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舟帶著沈雨嫣在這里,一是因為傷害沈雨嫣的兇手還沒找到,二是不想讓其他人,尤其是顧正雄,知道他傷的事。
省得又順藤瓜,知道沈雨嫣被傷害的事,節外生枝。
可是現在已經和顧正雄打過照面了,今天他出言警告自己的父親,怕是顧正雄不會再隨便不請自來。
“我為顧家家主,這件事,還是能罩住你的。”
沈雨嫣沉默片刻,看著他的眼睛道:“我還以為,爸來了,你會心理力很大。”
顧寒舟在顧正雄面前,是出了名的孝子,從來對顧正雄都是恭恭敬敬的,還以為,顧寒舟會因為頂不住力,將在這里的事說出來。
所以為了避免麻煩,想要離開。
顧寒舟眼神清淡,卻著讓人信服的力量。
“就住在這里。”
……
第二天一早,江靜怡醒來,給自己臉上和上上了藥,又用底將臉上的傷遮蓋起來,隨后吃起了早餐。
傭人將早點端上來,江靜怡笑了一下,“謝謝。”
傭人是四十多歲的阿姨,家里也有個兒,看著江靜怡乖巧漂亮,忍不住想要和這個小姑娘聊幾句。
“這幾天顧總沒來,江小姐怕是想念顧總了。”
江靜怡握住勺子的手一頓,臉上勉強笑了一下,“嗯,是有些想念。”
傭人笑容慈祥,“我看顧總對江小姐很好,什麼東西都送最貴的,對江小姐也是事事關心。這兩天,他人雖然沒來,但邊那個小書,倒是時不時來問江小姐的況。”
江靜怡原本已經聽得不耐煩,聽完說的話,眼底偽裝的笑意忽然消失。
“你說汪書?”
“是啊,就是小汪書。昨天下午還來過,問我,江小姐這兩天有沒有出過門。”
江靜怡手下,眼中有了幾分焦急,卻盡力保持鎮定,“你怎麼說的?”
“我說,江小姐一直在莊園別墅,沒出過門。”
江靜怡張的面容松下來。
那天跟蹤沈雨嫣,做了萬全的準備,事先黑掉了別墅里的監控,一直假裝在舞蹈室練舞,溜了出去,沒有被任何人看到。
將勺子擱在碗里,起去梳妝臺上拿起一枚金戒指。
“這枚戒指,我買來后,又不太喜歡這個樣式,送給你,你更適合它。”
傭人寵若驚。
也只是隨便和江靜怡聊聊,雖然有拉近關系的意思,但是并沒想要結討好,怎麼好意思收下這枚金戒指?
“江小姐,我不能要。”
“沒關系,”江靜怡將金戒指推回去,“我是謝你,告訴我小汪書的事,要不,我還不知道寒舟這麼關心我。”
傭人這才敢將戒指收下,怯怯地看了江靜怡一眼,“江小姐是好人,那我也多句。按理說您傷的事,我應該第一時間報告給顧總,不過我想,這是您的私事,我就沒提。”
傭人收了江靜怡的好,現在有些愧疚,愧疚自己因為不想多管閑事,沒將傷的事告訴顧寒舟。
江靜怡瞳孔一,指甲尖狠狠掐進里,下一刻,眼神凌厲地看著,“我傷?你知道什麼?”
“我昨晚不是在房間外您吃晚飯嘛。我看沒人答應,就進來了。”
傭人眼神有些小心翼翼,“我看到您在浴缸里睡著了,上都是傷。我沒敢打擾您,只是加了點熱水就走了。”
江靜怡眼神變得冰涼,邊一笑意都沒有了,和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傭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立刻收起想要親近的態度,心里發,“江小姐?”
江靜怡這才笑了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你覺得我那傷是怎麼回事?”
傭人如實道:“應該是您練舞時摔傷的。”
聞言,江靜怡的面有所緩和。
“要不我現在報告顧總?”傭人問。
以為江靜怡是不好意思向顧寒舟撒,于是遂自薦,打算“不經意間”將江小姐傷的事出去,既給江小姐留了面子,又促進兩人的。
江靜怡不聲低頭,掩去黑沉眸,“不用了。”
“江小姐不用害,顧總這麼在乎您,他肯定會心疼您的,說不定啊,會早日娶您進門,做顧太太呢!”傭人眉開眼笑,是真心祝福這個小姑娘。
“哦?”江靜怡冷笑,“這麼說,你覺得顧太太的位置很好嘍?”
“那當然!江城多姑娘,想要當顧太太,只不過呀,們沒有江小姐的福氣,不了顧總的眼。”
江靜怡掀起眼皮,看了幾秒,坐到桌邊繼續吃早餐,忽然頭也不回道:“既然這麼好,我將這個福氣讓給你好不好?”
傭人霎那間被嚇得臉發白,不明所以,囁嚅幾下,“江小姐……”
江靜怡回過頭,粲然一笑,“我開玩笑的,你去忙吧。”
傭人點點頭,驚魂未定出了門。
江靜怡臉一下子沉下來,將手里的腕用力摔回桌上,眼底升騰起厭惡和殺意。
“顧太太?誰稀罕?”
手機鈴聲響起,看到來電顯示,頓時喜笑開,屏幕接起電話,“歸……林總。”
“最近有沒有和顧寒舟見過面?”
……
顧寒舟站在書架前,手里捧著一本打開的書,右手著一朵月季花的花徑。
是昨天沈雨嫣落在書房里的,花徑被修剪得更短,剛好夠整朵花放進書頁里,只是放了一夜,花瓣有些萎靡。
他角浮起一笑意,合上書頁,將書放回書架。
門外傳來敲門聲。
沈雨嫣站在門口,恭敬筆直地站在那里,手里抱著筆記本,“顧總,我來上班了。”
那樣子,還真像是一個任勞任怨的早八打工人。
“這麼自覺?”顧寒舟眉頭輕佻。
沈雨嫣無意間瞥了眼他干凈修長手指的書脊,淡淡道:“不自覺,怕是又會莫名其妙被扣工資。”
顧寒舟收回手,走到書桌邊坐下,眼底一抹笑意,“是怕扣工資,還是怕沒人護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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