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泊簡趕到診所的時候,看到應緒凜揪著醫生要打人。
他過來急忙將人攔開了,“幹什麽應緒凜,你瘋了是不是?”
應緒凜呼呼地著氣,盯著他們的方向,“你介紹給我的醫生,你問問他對我幹什麽了?”
醫生在旁很是無辜地說,“宋先生,我是按照之前說的,幫應先生緩解一下失眠的問題,他是心事太重了,我在幫他排遣一下執念。”
“排遣?你當我是傻子?你對我做了什麽?為什麽我剛才突然睡著了?”
他警覺地四周聞了聞,空氣中有一奇異的味道,正在變淡,但是他能捕捉到不同尋常。
他不依不饒的,要過來拉醫生問個清楚,宋泊簡過來拽住他,製止道,“應緒凜,好了,你真的該停止這場鬧劇了——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像什麽樣子,你是不打算回到公司,繼續你的事業了是不是?”
應緒凜凝著眉,他發覺自己剛剛在睡了一覺之後,腦子裏變得很沉,很空,疲倦又襲上來,他想睡覺。
宋泊簡看他有些恍惚的,急忙拉他出去了,強行帶他上車回家。
將人送回家,宋泊簡把他推回臥室,“明天我了新的看護過來上班,拜托你不要那麽事兒,差不多就好了,哪有十全十的人?過得去就好了——還有,過兩天公司要啟新項目了,你之前說要全程跟這個項目的,你最好說到做到,不是說你眼睛看不見了,你就能什麽都不管的,公司是你的,這些項目也是你一手帶起來的,你不管,項目就要黃掉了。”
宋泊簡看他昏昏睡的樣子,拉開被子,把他按倒,“你休息吧,明天我帶人過來——應緒凜,你振作一點吧,你荒唐夠久了,不要在無所謂的事上麵浪費時間和力了。你的誌向呢,你就甘願過現在的日子嗎?”
應緒凜頭痛,他越說越頭痛,揮揮手,“別來教育我,宋泊簡,你找的什麽爛醫生,看完了我怎麽更難了。”
“你是自找的,別作了,邊人都被你搞得不得安寧——你休息一下,趕回到正軌。”
應緒凜疲倦的不行,宋泊簡替他關了燈,關門走了。
離開那,宋泊簡回到車裏,給剛才的心理醫生打了個電話。
醫生比較擔心地說,“宋先生,這種方式,需要當事人全心的配合才可以起效,應先生不那麽配合,我想效果恐怕不會太理想。”
“你預期會達到幾分。”
“不好說……應先生想找到那個人的心很強烈,我試圖給他做一些淡化理,但是他的意識是在抵抗的,所以……我覺可能不會太理想。可能就算是他一段時間淡化了,也不排除,未來還會再想起來,因為這個技和藥,本來就在試驗階段。
連之前那位小姐,是心甘願接實驗的,其實也不保證的記憶可以忘多久,又會不會在某個時間突然全部重新回來。”
宋泊簡陷沉默。
阮在離開應緒凜之後,將自己鎖起來,躲在家裏呆了好多天。
他去找的時候,整個人都萎靡不振,好像被人走了筋骨,毫無生氣。
宋泊簡看著痛苦,其實他的心也一樣在滴。
為什麽會看不見他,為什麽看不到他就在後,陪著,守著這麽久。
不過幸好的是,自己是想跟應緒凜的那段切割掉的,說想忘記。
宋泊簡帶來了這個心理診所,這間診所跟他們公司有合作,是個新藥的試驗點。
一切很順利,阮在藥和心理引導雙重作用下,很順利的將這段記憶替換掉了。
隻需要休息一陣子,就可以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快樂自在。
宋泊簡想好了很多事,他回M國善後一些事,應緒凜窮追不舍的話,以後可能還會有麻煩,如果他能也忘掉,那最好不過了。
但是比較麻煩,這個人很頑固,對付他恐怕沒那麽容易。
但是一切抹的差不多了,應緒凜眼睛看不見,他得到的信息本來就很,他查也會很難,等他折騰一陣子,估計也就失去熱放棄了。
宋泊簡這邊覺得一切都會按照自己的預想進行,他馬上就會回國,陪伴阮度過這陣子混的時間。
他知道是他太拖延,他以前總想從朋友慢慢相,但是有時候還是應該更主一些。
他決定回國後,就正式地追求。
然後很快,國傳來個幾乎是讓他措手不及的消息——
在應氏公司的一個活結束後,第二天早上,阮跟應緒雲被人看見從一個房間出來。
二人神匆忙,衫不整,兩人關係不同尋常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公司。
宋泊簡後背發涼,立刻就坐了飛機回國。
他知道這件事誰幹的,他瘋了似的去找了佟心。
佟心沒瞞,看著他紅的眼睛,淡淡地說,“這樣是最好的安排,你不用惦記了,應緒凜也不用惦記了——你還不知道吧,阮懷孕了。”
宋泊簡瞪大了眼睛,裏麵燃著無盡的恨意。
佟心看著他,“這樣的結局也算是最好的——孩子反正是應家人,就跟應緒雲結婚也不錯,孩子有名分,還能認祖歸宗。當應家的,不虧。”
宋泊簡繃,“你想害死!這種事可以隨便安排嗎!應家人知道了,會把活剝了!”
“我都安排好了,的懷孕時間醫生會幫忙更改,一個人無親無故的,沒背景沒依靠,很好控。”
佟心吸著煙,掛著淡涼的笑意,“而且,你不覺得這樣蠻有趣的嗎?我就喜歡看著應家人痛苦,糾結,他們家越越好,我高興。”
宋泊簡看著這個心理扭曲的人,憎惡地說,“瘋子——你是瘋子,你考慮過我嗎?你知道我的心嗎?”
“我考慮你才這樣做的,你不然要把應緒凜睡過的人娶為妻子嗎?肚子裏還有了你弟弟的孩子!你想幹什麽?我決不允許你再跟扯上關係,你死了心,宋泊簡,我明確地告訴你,這個人,你不許要,應緒凜也不許要,跟孩子我已經推給應緒雲了,跟你們兄弟倆再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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