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盯著江星若,神間若有所思。
片刻,他收回目,淡聲,「依律你該在牢裏待多久便是多久,本王就算是王爺,也沒有濫用權勢的道理。」
江星若的神頓時狠狠一僵,眼中的希徹底破滅。
「王爺,你,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麼狠心啊!」
秦淮不為所,轉離開。
江星若在後一聲聲大喊,卻沒有半點作用。
喬遠疾步追了上去,神有些擔憂。
「公子,萬一真的把事告訴王妃……」
「從牢裏出來就直接送回千靈山,不會有機會再見到王妃。」
默了默,秦淮又吩咐,「這段時間,派人切關注與有關的一切向,一旦發現再有人暗中給傳消息,務必順藤瓜,把人揪出來。」
這也是秦淮不急著把江星若撈出來的原因。
他想以江星若為餌,釣一釣那幕後之人。
哪怕對方不一定上鈎,他也要試上一試。
不然,這種被人在背後盯著,自己卻對對方毫不知的覺,實在是太過憋屈。
兩人離開了京兆尹,往王府而去,途徑醉仙樓,卻被掌柜恭敬地請了進去。
雲子鶴剛好在這兒,在包廂里遠遠便瞧見了他們,這才差人把人攔住了。
秦淮本不打算理會他,剛剛才從蘭家的席上離開,現在可不是喝酒吃飯的好時候。
但轉念一想,他馬上就要多個自己並不喜歡的夫人,為了表達一番自己的同,秦淮還是抬步上去了。
包廂里,雲子鶴倒是一副逍遙自在的模樣,正怡然自得的自斟自飲,半點都沒看出了影響的樣子。
秦淮便想到了蘭清笳說的那話,他本就不在乎自己娶的是誰,甚至對娶妻這事也十分無所謂。
他掃了一眼這一桌子的好酒好菜,「你在蘭府沒吃飽?」
「我本是約了人,被放鴿子了。」
他手招呼秦淮,「我這剛得的酒,可比蘭振坤那老匹夫拿出來招待我們的酒好喝多了,就這麼一小壇,王爺你算是撞大運了。」
秦淮聽到他對蘭振坤的稱呼,角了。
對雲子鶴的好意,秦淮敬謝不敏,「我不喝。」
他待會兒要回王府,可不想醉醺醺的。
雲子鶴「嘖」了一聲,「無趣。」
秦淮似笑非笑地開口,「恭喜你了。」
雲子鶴斜他一眼,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促狹的神。
雲子鶴呵呵一笑,「謝謝了啊,很快你就有個小舅母了,以後可得好好孝敬我們。」
秦淮:……
他的角又了。
小舅母什麼的,他是不出口的。
小舅舅什麼的,也只有在有求於他的時候才得順溜。
平時?呵呵,休想占他便宜。
雲子鶴見他一副吃癟了的樣子,頓時更樂呵了。
看吧,娶個輩分小的小丫頭就這些壞,連自己的輩分都被拉小了。
正得意著,秦淮就幽幽道:「從們姐妹倆的大小輩分來看你,你應該我大姐夫。」
雲子鶴「噗」地一下把酒給噴了。
「你可拉倒吧!按照你這麼算,難不我還要笳兒一聲大姐姐?這像樣嗎?」
大外甥一下變大姐姐,這可真夠刺激的。
秦淮也默了默。
這的確,不像樣的。
只是……
「你不惹下這樁事,諸事皆無。」
哪裏會有這麼錯的輩分爭議?
這黑鍋雲子鶴就不願意背了,「這是我誠心惹下的嗎?我那是人在酒桌坐,鍋從天上來!
是周家那些心不正的,可勁兒打歪主意,最後連累到了我的頭上!」
他真是好慘一男的啊!
秦淮睨他,「你若不上趕著去參加宴席,給人找不痛快,這口黑鍋怎麼著都砸不到你的上。
這就,害人害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雲子鶴:……
他被堵了個結結實實。
他真是給氣笑了。
是是是,都怪他,沒事去蘭家湊什麼熱鬧,去給蘭振坤找什麼不痛快!
都是自找的!
雲子鶴只能安自己,「反正我也不在乎,就是後院裏添個人,添雙筷子的事。」
秦淮語氣悠悠,「娶妻可不是添個人,添雙筷子那麼簡單的事。」
「那還能怎麼著?」
秦淮反問他,「你覺得我娶了笳兒,只是添個人,添雙筷子那麼簡單的事?」
他們倆?那可不簡單,那簡直都麻煩死了。
但這能比嗎?
雲子鶴擺擺手,「我們況不同,不能相提並論。」
秦淮待笳兒,那是恨不得掏心掏肺呢,當然得百般討好,屁事兒多。
自己和蘭清荷的況完全不同,能比嗎?
秦淮笑笑,沒多說什麼。
以後的事會如何,誰說得準?
當初他不也信誓旦旦地覺得,笳兒就是他徒弟,後來怎麼著?不也響亮地打臉了。
這玩意兒,可調皮得很。
雲子鶴覺得自己和蘭清荷的事沒啥好多說的,他便轉而問,「你怎麼沒跟笳兒一塊回去?我方才瞧著你怎麼從那個方向來?」
秦淮淡聲,「去了趟京兆尹。」
「噯?你也是為付丞相的傻兒子失蹤的事去的?」
秦淮一愣,「什麼?」
付明軒失蹤了?
雲子鶴見秦淮的這個反應,也愣了一下,「哦,原來你不是為了這事啊。
璟川因為這事爽了我的約,我還以為你是聽說了這事才去京兆尹的呢。」
秦淮的腦中有什麼飛快閃過,只是一時沒抓住。
雲子鶴一邊喝酒,一邊念叨,「聽說最近多孩失蹤案,璟川都忙了陀螺。
要我說他待在翰林院多好,偏偏就喜歡去什麼刑部,整日忙得腳不沾地,也不嫌累得慌。」
一般的新科進士,自然都是進翰林院。
通過翰林院,能進閣,為大學士。
王璟川作為今年的金科狀元,自然最有資格進翰林院,原本他也已經進了翰林院。
但之後湊巧幫刑部解決了兩個舊案,他那敏銳的才思讓刑部尚書十分賞識,直接向皇上上表為王璟川請功,又提議將他調任刑部。
皇上將王璟川來問話,詢問了他的意思,他也表出原本就屬意刑部的意思,於是他就被調任了過去。
原本翰林院的工作一派清閑,雲子鶴時不時還能約他喝個小酒什麼的。.
調任刑部之後,就屢屢被他爽約,連他的人影都瞧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