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應緒凜掉外套丟在了沙發上。
看到他轉過看著自己,阮看見他神非常不好看,抱著他定做的服走上來,聲音很低地說,“對不起……”
想說服會送去清洗,如果洗不好,也會賠償。
還沒等說話,應緒凜突然發火,劈頭蓋臉地說,“腦子呢?沒錢打車?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你的時間不值錢是吧?取個東西去這麽久,工作起來心不在焉,你不想幹了是吧?不想幹直說!”
阮沒想到他突然發這麽大的脾氣。
想了想,抱著他的服,就直說了,“應先生……可能我確實不太勝任這份工作……今天的損失我會賠償給你……”
看著他越變越冷的臉,“應先生另外請人吧……”
從口袋裏拿錢,想賠給他之前那件服的,最近實在是各種不順,好端端的連著出事,賺的錢不夠賠的。
把錢遞給他,見他不,想將錢塞到他手裏。
卻在到他的一瞬,被他用力的甩開。
應緒凜理都不理,轉頭走到窗邊去,聲音冷極,“不用賠了,我不差你這點錢——要辭職隨便,東西放下,現在就可以走了。”
阮看了看懷裏抱著的服,再看看他不可靠近的冰冷影,想著自己最近的表現確實差勁,沒有雇主可以容忍接二連三的被看護弄壞昂貴的服。
將他的服放在沙發上,又將錢放在了一旁,弄壞了就要賠償,這沒的說。
又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這明天能不能找到人接替,不過他出手闊綽,馬上找到人過來接手不難。
還想代些什麽,比如冰箱裏的牛有一些日期是不一樣的,放在外麵的是日期久的,需要先喝掉,比如他這周末有複查,醫生要順道給他做檢,代他要空腹,比如……
一下子覺得好多事,應緒凜沒心思聽那些,也不想再看見,扭頭回臥室去了。
阮本想走的,但是覺得還是要接清楚。
就拿了便簽過來,打開冰箱在了牛上,提醒後麵的看護注意日期。
又將所有能想到的事都列了出來,放在了茶幾上,希後來來接手的人能看見。
看了眼這間屋子,雖然在這裏工作的時間不久,但是心裏麵也有了一點點的不舍。
看了眼臥室的方向,其實是很放心不下他的,但是這份工作做的並不合格,也希能有更好的人來照顧他。
走到門口,開門離開了。
聽見關門聲,應緒凜從臥室出來了。
這麽迫不及待就走了,不知道是找到了多高薪的工作。
他沒所謂,一個看護而已,他是難伺候,但是隻要他給的工資足夠優渥,不愁找不到人。
他坐在沙發上,抬手到了自己的服,上麵還放著一遝錢。
竟然堅持賠錢給他。
也不管是不是白做工還要倒。
他低哼了一聲,笨,笨人一個,他不喜歡笨人。
——
阮這邊換了新工作,適應的很不錯,兩個小孩很可,也被教育的很好,禮貌又懂事。
教他們說中文,兩個小孩子學的也很快,聰明的不行。
每天大部分時間都是陪著他們聊天,玩,講故事,工作其實很輕鬆,最起碼,比前麵在應緒凜邊要輕鬆很多,起碼沒有那麽大的力。
這天,臨近了聖誕節,這邊節日的氣氛很濃重。
陪著兩個孩子出門去遛彎,順道買點東西,到了商場,兩個小孩拽著跟保姆去逛街。
阮陪著兩個孩子,走了一圈,突然看到個悉的影。
好一陣子沒見到應緒凜了,因為要在新雇主這裏住家,也沒怎麽見宋泊簡,也基本沒聽說應緒凜的況。
看到應緒凜邊跟著個年輕的人,看起來很伶俐,估計是他的新看護。
他在買香水,坐在櫃臺邊上,拿著櫃姐遞過來的香水,挨個聞。
但是估計是沒有選到合適的,他一直坐在那裏,櫃姐一直不停地幫忙找。
他看起來好的,應該現在生活一切都順利。
阮沒有過去打擾,轉和同伴走開了。
中途孩子要去洗手間,阮帶去了衛。
到了裏麵,竟然到了剛才跟在應緒凜邊的那個年輕看護。
在鏡前打電話,邊補妝,對著鏡子笑著,“還差一點點啦,你不知道這個機會我多難得才爭取來的……我早就聽說過他,我就不信有我搞不定的人……”
“放心吧,我有把握,他這兩天心不好,晚上喝酒,我給他摻點烈的,讓他醉個頂……到時候還不隨我拿……”
那個人了頭發,風萬種的神態,並不像個看護。
阮在旁邊路過,聞到上飄散出一香水味,一愣,那個人上竟然也有一種淡淡的桃子香。
不過味道更濃一些,和的還是有明顯分別的。
那人補完妝,開門出去了。
阮一路看著的背影,心裏想,剛才說的要搞定的人,心不好要趁機灌醉的人,是應緒凜嗎?
這個看護存了別的心嗎?
的心一下子張起來了,下意識的就想去告訴應緒凜讓他注意,但是轉念一想,又不確定剛才那個人說的是應緒凜,也不確定,要是跟應緒凜說了,他會不會信他。
他沒準跟新看護建立起來的信任更深,現在也算不得是他什麽人了,憑什麽幹涉他的事。
下心裏的紛,轉頭去照顧雇主的孩子。
下午時候,阮的假期到了。
去買了點東西準備回家休息。
路上的時候,路過了應緒凜家的公寓,看了看那個方向,心裏莫名的就焦躁起來。
低頭看了眼,手裏抱著剛剛從超市買的東西,當時就心不在焉了,現在細看,買的都是什麽。
不是自己需要的,而是應緒凜喝的牛,吃的食。
歎了口氣,算了,當多管閑事吧,知道應緒凜是宋泊簡的好朋友,當幫朋友看一眼朋友,也不算是很荒謬的事。
下了車,朝著應緒凜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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