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昏暗。
阮在應緒凜來之前,已經將這個房子的地形清楚,後麵有一個小門,很蔽。
在前麵引路,應緒凜到了後門,他先去圍牆上查看了一下,外麵是安全的。
他略一沉,回頭折回去,對說,“你等我一下,我回去一趟。”
阮警覺地靠在門邊,不知道他還跑回去幹什麽。
過了會兒,前麵火的聲音仍舊激烈,昏暗裏,就見應緒凜回來了,邊竟然還扶著昏迷著的宋泊簡。
阮不解,“要帶他一起走嗎?”
應緒凜點頭,“當護符——就我們倆,再快也不一定能跑的出去。”
阮不浪費時間了,拉著門,應緒凜扶著宋泊簡一起出去。
兩個人飛快地穿街走巷,很快就離那個宅院遠了,火的聲音也漸漸遠去了。
找到了一個泊船的渡口,阮指著一艘小艇,“之前宋泊簡出來買東西,我跟著他,看到他過來這邊,往這個小艇上送東西,我估計這個就是他的。”
應緒凜從宋泊簡上翻了翻,找出了一串鑰匙,阮拿手電給他照亮,他很快就找出開船的鑰匙。
打開了艙門,應緒凜把宋泊簡找了個欄桿旁放下來,將他手腳都捆了綁在欄桿上,轉頭去開小艇。
阮很是張地往外麵張,生怕那些人追上來。
應緒凜擺弄了會兒船艙裏的按鍵,很快就把船開啟了,夜下,小艇劈波斬浪,飛快地駛離。
看著遠去的碼頭,阮才稍稍鬆了口氣。
走到應緒凜邊,“我們現在要去哪。”
應緒凜給整理了下淩的頭發,一路奔波,頭發蓬蓬的,臉也弄髒了。
應緒凜卻是一笑,說,“我突然想到咱們老二什麽了。”
阮不解。
他摟著的腰,笑著說,“小強。跟著我們這麽奔波逃命都平安無事,這孩子是打不死的小強。”
阮錘他一下,什麽時候了,還貧。
應緒凜捧著的臉,給了臉上的灰塵,“辛苦你了,沒有給你好好安胎的環境,反倒是讓你擔驚怕。”
他著的肚子,“孩子還好嗎?”
他有點害怕,這樣的心,這樣的坎坷經曆,這孩子正是脆弱的時候。
阮其實都忘了自己還懷著孩子了,這陣子心裏一直擔心著應緒凜的安危,其他事本忘了去在意。
覺得還好,點點頭,“沒不舒服——”
靠著他的肩膀,“接下來要怎麽辦?”
“我們先離開達拉夫人的控製區,再往前是政府軍控製的地方,比較安全,其他勢力不敢越界——到了那邊,我們就可以不用東躲西、藏了,去市區,搭飛機離開T國。”
阮靠著他臂膀,這條路肯定是充滿艱辛的,但是他在邊,就覺得一切都是坦途。
問,“之後呢?我們去M國,還是回國?達拉夫人會放過我們嗎?宋泊簡……怎麽理?”
應緒凜回頭看了眼,還捆在欄桿那的宋泊簡已經開始藥效消退,肢開始有了覺醒的反應。
應緒凜盯著他,“一切都還是未知數,等我們到了市區,再說。”
阮知道他們跑掉的機會不是百分百的,擔心地看了眼宋泊簡,“他……宋泊簡他跟達拉夫人是那種關係嗎?”
宋泊簡可以在達拉夫人的掌控區來去自如,隨意地帶人離開,更可以在出危險的時候,讓達拉夫人不顧一切代價地過來救他。
這種種足以證實應緒凜的猜測,他之前就告訴阮,宋泊簡在達拉夫人這裏舉足輕重,跟計劃了這次的綁架。
阮不會演戲騙人,無數次的覺得自己表演出來的絕很浮於表麵,很怕宋泊簡會一眼看穿。
但是他竟然沒有,他帶著離開那個島,還計劃著要帶離開T國,喝下給的摻了藥的水,一點都沒有對設防。
阮沒有再往下想了,宋泊簡再相信,他也是一個充滿了心機和算計的人。
又不可能跟他怎麽樣。
何況,他跟達拉夫人的關係不清不楚的。
一個年輕力壯,相貌英俊的男人,一個喪夫又手握大權的高貴夫人,常理來說,最可能的關係就是人關係了。
不過阮不太明白,為什麽宋泊簡作為達拉夫人的人,敢帶著阮過去呢?
達拉夫人就算再怎麽大度,也不會願意看著自己的人心裏念著另一個人吧。
應緒凜看了眼阮,腦門,“哪種關係??你是覺得全世界的男都跟我們一樣?”
阮捂了捂腦門,不滿地說,“那還能是什麽?朋友?忘年?生意夥伴?那也太說不過去了,總不至於是緣關係吧?”
說完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看著應緒凜。
應緒凜看還不算太笨,就說,“你不是跟宋泊簡是很好的朋友嗎?你不知道他很小的時候,他母親就拋下他們父子倆跑了嗎?他爸還一急之下重病不起,現在還坐在椅上。”
“真的?”阮很是震驚,是知道宋泊簡的況,但是從來沒往這方麵想過。
對啊,達拉夫人雖然看起來年輕又保養得宜,但是實際上肯定是上了年紀的,說是宋泊簡的母親,完全合適。
而且,也隻有這樣的母子關係,也才足夠讓宋泊簡在達拉夫人麵前任意妄為不一點約束。
一下子更為擔心,“那我們把他帶走,達拉夫人更會窮追不舍了……剛剛來和他們火的是什麽人?”
“叛軍那邊的人,這次突發事件,達拉夫人帶著人急著跑出來,很容易泄行蹤的——邊有叛軍那邊的細,我之前就發現邊的傭行蹤鬼祟。”
阮知道應緒凜心裏有數,就不再問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誰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
他在前麵看導航開船,阮在車裏找些可以用的東西,準備下一程下船後用。
找到了飲用水和食,拿過來的時候,看到宋泊簡醒了,靠在牆上,目冷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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