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呼出一口氣,婁慶雲開口說道:「可不就是有案子嘛。從前在大理寺的時候,也有很多案子,不過像這種尷尬的案子,基本上都到不了大理寺,就給刑部截了,如今我到了刑部,這些事兒避無可避,才知道有多頭疼。」
薛宸回頭看了看他,問道:「什麼案子讓你頭疼,案撲朔,還是找不到證據啊?」
婁慶雲拿起一顆葡萄,想就這麼送口中,卻被薛宸給攔住了,坐直了子,坐在茶幾旁,仔細的將葡萄剝皮,送了婁慶雲口中,就見婁慶雲一邊妻子的服務,一邊說道:
「案再怎麼撲朔迷離,我也有辦法調查,可這件事不是什麼難辦的案子,人證證俱全,可是卻偏偏不好辦。」
薛宸沒有說話,只是手將婁慶雲裡的葡萄籽給接過來,用帕子給他了,問道:「是什麼眷犯事了嗎?」
婁慶雲對薛宸豎起了拇指,連連點頭,說道:「正是!武侯的侄子付遠貴打死了禮部尚書趙大人的外甥余慶,兩家同一時間找到了刑部,武侯府說余慶是自己跌死的,跟付遠貴毫無關係,趙大人那頭怎麼也不承認這個說法。人證證都說余慶死被付遠貴打死的,可武侯卻又讓仵作查了余慶的,說余慶本來就在風月場所染上了梅毒,本不是他那一下打死的,你說這事兒該怎麼辦?」
薛宸聽後搖了搖頭,說道:「辦案的事,我可不懂,不過,就照你說的這些來判斷的話,確實不太好說。風月場所的病癥,我沒見過,也不知道致命不致命,不過,余慶的家人難道不知道他得了這病嗎?怎麼還讓他到走呢?」
嘆了口氣,說道:「據說是跑出來的。這有些男人啊,好,覺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最終卻害死了自己的命,又給我落下了這麼個難題。」
「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薛宸又塞了一個葡萄到婁慶雲口中,婁慶雲一聽,眼前一亮,吐了葡萄籽就問道:「怎麼,夫人有妙計?」
笑了笑,說道:「梅毒這種病,尷尬的很,余家哪裡會不知道自家孩子的這病,如今不過是仗著付遠貴打人被很多人瞧見,有人證證,這才較真兒了,你把付家提供的仵作證言,稍微向外,你都不需要再做其他什麼,不出三天,余家必定會親自來找你。」
婁慶雲仔細聽著薛宸的話,想了又想,連連點頭:「不錯,余家肯定不想把兒子有這種髒病的事被別人知道,到時候哪裡還會揪著不放,自然也不會一定要付遠貴償命,付家那裡只要兒子不償命,賠錢獄倒是沒什麼問題的。哎呀,不錯不錯,就這麼辦!還是夫人聰明,把困擾了我一日的難題一下子就給解決了,真乃賢助也。」
聽著婁慶雲的誇讚,薛宸做出一副皮疙瘩掉了滿地的樣子,夫妻倆相視笑了笑,婁慶雲解決了難題,心好的很,就決定和薛宸再說說八卦什麼的。
「對了,聽說那余慶和付遠貴是為了個人爭風吃醋才打起來的,兩人在外頭包了同一個子,也不知從哪裡得到了風聲,在大街上遇見了,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余慶常年子虧空,哪裡是付遠貴的對手,不過兩下就給打翻在地,口吐白沫,死了!他得那種病,我都沒敢去瞧他,真不懂那些男人怎麼想的,有家有室,還要在外面養人,得了這種病不僅不節制,還囂張跋扈的,他不死誰死呀。」
吃了顆葡萄,又繼續說道:「還有,我告訴你啊,我覺得還是有因果這個說法的,你可能不知道那種病是傳染的,余慶既然得了那病,只要他和人接,那麼人就一定也會有,而余慶和付遠貴共同要了一個人,這裡面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
婁慶雲對薛宸問道,薛宸搖頭,說道:「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付遠貴也很可能已經得了這種病了。所以就算他不用賠命,可是也有很大的可能活不了了。你說這是不是做現世報?」
薛宸這下聽懂了,雖然覺得這個話題有些尷尬,不過反正這裡也沒有外人,和婁慶雲也無需顧及太多,開口問道:
「那如果放他出去,他不是還會害其他人嗎?」
婁慶雲搖頭說道:「害不了,雖然余慶有毒在,可到底是倒在付遠貴的拳頭下的,最多也就是讓付遠貴不賠命罷了,可他也出不去了,得在牢裡關著,不過付家那邊估計會忍不住派大夫進來給他醫治什麼的,但那就不是我的管轄範圍了。」
薛宸明白了事的大概,不慨道:「唉,世道真是太了,人若是不潔自好一些,很可能就會被這些東西給惹上,雖說一個掌拍不響,可是這種病,大多都是男人上傳開的,那些風月場所的子,雖說份低微,可我聽說大多都是窮苦人家的兒,被迫了那種地方,最後還染上這種病,那才可憐呢。」
婁慶雲聽妻子這麼說,也點點頭:「嗯,我覺得你說的對,這些病的確都是靠男人傳播,幸好我潔自好,不會去那種地方,怎麼樣,你相公棒不棒,現在很有我這種專的男人了吧。」
薛宸將帕子沾了水手,聽婁慶雲這般說話,又瞧見他一副『我是好男人,你快來誇獎我』的表,一時忍俊不住,升起了調侃他的心,不橫了他一眼,笑道:
「男人都好,那是本,像你這樣寡淡又沒見過世面的,的確是數呢。」
婁慶雲習慣的點頭,後來一想不對,轉過頭來瞧著薛宸,一把摟過的腰肢,說道:「怎麼?我這樣兒你還嫌棄了?我很寡淡嗎?還說我沒見過世面,我要真去見過什麼世面的話,估計你就得日日夜夜在房裡以淚洗面了,不知好歹的小妖!我看你是皮了是不是?是不是?」
說著,就開始撓薛宸的,薛宸原本是想逗他一逗的,沒想到逗到最後,居然把自己給逗了進去,不有些悔不當初,被撓的連笑不已,沒骨氣的直開口求饒:
「不不,不寡淡,不寡淡,是我錯了,我說錯了,你別撓了。哈哈哈。」
「不,你今兒不把話說清楚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著就把薛宸給到了下,繼續欺負,薛宸的被他撓的笑不停止,子跟魚似的蹦,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好不容易等到婁慶雲歇手,薛宸才抓住了他的手,乖乖求饒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
婁慶雲一個反手,就把薛宸的手給反抓到了手裡,威脅的對揮舞著五指,說道:「錯哪兒了,說說,我來我聽聽。」
薛宸了子:「好,我說,讓我先起來。」這姿勢也太曖昧了。
婁慶雲卻果斷搖頭:「不,就這麼說,你今兒惹著我了,不把話說清楚了,我就不起來了,咱就這麼過吧。」
「哎呀,別鬧了。求你了。我錯了還不行嘛,夫君是風霽月的君子,一點都不寡淡,我知道錯了。」
婁慶雲附瞧著因為掙扎而微微泛紅的臉頰,頰桃腮的可極了,乾脆又騰出一隻手,了的臉頰,說道:「你還說我沒見過世間。」
「是,我錯了,我沒過世面,是我沒見過,哎呀,快起來嘛。」
婁慶雲見難得這樣乖巧的,就想多逗一會兒,不管怎麼掙扎,他就是不起來,薛宸也像是來了興致,很配合婁慶雲,似乎真的要和他鬥一鬥似的,兩人你來我往的鬧著玩兒,可玩兒著玩兒著,婁慶雲就覺得不對了,薛宸也似乎覺到了異樣,紅了臉,目轉向另一邊,說道:
「夏珠們還沒歇……」
而且時間也太早,這才剛剛戌時,府裡上下都沒歇,做什麼都不合適。
婁慶雲乾咳了一聲,了鼻子,乖乖的從薛宸上下來了,呼出一口氣,那憋悶的表,還有那夾著雙的稽樣子,讓恢復自由的薛宸又一次笑了出來,婁慶雲一手得捂著該捂的地方,一手作勢就要去抓薛宸,卻被薛宸先一步給跑掉了,站在腳踏下,薛宸毫不客氣的盯著某人的某個地方瞧了兩眼,然後才說道:
「夫君,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就喜歡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弄得婁慶雲在房裡喊:「你回來,把話給我說清楚了,誰沒見過世面?你給我回來!」
可等待他的卻只有薛宸銀鈴般的笑聲。
夏珠們正在收拾,聽見薛宸的笑聲,紛紛走出廊下來看,薛宸轉到隔壁的屋子去看欣姐兒和寧哥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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