都聽見了,你是這麼說的。小雨!有什麼條件你提出來,你要不答應,楚家你也別去了。」
說這話的人是村長,一位四十來歲,轉業回來的男人,也姓夏,夏振剛,跟夏振興一個輩兒。據說當年跟夏雨的親生父親是戰友,一塊剿過土匪。
夏雨的父親死了,他轉業了。
「謝謝!」夏雨對著大家又鞠了一躬,「我的條件只有兩個,!您能答應嗎?」
兩個?李桂花心裏鬆了口氣,只有兩個條件?到底還是小孩子心,不懂得把握機會。
「只有你答應去楚家,別說兩個條件,三個都答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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