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阮從外麵應酬完回到應家。
也不算特別晚,十點左右。
進了屋,掉外套,正要上樓,邵鴦忽然從一旁出來,冷冷盯著,“你幹什麽去了?”
阮被嚇一跳,“我剛跟客戶吃完飯,就是之前去接的那個M國來的客戶,差不多談妥了,馬上就能簽約了。”
邵鴦盯著,喝了酒的緣故,臉有點紅,皮更顯得白皙。
穿一深職業套裝,雖然是中規中矩的款式,但是形是比較圓潤的那種,小西裝是很修飾材的,那凹凸有致的曲線格外的顯眼。
邵鴦皺著眉頭說,“在外麵喝到這麽晚,像話嗎?公司就你一個人能做事嗎?祥叔那些人我介紹給你,你信任人家了嗎?”
阮覺得故意找茬呢,沒和掰扯,“下次一定上祥叔,不過他高嚴重,不知道能不能跟客戶喝兩杯。”
說完,阮停住腳步,忽然問,“對了,有一件事其實我一直沒問,在結婚前,你說我父親的死,跟大房有關,伯母知道什麽嗎?”
邵鴦卻是出一閃躲,其實並不知道太多,隻是偶爾聽到應父以前說了幾句,為了引阮答應結婚才說出來的,其實哪裏清楚。
阮見支吾,猜著也是捕風捉影的,就說,“好吧,如果伯母知道什麽,還請告訴我一聲。”
邵鴦看要上樓去了,忽然反應過來,不悅地說,“你剛才我什麽?”
阮沒表現出特別的,淡淡道,“私底下沒人的時候,我還是伯母吧,比較習慣。”
邵鴦看著上樓去了,一口氣狠狠地憋在口。
——
第二天公司有比較要的會議。
所有高層全數出席。
阮是第一次主持這麽大規格的會議,略微有些張,最讓不自在的是應緒凜也來了,坐在旁邊側麵的一個位置,一抬頭就能看見他靠在椅子上看著。
前麵盡量地按照流程走,把該說的都說完,下麵讓底下人去發言。
別人在說話,暗暗鬆口氣,準備下麵的部分,手機在口袋裏震了震,低頭看了看,外賣王哥:“表現很好。阮總。”
看著那個蠻好笑的稱呼,忍著不讓自己有什麽反應,繼續看手頭的文件。
到了下一個部分比較敏,是針對近期公司出現問題的一些項目進行複盤。
其中一個項目前期投資巨大,但是在近期接連出現問題,果遠不如預期,公司不僅沒收回本,還損失不小。
這個項目是由三房人牽頭的,應萱和應奇參與很多,幾乎是他們在外麵運作的。
這個項目一被討論,坐在下麵的應萱就有些如坐針氈了。
各個相關的部門都提出針對的問題來向質詢,應萱起初還能心平靜氣地回應,後來就有些按捺不住,語氣惡劣起來。
應緒凜好的那隻手撐著額角,在一旁聽著各部門對應萱進行圍攻,阮坐主位也比較平靜,不過卻是會出了一不尋常。
起初還是比較正常的公事討論,後麵就開始刀劍影了,應萱這次投資失利,連帶著讓應氏這邊跟著損失,很多利益牽扯其中,很多高層對此非常不滿。
過程中,有人質問應萱,關於在項目中違規挪用款項,收回扣,私自更換供貨商的一些嚴重傳聞,要自證。
會議到後麵幾乎是在吵架中度過,應萱再囂張,這會兒麵對這麽多人的質問,也是節節敗退落了下風。
這一次的會議沒法徹底解決問題,但是也將問題鋪展開來,阮安排了人著手調查。
散會的時候,應萱在一通激烈的問責後,已經有些狂躁,看著主位那,阮沉穩冷靜地和旁人安排工作,安梅在後麵給拿文件,那派頭不是以前那個小職員能比的。
應萱看極為不順眼,出言不遜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故意在今天他們聯合起來對我發難!”
阮站在寬大的會議桌旁,淡淡然地說,“項目做這樣,不需要我牽頭,董事會就會找你要說法了——還是多想想,怎麽代吧。”
應萱看要走了,咬牙過來,“做生意本來就有賺有賠,什麽我想法代?當初我提議的時候,大伯二伯都同意,現在要我一個人背鍋?阮,你是不是故意公報私仇?我不就是跟你不合嗎,你至於趕盡殺絕?你讓人當眾把那些事說出來,你想害我坐牢是不是?”
應萱向來是瞧不起阮的,也不避諱什麽,諷刺,“你別以為你真能坐穩這個位置了,你是個什麽東西,敢對我使絆子!”
還想說些什麽,忽然看見另一邊坐著的應緒凜還沒走,他站起來,走到阮邊。
掃了眼暴跳如雷的應萱,很冷地說,“湯壺是你放架子上的,對吧。”
應萱沒料到他突然在這裏提起這個,看著他西裝袖口底下出那隻燙傷的手,有些心虛,但是也聲說,“跟我有什麽關係?你自己倒黴的,連在大伯家發生的意外,也想賴在我頭上?”
應萱吵完,對上應緒凜那雙冷幽幽的眼眸,後背又一陣發涼。
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是不應該去惹這個私生子的。
就在這時,有人在外麵進來,有些張地說,“阮總,小應總,有警方的人過來,說是要請應萱小姐協助調查。”
幾個警-察這時進來了會議室,直接朝著應萱走去。
應萱頓時氣焰就沒了,有些張地說,“要幹什麽?就在這裏說不行嗎?那我要我的律師,找我哥,他們沒來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
但是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幾個警-察很強地將應萱帶走了。
會議室靜下來,阮看著門口的方向,還有些訝於事突然的發生。
不過大概也知道今天的會議是怎麽回事了,側頭看了應緒凜一眼。
男人站在後,也沒避諱安梅在一旁,湊過來,著阮耳朵道,“我還沒舍得欺負你,別人怎麽敢的。”
會議室外不人還在聚集著看熱鬧,男人的手自後麵扶著的腰上,掌心滾熱,一瞬間漲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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