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清笳知道那些想要劫持自己的人就是當年那將擄走,飼養藥人的人。
自己這個,當然沒有人比那一伙人更清楚,自己再怎麼遮掩都無濟於事。
蘭清笳現在收拾不了那些人,卻能告江星若一狀。
「您的好徒兒就是知道我這的一人,非但沒想著替我遮掩瞞,還鑽了空子險害我命!
現在又跟那些擄劫我的人攪和到一塊,可真真是恨我骨了,半點都沒盼著我好呢!」
此時的蘭清笳恰巧是宋十三最稀罕的時候,的這一狀告得可謂一針見,事半功倍。
宋十三本在秦淮那裏就知道了事的大致況,現在再聽蘭清笳告狀,面一下便黑如鍋底,一怒意直躥至腦頂。
蘭清笳可憐地著他,又添了一把柴,「前輩,您可得要替我們做主啊。」
最好是把江星若狠狠收拾一頓,讓以後見了自己都要跪下來喊爹!
那樣才暢快呢!
當然這話沒說,但相信宋十三應該能自行會。
他沉著聲,「待這次回去,我必將那逆徒狠狠收拾一番,好生清理清理門戶!」
蘭清笳得了這準話,心下這才一下開心了。
宋十三又看向蘭清笳,像是在思忖著些什麼。
蘭清笳被他看得微微一愣,面上便也帶上了些許疑。
「怎麼了?」
「丫頭,現在你這既然已經泄,那日後就有避免不了的諸多麻煩,只怕後患難絕。」
蘭清笳想到那些暗中窺視的黑人,心頓時也跟著沮喪了起來。
他們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一次,但誰知道下一次會不會這麼幸運呢?
宋十三再次開口,「要想保護好自己,唯一的法子就是要變強。
只有你真正有了實力,那些暗中的人才不能把你怎麼樣。」
蘭清笳深以為然,「嗯嗯,我知道,我師……」
話說了一半,想到自己師父跟自己夫君已然合,就驟然收住了話頭。
「我每天都有在練習心法武功,手已經很不錯了。」
宋十三卻默了默,「丫頭,你大概對你的手有什麼誤解。」
他自然是見過舞劍,就那水平,也只能算是剛起步。
對付賊沒問題,但要遇到高手,分分鐘嗝屁。
蘭清笳到了他撲面而來的濃濃嫌棄,神頓時狠狠一滯。
立馬瞥向秦淮,毫不客氣地甩鍋,「那也是當師父的不中用。」
秦淮:……
到了甩鍋的時候就承認他是師父了。
宋十三跟他倆待了那麼長時間,他們鬧的那些小彆扭哪裏逃得過他的眼睛。
他發揮著老頑般的八卦之力,早就把他們那點子事弄了個清楚。
當時宋十三就嘖嘖地嘆,「秦家男人,為了娶媳婦兒當真是夠拼的,連人都可以不做。」
對自己的小徒弟下手,可不就是有那麼點禽不如的意味嗎?
秦淮被他懟得無言以對。
現下,宋十三也瞥了秦淮一眼,毫不客氣地道:「既然你那師父這麼不中用,你還認他作甚,不如認到我老頭子門下。
我既能教你習武,還能教你醫,毒,你若真將我的本事學了去,便是大羅神仙想打你的主意,也拿你沒轍。」
蘭清笳聽了這話,心中不微微一。
有一說一,這老頭兒的確十分有料。
但是,蘭清笳想到另外一茬,頓時就打了退堂鼓。
「那我豈不是要認江星若當師姐?我才不要。」
若是以後江星若都能在自己面前擺那師姐的派頭,寧願去死。
宋十三立馬又沉了臉,「既然敢做出那樣的事,我便已不把當我師門中人。
待見了,我自會當面告知,我已將逐出師門。」
「真的?」
宋十三板著臉,「自然是真的,我何時騙過你?」
蘭清笳一臉控訴地著他,「你敢拍著你的良心說你沒騙過我?」
第一次見面就騙自己他不是大夫的人是誰?
後來又誆那麼多次的人是誰?
宋十三的老臉一僵。
他輕咳一聲,「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不作數不作數。
從今天開始,我絕對不會再騙你,要是再騙你一次,就讓我鬍鬚掉!」
蘭清笳覺得哪裏有什麼怪怪的。
別人做保證都是各種放狠話,他做保證怎麼就只輕飄飄一句「鬍鬚掉」?
他的鬍鬚是金子啊有那麼金貴?就算掉了又有什麼可值得可惜的?
但蘭清笳沒來得及提出自己的疑問,宋十三就已經飛快地帶過了話題。
「我這個師父絕對比你那個對你圖謀不軌人面心的師父強!拜我為師,不會錯!」
秦.圖謀不軌人面心的師父.淮:……
他覺自己這個師父的位置搖搖墜,即將不保!
但轉念一想,他還搶著當師父做什麼?安安心心當夫君不好嗎?
於是,秦淮便默默地把那到了邊的話咽了回去。
蘭清笳心裏有些搖,但卻還是沒下定決心。
有些不給面子地挑刺,「江星若也是你徒弟,可我也沒見有多厲害啊。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醫也是馬馬虎虎,不怎麼樣。」
宋十三臉瞬間就黑了。
「那是資質平平,又怕苦怕累,不肯認真鑽研!」
宋十三堅決不承認是自己的問題。
他收徒看的是天資和眼緣。
偏偏,江星若是個例外,既沒有天資,也不怎麼符合自己的眼緣,而是因為一樁人債,不得不收下。
收是收了,他卻不會因為那樁人債就有什麼偏袒,該怎麼教還是怎麼教。
偏偏江星若就不是這塊料,習武嫌累,學醫也沒有學到髓,就學到了個高不低不就的程度。
真真是平白壞他名聲。
蘭清笳一想江星若那脾,便信了他的話。
只是,真的要轉投他的名下嗎?
蘭清笳見秦淮不說話,一時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態度。
雖然他騙了自己,但蘭清笳還是本能地想徵求他的意見。
當初可是真心實意地拜他為師,還是強求來的。
現在要轉投他人門下,當然得經過他的同意。
蘭清笳卻有些拉不下臉去主開口問他,只能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