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理跟司嶼在外玩了三天。
到第三天,才慢悠悠地開了手機。
看了眼裏麵轟炸似的信息,一邊掉眼角的眼屎,一邊吃司嶼剛買回來的早餐。
工作上那一堆消息都沒看,但是應肇行把電話打來了,看了眼,拿過來接了。
那頭的人有些無奈地對說,“鬧這麽大,製片那邊找到我這裏。”
言理笑了下,喝粥,“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跑去哪裏了,跟誰在一起。”
言理抬眼看了下,司嶼正在一旁幫拭著昨天在外麵跑了一天弄髒的鞋子,他半低著頭,側臉堪稱完。
酒店裏有些熱,他半跪在地上,赤著膊,結實的手臂來回忙著,線條隨著作呈現出不同的飽滿的弧度,讓人聯想起一些糙漢文學。
言理握著電話,笑了下說,“應肇行,你查我崗啊,我還沒問你,你公幹去了哪裏,帶了誰去?”
應肇行在那頭沉默了一下,語氣沒什麽波地說,“公幹還能帶誰,別猜,我下周就回去了。”
言理都知道。
冼佳月跟著去了。
他登機的那天晚上,冼佳月在微博上用小號更新了個狀態。
發了個在飛機上的照片,上蓋著毯子,桌上放著名牌包,旁的位置,出男人致的西裝角。
都不是暗的曬了,是明正大的來炫耀。
冼佳月的那個小號言理一早就知道,起初還納悶是誰經常來這裏訪問。
後來點進去看了眼,這不是應肇行的小三嗎,容都是心編寫專門發給言理看的。
隔三差五發不臉的照片,但是出的男人的手,表,角,結婚戒指,那些細節別人不知道,但是言理一眼就能認出來。
難倒是不難,生氣也不會生氣了,言理現在對這些事沒什麽覺。
倒是看著冼佳月這兩天發的遊覽的幾個景點,覺得還有趣的,想著以後有機會了,跟小狗一起去倒是也不錯。
電話沉默了一會,應肇行換個話題,對說,“劇組的事先放那吧,別人管就好,馬上要過年了,早點回來。”
“嗯哼。”言理功把火勢引開,就不再提他們都不想提的那個話題了,聲叮囑他,“你也是,早點回來。”
應肇行倒是有日子沒見了,問著,“想要什麽禮。”
言理沒什麽想要的,但是男人都主開口了,不能不給表現的機會,就說,“你在黎嗎?上次我們去玩的時候,吃過的那家蛋糕,你有空幫我買一個,沒空也沒關係,吃了又要胖。”
應肇行笑了下,對說,“來得及。”
他嗓音本就醇厚,笑起來的時候聽到耳朵裏,會讓人有一種意。
尤其隔著聽筒傳來,會有種錯覺,他好像正掛著寵溺的笑意,跟講著電話。
可實際上,可能小三此刻還赤躺在他床上。
跟應肇行掛了電話,司嶼也走了過來,對說,“鞋子弄髒了,等回到城裏我帶你去買雙新的。”
言理他的臉,真是乖小狗。
電話又響了,這回接了,那頭的人已經一點脾氣都沒了,好說歹說的,求快點讓司嶼回去,現在要過年了,假期來臨,各方麵都在趕進度。
言理擺弄著指甲,懶懶地應了。
司嶼聽到答應了回去,心裏又是一陣複雜。
剛剛跟丈夫通電話,他特意走到遠去。
但是耳朵好像多了擴音功能,他能聽見他們像尋常夫妻那樣互相關心,叮囑,親又理所當然。
而他這趟短暫的擁有,馬上就要結束了。
言理去穿好服,對他說,“走吧,我從公司調了兩個人過來帶你,都是經驗富又很厲害的,你在這裏不會再有任何問題。你以後有事也要馬上來告訴我,別老是小事小事的不在意。”
司嶼應了,收拾好,跟一起離開酒店。
往回走,心就不一樣了。
司嶼知道,這種心隻有他有,並沒有很在意和他又要分開很久這件事。
從古鎮出來,他們要去車站坐大回城區。
出來的突然,其實沒帶什麽東西,這兩天都穿他的服對付,但是鞋子弄髒了,沒得換,這樣講究,這幾天是忍的很辛苦的。
到了鎮子口,他們突然發現這裏竟然有個小集市,有賣不日用品的。
司嶼本想給買雙鞋,但是這些都不太好看,也不是牌子的,肯定看不上。
對麵就是車站,司嶼買了票拉著上了車。
等待發車的時間,言理趴在車窗往外看,不太來過這些地方,和城市裏的大商場比起來,這些地方充滿了人間煙火氣,還喜歡的。
了司嶼,指著外麵小攤問他,“那個糖你吃過嗎?”
司嶼看了眼,“龍須糖?吃過啊,生應該會喜歡吧。”
他有些驚訝地看著,“怎麽你沒吃過?”
言理點點頭,“我真的沒吃過——”
司嶼馬上起跑下車,用最快速度百米衝刺似的去買了一盒跑回來。
剛上車,司機就發車子開了。
言理說他,“怎麽跑,差點把你落下。”
司嶼給打開那盒糖,“我跑的很快的,給你嚐嚐。”
言理看著那一卷團的糖果,有些無從下手。
司嶼了手,撕了一條喂吃。
言理吃了口,眼神一亮,“好香啊。真好吃,比我想的味道還好吃。”
司嶼看著像個饜足的小孩,笑著說,“這個應該到都有,怎麽你還需要想象它的味道嗎。”
言理笑容定了定,“我小時候想吃,我爸不讓,他說這東西吃起來邋遢,樣子難看,不給我買。”
後來長大了,更要顧及形象,哪有名門淑抱著這玩意吃的滿是黃豆的。
不過現在就想這麽幹了,直接自己上手,抓過來咬一口,吃的滿口都是黃豆,還灑了滿。
司嶼一邊幫清理,一邊說,“我還知道有一種糖,我也不知道什麽,和這個很像,但是也很好吃,等我遇到了,我給你買來嚐嚐。”
言理點點頭,靠在他肩膀上,一邊吃糖,一邊和他在靠背的遮擋下接吻。
這樣的滋味可真甜啊,言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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