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應緒凜就出門了,他要去公司理一些事,也有一些推了很久的邀約需要他去赴。
他有幾天不在家。
阮收到通知,最近幾天不用去了。
其實也想請假的,那天晚上沒睡好,第二天早上起來有些頭痛,隨後就病了,頭暈暈的,有冒的預兆。
在家休息了幾天,每天強迫自己平心靜氣下來,不要去惦記別人了。
離開不代表就沒人會照顧應緒凜了,總是太把自己當回事。
這天在家,接到了佟心打來的電話。
佟心問應緒凜的狀況,阮說自己幾天沒去上班了。
語氣裏可能出了一點低落,佟心猜到他們可能是鬧別扭了,就說,“怎麽了,吵架了?”
阮也不知道算什麽,沒吵架,但就是突然不好了,他對有意見,但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佟心安,“你別跟他計較,他公司最近出了點事,他有一份重要的合同被人泄出去,造了不小的損失,他在查是誰泄的,可能比較麻煩,所以平時心不太好。”
阮心裏一跳,“找到泄的人了嗎?”
“在查,好像比較蹊蹺,他最近又不出門,東西都放在家裏,據說接合同的人,就那麽幾個。”
阮覺一陣寒氣從腳底升起。
終於明白了,是因為什麽。
因為應緒凜懷疑了,他最近不出門是事實,平時在他邊居多也是真的。
難怪那天他因為進書房,因為收拾過他的文件而發了大脾氣。
阮一下子就明白了,有些抖地說,“不是我……我真的沒有看過他的合同,我隻是了桌子,收拾了一下上麵的東西……我沒有……”
有些激,帶著一被冤枉後想要為自己解釋的急切。
佟心安,“應該很快就能查清楚的,你別擔心,緒凜跟你在一起相時間也不短了,他肯定會相信你的。”
這話說的阮心裏發酸,苦笑一聲,並沒有的,應緒凜沒有相信,他第一反應應該就是懷疑到了。
沒法再說話,嗓子裏哽咽的厲害,和佟心隨便地說了幾句話,就掛斷了。
心裏說不出來的滋味,很難,比委屈要更複雜一些,好像是滿腔的熱付諸出去,卻發現隻是自己一廂願的,別人並沒有很認真,也沒有很珍視。
知道自己可能要好好審視一下自己的狀況了,太年輕對待太浮躁,不該這樣輕易地就付出全部的。
過了兩天,應緒凜的電話打過來。
他回去上班。
他語氣裏聽不出什麽特別的,思念,或者是服,好像還是個雇主,並沒有和有其他的關係。
阮思索了一下,出門過去了。
幾天沒過來,覺已經陌生許多,在做事的時候有些手忙腳的,一進廚房就因為走神,碎了個玻璃盤子。
那盤子他很喜歡的,套配的,正蹲在地上撿碎片,應緒凜過來了。
他站在門口,看著。
阮說,“從我工資裏扣吧,對不起。”
應緒凜走過來,停在邊。
將碎片丟掉,正要去做別的,應緒凜抬手,勾著手腕。
下意識就掙開了,退的老遠。
應緒凜知道有脾氣了,緩了緩說,“你不是說不要工資了嗎,從哪裏扣。”
阮想起來自己好像是說過那樣的傻話,那時候覺得他們是,是憑照顧他的,而不是金錢。
竟然傻兮兮地對他說不要工資了,如果不是雇傭關係,他要在邊幹嘛呢,真以為自己是特別的那個,真以為跟他有多深厚的了。
覺得要趁著自己清醒,說清楚了,“應先生,下個月我打算不做了,這期間你再找個人吧。”
他眉頭飛快地一皺,“別鬧脾氣,我又不會真不給你工資。”
沒鬧脾氣,隻是清醒了,仍是堅持著說,“等你找到合適的人,我就不來了。”
他聽著走開去忙別的了,跟著過去了,在旁邊看了好久,盡最大的努力平靜語氣地說,“好了,那天是我不好,脾氣差了點,公事上一些麻煩都解決了,跟你道歉。”
知道他打電話自己回來的原因了,原來是找到了泄的人了,還了清白。
卻鼻子更酸,要是沒查清楚,就要背黑鍋了,他怎麽可能再找回來,恐怕會把送進監獄吧。
很淡地,“嗯”了一聲,繞開他繼續去幹活。
應緒凜有些氣惱,這人鬧起來也是有脾氣的,一整天就忙的,也不知道這個房子裏哪有那麽多的工作可以做。
一刻都不停的,讓他逮不著個影子。
氣就氣了,他覺得又不至於真的走,他找不到合適的人,沒有比合適的人,他找不到人接手,就走不了。
他知道他混賬欺負人,但是那時候他對從來都是很自信的,他知道這個年輕的看護喜歡他,他仗著這一點對胡作非為。
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人混賬,是要遭到報應的。
……
這天晚飯後,應緒凜在浴室,過去送服。
阮這幾天一直等他找人過來接手,但是他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沒人過來,他還和以前,都不提這件事。
也不好反複地說,到了時間就不會來了,月底就走。
拿服,放到門口的凳子上就要走,剛到門口,裏麵門忽然打開了,一隻手臂出來,把拉了進去。
水霧中,急忙掙著,男人扣著的腰,在後麵著,一邊製服,一邊低聲說,“氣夠了沒有?不打算原諒我了?”
沒那個資格生氣,掙不開,有些無力地說,“應先生,放開。”
堅持這樣他,他無奈,按著的腦袋,“那天我喝完涼啤酒,肚子疼了兩天……我不該不聽你的話。”
他往肩窩拱,“原諒我,別走行不行,你走了我怎麽辦……誰來像你對我這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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