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阮不了，邵鴦知道還是很在意這些事的。

    急忙說，“應肇行手底下有個人阿峰，前不久和我們家的司機在外麵喝酒，喝多了，口無遮攔說了些事——你死的時候，應肇行正派了阿峰去你的老家辦事，你說怎麽就這麽巧？應肇行跟你們家有什麽關係嗎？”

    阮突然想起來，那次到應肇行去探班拍廣告，在停車場到應肇行和一個人吵架，那人似乎就說過，他派阿峰幹什麽去了。

    那時候沒有深究，阿峰原來是去了的老家。

    察覺到這裏麵是有的，但是沒有表出來，隻說，“我知道了。”

    邵鴦追著，“你一個人還想跟應肇行對著來嗎？你沒那個能力和人脈的，他敢手指就死你。你不做我們二房的兒媳婦，你連他的麵都見不著。”

    阮仍是不鬆口，“嗯——我要回家去看孩子了，伯母，慢走不送。”

    邵鴦知道肯定是要拿一拿架子的，“你要查你出事的原因，你肯定要依附我們二房的，還有你家那些事，都是大房人幹的，另外別墅我這裏隨時可以劃到你名下，隻要你答應回來幫我繼續做事。”

    阮沒表現出什麽，“我回去了。”

    晚上阮哄了孩子睡，正從浴室出來，迎麵看到沙發上坐著個影。

    應緒凜了外，穿襯半靠在那裏，神帶著幾分疲憊，像是晚歸的男主人。

    走過去，“你這樣來好嗎……邵鴦找到我在這邊了……”

    應緒凜手把拉過來，讓坐自己上，他嗅脖子裏的香味，淡淡的桃子香，他笑了下，沒有芥之後，不會在抗拒這個味道了。

    他擺弄著的長發，“來的，很注意了。”

    阮知道這種事可能瞞不了太久，但是……

    心裏仍是想盡力回避這場風波的。

    把白天邵鴦說的事，還有之前到應肇行的事都說了，應緒凜聽了，說，“我人去查一下阿峰。”

    姐姐既然是和應家某個男人發生了不可公開的，最終還導致姐姐被意圖追殺滅口，那確實是最可能發生在某個已婚男人上。

    應肇行從手段和份上都最恰好符合。

    加上他讓手下人去過阮老家，這就不言而喻了。

    阮了應緒凜的頭發，他這陣子也在忙，靠著他肩膀，“你母親的事有消息了嗎？”

    “還在找，過去去過的一些地方，都在人去查了。”

    “為什麽不回來找你呢？”阮比較不明白，“得到了自由，怎麽不回來看你。”

    “不清楚，找到人再說。”

    應緒凜跟他母親的關係比較平淡，母他從小就沒覺到多。

    但是他母親的失蹤，他做兒子的總歸是要盡力去將人找回來的。

    可能是發生了不太好的事，他母親不願意讓他看到。

    這一點想起來會比較讓他煎熬，他隻想將人找到，見一麵，說清楚這幾年發生的事。

    這是他為人子應盡的義務。

    應緒凜抱在膝上，連日的疲憊，這會兒見了麵，就好像消解了不。

    他蹭蹭耳朵，索歡的意思明顯。

    阮小聲，“新姨還沒走呢……”

    “新姨都知道的，避諱什麽。”

    “不方便……”

    “哪裏不方便？”

    他是檢查了一下，將人抱起來進了臥室，“敢騙我？”

    ……

    那晚應緒凜在家留宿。

    第二天早上，他倒是神清氣爽地起來了，過來拍拍的背，還在貪睡，照在肩膀上，雪白晃眼。

    他咬咬的耳朵，“你行不行。”

    “你還說，都弄到幾點了……”阮瞪。

    “那你別摟我那麽。”應緒凜咬肩膀，“纏著我不放，還嫌我久。”

    “胡說……你快閉。”

    他低笑了兩聲，膛震，親親，“跟邵鴦說，你同意幫要回那塊地，但是要在之前，讓把所有答應你的好一次全落實，不是要一套房子，要點錢，前麵怎麽許諾你的，給你的全都要過來。”

    看著他，應緒凜鼻子，“傻，拿到手才是真的，許諾的再多都是空的——反正馬上要解除婚姻協議了，多要點，讓們母子狠狠疼一疼，等咱們事都辦完了，咱們一對夫婦好卷錢跑路。”

    阮漲紅了臉，“你說什麽……”

    “我跟你不是嗎？”他暗笑，“要是邵鴦知道，你跟我了這麽久，給我大哥戴綠帽，連孩子都不是他的，他們不得氣死，你這個壞人，真壞。”

    氣得踹他，“那還不是你……是你的錯。”

    “我錯什麽了。”應緒凜住腳踝，將人拖過來，“我錯在被你個壞人勾引了，我可是好男人。”

    阮氣得打他，這個人太壞了，淨欺負人。

    ——

    這天春日燦爛。

    應緒凜去了趟外地。

    到達目的地之後，司機載著他將車停在了一鄉下的宅子外。

    他下了車，走向那個院落。

    不一會兒，屋裏有人走出來，形有些消瘦，但神還好，端了一盆洗過的服出來晾曬。

    過了幾年沒見了，應緒凜沒想到還有見到活人的一天。

    他推開院子的門，看著晾服的人，低聲，“媽。”

    佟心怔了怔，抬頭看見他，兩個人都是怔忪了好一會兒，佟心眼眶有些發紅，“你來幹什麽……”

    “這幾年你去哪裏了。”應緒凜走過去，把盆子從手裏接過來，那一瞬他卻是看見右手上整齊斷掉的尾指和無名指。

    應緒凜頭一哽，“怎麽搞的。”

    佟心收回手，“沒什麽。”

    應緒凜握著的手腕，拉著就要走。

    佟心製止道，“幹什麽緒凜。”

    “跟我走，離開這裏。”

    佟心卻不肯，“我不走，我打算在這裏落腳，你就當沒我這個人吧，別再來了。”

    應緒凜看了眼半白的頭發，還有後麵那老舊的民房，有些生氣地說，“你失蹤了這麽久，我到找你，你既然獲得自由了為什麽不肯找我？你當我是你兒子了嗎？”

    佟心哀歎了一口氣，“你走吧，別說了，都過去了。”

    應緒凜哪肯放在這裏，生生的將人拉著，上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